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笑著打斷他:“其實你和溫總關系也還挺好的嘛,倒是跟他說的不太一樣。”
“嘁,還不是因為剛剛說了他是哈士奇,總得找補一下,”柳心遠哼哼唧唧地,“開玩笑啦,其實是我真的想簽你,如果你和溫飛潯鬧翻,還是大翻的那種,到時候肯定更難辦,所以基於這一點呢,我絕對是希望你倆好的。”
“哦,小柳兒你聯想得可真遠。”
“別叫我小柳兒,才見一面你就被我姐帶壞了!那你不氣了?剛剛看你臉色不好。”
“有什麽可氣的,黎桐又不是我的誰,”江遇淡笑著看他一眼,“只不過是兔死狐悲而已。”
“啊?”
柳心遠有點意外:“你悲什麽,你跟黎桐又不是一類人,再說,溫飛潯也不會這樣對你的。”
“有什麽不同,”江遇對上不遠處溫飛潯的眼神,低喃道:“出發點不同,但性質都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說:
第21章
午飯吃過後,潘洱他們嚷著要繼續玩牌,把之前柳心遠贏的錢給重新贏回來。
溫飛潯被拉進牌局裡當莊家,一桌人鬥牛,他運氣好,三兩局就贏了小一萬。
江遇跟著觀摩了一會兒,腦袋有些困倦,去咖啡機接了一杯濃縮,打奶泡的時候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纖細修長的手,幫他移了一點噴嘴的深度,杯子裡的‘呲呲’聲變得更明晰。
他側過頭,看到身旁的人,有些意外:“淳華姐?”
“拉花嗎?我很拿手哦。”柳淳華笑道。
“行啊,簡單的就好,反正我也是用來提神的。”江遇欣然把杯子移交給她。
柳淳華的動作一點都不生疏,很隨意的樣子,但又流暢好看,轉眼間就給他在杯面上拉出了一棵樹。
“謝謝,”江遇笑著接過去,“很好看。”
“知道為什麽弄這個圖案嗎?這和你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柳淳華迎著他的眼神,手指隔空點了點杯面:“樹。”
“我像一棵樹?倒是個挺新奇的說法。”
溫飛潯上午才說他像根薄荷煙,他玩得好的姐姐現在又說他像棵樹,嗯,看來他此生和動物無緣了。
江遇冷不伶仃笑出來。
柳淳華也笑著看他:“很包容,但在某些方面又很固執堅定,難以動搖,我說得如何?”
“那是你不夠了解我,”江遇打趣道:“很多時候我也可以沒有原則,並不固執堅定。”
“是嗎,”柳淳華不以為意,也弄了杯咖啡在手上,一邊低頭聞著濃鬱的香氣,一邊像是隨口閑聊地問:“你和飛潯是在談戀愛嗎?”
“談戀愛?”江遇失笑,“怎麽可能,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不是談戀愛?”柳淳華眉心微蹙,看了一眼江遇,又看了眼不遠處牌桌上的溫飛潯,這個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剛才就頻頻往這邊望,那副一顆心就放在這裡的樣子,她可一點都沒遺漏。
她心裡覺得有些古怪,不清楚這兩人是怎麽相處的,斟酌道:“飛潯他……沒有帶人出來玩過,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我還以為你們是正在慢慢發展中。”
江遇神色淡淡:“淳華姐誤會了吧,溫飛潯心裡有喜歡的人,你弟弟他們都知道的,大概只是找我過渡替補一下。”
他的語氣說得事不關己,卻把柳淳華聽得一愣一愣的,緩了十幾秒後才覺得不對勁。
要說論對溫飛潯的了解程度,她雖說不及潘洱,但卻自認為比潘洱那個沒心沒肺的中二小夥兒看得更透徹。
她比這些小孩兒大幾歲,全面接手家裡的產業後,私下就跟他們玩鬧得少了,沒聽說過那個所謂的‘喜歡的人’,但在她看來,不管那個人存不存在,溫飛潯都不是一個會將就的人。
特別還是在感情這方面。
肉體交流也是感情的一部分,至少在以前,溫飛潯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就睡。
像江遇剛剛說的‘過渡替補’,換個方式來描述,不就是將就嗎?
這太可笑了,放在溫飛潯身上根本說不通。
柳淳華正要開口,就看見牌桌那邊的溫飛潯朝這裡招手:“江遇!來替我打兩局。”
桌子四周一片起哄聲:“哦喲——!”
江遇喝完手裡的咖啡,衝柳淳華頷首:“那我先過去了,淳華姐。”
他放下杯子,信步走過去,正正對上溫飛潯黑沉沉的眼睛,裡面倒映著一個小小的他。
“溫少贏太多了,我們都要被榨幹了,江遇你待會兒可得幫他多輸點出來。”旁邊有人笑道,周圍也一片附和聲。
“別把壓力轉嫁給我啊,”江遇朝溫飛潯抬下巴,挑眉笑道:“還是你坐莊,我加一方怎麽樣?贏莊家的錢才最有成就感。”
他這一動眉眼帶笑,神采飛揚,虹膜映著冬日的暖陽,糅雜出琥珀般的色澤,看得溫飛潯失神地忘了說話。
“嗚呼!江遇牛逼!”柳心遠把身邊另一個人推開,讓出椅子,“來來來坐我旁邊,我運氣也好,咱們倆一起來把溫扒皮的氣焰壓滅。”
隔著半張桌子和溫飛潯對視一眼,江遇徑直走過去坐下。
或許是他今天運氣真的還可以,一兩小時下來,真的贏了溫飛潯不少錢,牌局結束時,他是賺莊家錢最多的一個,其余人幾乎都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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