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報警只是做個筆錄,然後我的時間被耽誤,他安然無恙,還能助長他的氣焰。”
商柏青端著酒杯的手指用力到指骨發白:“你們台長?他騷擾你?”
孟逐然聳肩,一口喝完杯裡的酒,又叫了一杯威士忌,“對,我把他揍了。”
“你應該報警。”
“商柏青,有時候我很佩服你,什麽時候都能冷靜面對,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拍案而起,拉著我去找他,然後當著我的面把他揍個半死嗎?”
商柏青神情逐漸冷峻:“我揍完他,我進去,他因為沒有證據頂多受點皮外傷,我若是下死手,他死,我進去一輩子,孟逐然,你希望看到哪一種?”
孟逐然煩燥地仰頭一口悶完杯裡的酒,“這就是我們分手的原因之一。”
孟逐然起身要走,商柏青拽住他手腕:“你希望我替他出氣的方式是武力解決?”
酒吧裡的音樂太吵,吵到孟逐然想吐,他往外走,商柏青緊緊跟上,工作日,酒吧門口格外冷清,路燈的光照在孟逐然身上,他站在路邊攔車,商柏青跟上來拉他胳膊:“你去哪裡?”
“回去繼續打人,靠武力解決,他死,我去蹲監獄。”孩子氣的氣話說出來挺解壓的。
孟逐然說話的同時用力甩開他,力度沒控制好,不小心甩到商柏青下巴,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孟逐然短暫的愣神,說:“對不起。”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
“那是以前,以前是基於你是我男朋友,商教授,現在我們沒關系了,我不想一直提醒你。”
商柏青沒說話,一直到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商柏青拉著孟逐然坐進去,對司機報了水秀別苑的地址,孟逐然反抗:“我不去你那裡。”
“你喝酒了,我不可能把你一個人扔街上。”
孟逐然被拉下車,他真的沒喝多,一股鬱氣壓得他走路不穩,商柏青扶著他,半拖著他往前走,一進電梯,孟逐然甩開商柏青,靠在電梯壁,偏著頭笑:“我還在生氣,商教授,你看不出來嗎?”
“那我該怎麽哄你?”
“去把姓孫的打一頓。”孟逐然當然是故意這麽說。
“野蠻作派,不是我的風格。”
到家,一進門,孟逐然反手將商柏青壓在門後,摘下他的金絲框眼鏡放在鑰匙櫃上,以前他總是配合著商柏青裝紳士,今天隻想釋放天性,他的腿抵在商柏青腿 間,單手從口袋裡掏出商柏青的領帶,一頭咬在嘴裡,另一頭去纏商柏青的手,他在笑:“你說我野蠻,今天我就野蠻給你看。”
商柏青可以反抗,但他沒有,他配合著孟逐然,靠在牆上任他為所欲為,他看著眼前的孟逐然,記憶像是突然從錯位的齒輪回到正軌,他想起來他初見時的孟逐然,跟現在一樣,鮮活, 狡黠。
後來的很多細節商柏青已經想不起來了,他能記起的孟逐然,已經是染著黑發,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穿著小白鞋的乖順模樣。
孟逐然粗暴的扯開商柏青的上衣,咬他 喉結,捏著他下巴跟他接吻,商柏青被動的承受著,孟逐然解開纏在他手上的領帶,一件一件扯掉他身上多余的屏障,直到不著寸褸,他滿意的替商柏青重新系上領帶。
“商柏青,你知道嗎?我早想這麽幹了,想把你摜到牆上,狠狠地親你,想跟你在除了床上的任何地方做 愛,沙發,陽台,廚房,你不用穿衣服,只需要一條領帶,我需要你的時候拽著你的領帶將你拉近,不需要的時候扯著領帶將你拉開,然後狠狠乾你。”
商柏青在孟逐然再次欺身上前時,一個旋身反客為主把孟逐然壓在入門玄關櫃上,他在孟逐然身後,領帶順著孟逐然頸側垂向櫃面,孟逐然想扭頭回看,被商柏青掐著下頜不得動彈,商柏青身上有著一股強大的氣壓,他對著孟逐然的耳朵,一字一句:“你說的我不是不會。”
T恤,牛仔褲堆在剛剛的西裝中混成一堆,商柏青睚眥必報,他也給孟逐然留了一樣,留的白色繡著小貓的襪子,他說:“為了公平。”
孟逐然抓著櫃子,笑著以語言刺激商柏青:“教授,你失態了,不能在人前牽手,不能在超出床以外的地方做這種事,你的規定。”
商柏青手勁比剛剛大,再次壓下孟逐然的頭:“不在床以外的地方,是怕你粉塵過敏,不這麽粗暴的對你,是以為你不喜歡。”
孟逐然短暫的失神,商柏青沒說假話,是了,他不會講情話,也不會說假話,真誠永遠是最大的必殺技,當然,有時也會成為戳心的刀。
他們的第一次兩人都沒經驗,孟逐然全程沒敢大聲,他們用最傳統的動作,商柏青在上,他在下,第一次沒有準備好,盡管商柏青萬分溫柔,一步一步細心細致,還是痛,那以後商柏青很少主動碰他,除非他求索,一度讓孟逐然誤會商柏青不行,現在商柏青卻說以為孟逐然不喜歡。
商柏青用力拍了下他後腰:“你走神了。”
孟逐然回神,“我在想一個問題,我們已經分手了,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在你的認知裡,沒有關系的人能做這種事嗎?”
“不能,”商柏青回答:“但我沒同意分手。”
“我單方面通知過你,我們分手了,商教授,你不經撩啊。”孟逐然說話的時候手並沒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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