他朝紀守拙投去“別信”眼神,紀守拙眨巴著眼睛,似乎對他的掌紋很好奇,也想看看。
幸好這個時候來了客人,莫愚找了個機會溜進操作間去打包點心,瞧見操作台上還放著紀守拙剛剛烤好的點心,他盛了一點兒,一並拿了出來。
將打包的點心遞給客人後,莫愚一邊找零,一邊將紀守拙做好的點心推薦給客人,“要不要試吃看看。”
紀守拙還盯著莫愚的手出神,視線順著莫愚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自己剛剛做的。
沒等紀守拙阻攔,客人已經拿起牙簽嘗了一塊兒,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好吃。”客人又多吃了幾塊兒,邊吃邊誇,“我經常來你們這兒買點心,沒見著有這款賣啊。”
“暫時還沒有,我們老板剛做出來的,要是有機會的話應該會賣的吧。”莫愚有些“得意”地衝紀守拙挑了挑眉。
紀守拙松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
“什麽點心,我們嘗嘗。”阿翔問道。
莫愚見狀,將點心端到了他們面前,順勢岔開話題,“拙哥剛做的,味道挺好的。”
味道確實不錯,不像紀守拙之前做的那些,一股子清甜味兒,加上是剛出鍋的,入口剛剛好。
電視裡的大師又講起了面相,立馬又吸引了阿翔的注意力,“這個我得好好看看,面相改變財運的。”
阿翔跟鄒叔看電視看得起勁,紀守拙悄悄拉住了莫愚的手,將人拉到了冰櫃旁邊,從阿翔他們的位置看,只能看到他的後背。
“我說得沒錯吧,如果拿出來賣的話,肯定有很多人喜歡的。”莫愚知道紀守拙的性格,不逼他一把,他是很難邁出這第一步的。
紀守拙用口型說了聲“謝謝”,他又托著莫愚的手,“我看看。”
“看什麽?”莫愚一臉茫然。
“手相啊,翔哥不是你說你社交關系複雜,爛桃花嘛。”
爛桃花倒是能看得出來,莫愚光是往店裡一站,來跟他搭訕的人就不少,社交關系複雜嘛,這個是怎麽看的?
沒等紀守拙看明白,莫愚用手覆蓋到了他的手上,“這你都信?”
手指輕輕摩挲在紀守拙的手背上,癢颼颼的,紀守拙怕癢,但是又舍不得收回手。
“你要是信也沒辦法。”莫愚壓低了聲音道。
紀守拙不信的,見莫愚這麽說,他反問道:“我要是信,你準備怎麽辦?”
莫愚偏了偏腦袋,確定阿翔跟鄒叔還在認真看著電視,“那你遇上了我,感情線肯定波折不起來。”
紀守拙心裡軟綿綿的,就算只是說著哄自己高興的,他也願意聽,莫愚說的,他都願意信。
“待會兒你陪我一起去租碟吧,我挺怕吳哥的。”
吳金城老不正經了,租這幾次碟,都快給紀守拙弄出陰影來了。
“真沒出息。”莫愚笑話道,他見紀守拙想走,又將人緊緊拽住,小聲妥協,“好好好,我待會兒陪你去,肯定不會叫人家欺負你。”
第29章
每次進音像店跟上刑似的,好在這次有莫愚陪同,紀守拙又是給他爸租碟,吳金城難得能正經點兒。
“那,拿去,這都是最新的電影。”
紀守拙一聽是最新的,整個人都繃緊了,他就怕吳金城嘴裡的“最新”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強調道:“這是給我爸看的。”
“我知道是給你爸看的,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以為我這麽沒分寸,不知道紀伯該看什麽東西嗎?”
吳金城覺得紀守拙是真沒良心,自己可是什麽好東西都想著他,他倒好對自己如避蛇蠍啊,來自己這兒租個碟,還帶個保鏢。
跟莫愚跟根柱子似的杵在紀守拙前面,怎麽?自己還能生吞了紀守拙?
吳金城是心裡藏不住事情的性格,他指著莫愚道:“幹什麽?你以為帶著莫愚,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紀守拙往莫愚身後躲了躲,有了莫愚在,自己膽子是大了不少,他真的隻想租了碟就走的,他怕了吳金城了。
“你真把莫愚這小子當你小老婆了,上哪兒都帶著。”
紀守拙這回不但沒有臉紅,連反駁都沒有反駁,拿過碟就想拽著莫愚離開,只是往後退了一步,後腳跟踢到了什麽東西。
“誒!看著點兒啊!”聲音吊兒郎當的,幾個黃毛一起擠進了音像店,雖說是黃毛,但看著都眼生,不知道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良團體。
莫愚下意識將人拉了回來,護到了身後,用手拍了拍紀守拙的手背以示安慰。
吳金城見狀,搶在幾人前面開口,“要什麽碟?最新的。”順道還衝紀守拙使了個眼色,讓他站到旁邊一點,不要擋路。
這幾個人看樣子經常來吳金城的店,多少給吳金城一點兒面子,沒有揪著紀守拙撞到人的事情不放。
他們拿碟的速度也挺快的,聽了吳金城的介紹,完全不墨跡,給了錢就走人。
“他們是乾嗎的?還是催人拆遷的嗎?”紀守拙問道。
吳金城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玻璃櫃,“聽說是附近新開了個賭場,賭場的小弟,給人追高利貸的,聽說最近股市跌得厲害,多人跟高利貸借了錢,但是我不玩那玩意兒,也不懂。”
聽到股票兩個字,莫愚又想起那天在營業廳遇上洪令的事情,高利貸那玩意兒利滾利,沾上就是甩不掉,洪令確實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朋友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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