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然掏出卡:“我建議你現在馬上給我打包。”
“好的先生,馬上給您打包。”
剛試衣服時孟逐然在摸了下耳朵,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說耳洞空著影響財運,明知道是無稽之談,孟逐然還是去首飾櫃台買了兩枚銀色耳釘,太多年沒戴,穿進去的時候有點痛,整隻耳朵跟著發紅發熱,衣服買了,耳釘戴了,還是覺得不夠。
說不上哪裡不對,孟逐然總覺得應該再做點什麽事才能令自己躁動不已的心安靜下來。
商場的廣告牌正在給一家紋身店打廣告,孟逐然駐足,紋身就很不錯,紋哪呢,紋什麽圖案,孟逐然站在廣告牌前,僅用三十秒想好以上兩個問題的答案:紋大腿根兒,圖案選一棵柏樹,商柏青的柏。
隨意挑了一家看起來正規的紋身店,紋身師正在消毒工具,見客人進屋,招呼道,“你好,有想紋的圖樣嗎?”
孟逐然說了自己對圖案的要求,紋身師隨意問:“這位柏先生對你一定很重要,一般人會把與重要的人相關的圖或文字紋在身上。”
“對,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是我前男友,我要把他紋在身上,時時壓他一頭。”
要他在我身上最隱秘的地方,每次興奮或正常狀態,頭部都壓在那棵柏樹上,射的時候射*一樹,就像射在商柏青神聖不可侵犯的臉上,要讓他曾視為高嶺之花的商教授分分秒秒待在他最身體最隱秘的地方。
不行,不能想,想起來有抬頭的趨勢,興奮,刺激,充斥著孟逐然的大腦,早該這麽幹了,應該在分手之前,最好是讓商柏青親眼看到。
紋身師愣了一下:“兄弟你這個理由,挺別致的,是我入這行以來頭一次聽,佩服啊,開始之前容我問一句,兄弟偏左還是偏右?”
孟逐然站起身,低頭扯了下褲子,“偏左。”
紋身師遞給他一支煙,“抽嗎?”
“來一根。”
“那我建議你紋左邊大腿根兒,不硬的時候垂在柏樹頭上。”
孟逐然笑出聲:“行,來吧。”
“先說明,大腿根兒這部位皮膚嫩,會有點痛。”
“沒有麻藥嗎?”都分了,還得為他痛,有點虧。
“麻藥要有醫療資格證才能使用,我沒有,再一個麻藥有可能降低皮膚的柔軟性導致皮膚硬化,影響紋身效果,你放心,我的技術不會太痛,忍下,很快。”
中國有句古話,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忍忍唄,孟逐然躺上去:“相信你。”
挺痛的,痛得孟逐然嘶出聲,紋身師讓他找點事幫,分散注意力。
手機在手掌中轉了一個圈,對著牆邊的紋身介紹拍下一張,發給商柏青。
商柏青電話打進來,孟逐然掛斷,沒有打第二次,改發信息:“你在哪?”
孟逐然:“紋身店。”
“誰要紋身?”
“我。”
商柏青沒回,孟逐然發過去一個賤賤的表情:卡通小人兒扭著屁股。
“商教授,你想不想知道我紋了什麽?”
“一條魚。”
紋身機發出細微的嗡嗡聲,孟逐然問:“為什麽是魚?”
“你以前的網名。”
以前的網名?孟逐然差點忘了,大學時要交作業,那時還是用QQ郵件交作業,他的QQ名初中時隨便取的,“想在身上紋一條魚”,第一次交作業後,從同學那裡得知批作業的是商助教,連夜改名,沒想到商柏青還記得。
機器還在動作,感覺沒那麽痛了,孟逐然語氣軟下來:“教授,你想看我的紋身嗎?”
“你在哪,我來接你。”
“不是現在。”
商柏青沒問什麽時候,問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吃飯啊,行啊,我請,叫上你的朋友們。”
“為什麽要叫他們?”商柏青問。
“有重要事宣布。”
第九章 向所有人宣布分手
商柏青依照孟逐然的要求,通知他的朋友們晚上一塊吃飯,施景鑠和郭高朗先到,施景鑠一見孟逐然,“呦呵,然哥,今天這打扮挺年輕啊,跟你氣質不搭啊,怎麽,沒有柏青給你搭,你自己混搭了。”
施景鑠喜歡陰陽他,要是以前,孟逐然會大方一笑,然後帶過話題,現在的他不會,“跟你氣質倒是搭,不過你穿不上,這套衣服對身材比例要求高,你身材五五分,腰圓,腿短,穿不了。”
“你!”施景鑠站起身,氣到一時間腦子短路找不到話反駁。
郭高朗在一旁打圓場:“行了行了,然哥,這套很適合你,柏青怎麽還沒到?”
“在來的路上。”
正好商柏青推門進來:“抱歉,堵車。”
商柏青坐到孟逐然身邊,旁若無人地看他,在猜他的紋身會在哪裡。
孟逐然衝他挑眉,用低到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商教授,你在找我身上的紋身。”
“在哪?”
“你猜。”
施景鑠坐在孟逐然對面,敲了下桌面:“這麽多人,你倆有什麽秘密不能回家說。”
“怎麽,在哪裡說,說什麽話,還得跟你報備?”
施景鑠隻覺今天見了鬼了,在他印象裡孟逐然就是個長得好看的花瓶,在電台做著最簡單的工作報個天氣預報,平時跟在柏青身後,總是笑笑的,像一株莵絲花依附在商柏青身上,今天幾次跟他作對,邪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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