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很差勁嗎?”
孟逐然很認真的告訴他:“那倒也不是,你夠大,夠持久,但是你的前戲太爛了,我教教你,造福你下一任。”
商柏青突然有些生氣,用力抓住孟逐然的腳踝:“孟逐然,你在激我。”
孟逐然揚眉:“你才看出來?”
商柏青沒有笑,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他拉著孟逐然去到浴室,一把將他推進浴缸,然後倒出紅酒,倒在孟逐然胸前,紅色的酒液順著他的皮膚滑落,落在潔白的浴缸底部,像是一朵一朵綻開的紅色小花。
“要教我?孟逐然,我說過,我不是不會,是個男人天生就會。”
“我知道你會,但你太克制,克制自己的感情,限制自己的行為,可是教授,有時候野性一點更刺激,你覺得呢?”
商柏青打開淋浴器,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能等著流出來的水徹底變溫才往孟逐然身上澆,水衝淡那些紅色的花,浴缸變酒池,孟逐然被他衝得滿頭滿臉都是水,他笑得很得意,他知道商柏青動怒了。
看著商柏青生氣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看著他發狂,看著他不再是那個克制,沉穩的商柏青,孟逐然很滿意。
過後他們洗乾淨躺在潔白柔軟的大床上,孟逐然這才覺得商柏青把他帶進浴室是明智的,否則他將面臨的是做完他去浴室躲起來,商柏青叫人過來換床單,換的過程他只能躲在裡面,外面的來換床單的兩名服務員相視對笑的猜測著他們先前的行為。
商柏青替他吹著頭髮,問他:“你想吃加腐竹的粉嗎?”
孟逐然轉身,腰扭了下,他膚著腰,“嘶,什麽粉?”
“你上次吃的那種。”
“那是螺螄粉,你沒吃過,也沒見過嗎?”
“沒有,我身邊沒有人吃,公司也沒有,我也沒見過別人吃。”
“你……”剩下的話孟逐然自動咽了回去,是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用外賣APP,他常點的那幾家都是店家自己的外賣員自己配送,點餐只需一個電話,他的公司處於市中心最高檔的商業大廈,周邊除了小資咖啡館,就是各種情調餐廳,沒有螺螄粉的容身之地。
“我怎麽?你吃嗎?我現在去幫你買。”
孟逐然很想告訴他,做完不適合吃螺螄粉,螺螄粉是辣的,“不吃,現在不想吃。”
“你以前很喜歡吃嗎?”
“還行吧,認識你之前偶爾吃,不是經常。”
“之後呢,你吃過嗎?”
頭髮吹乾,孟逐然換了個姿勢,“吃過的,吃一次特麻煩,吃完身上全是味兒,我得換洗衣服才敢回家,或者你不回家的時候我才吃,吃完馬上回家洗衣服洗澡,還得擔心會不會把味道留在家裡。”
商柏青收好吹風機,“我應該跟你道歉。”
“倒也不必,反正已經分手了,再說了,在一起是我自願的,我選擇戴面具生活,跟你沒關系。”
氣氛驟然冷下來,好半晌,商柏青開口:“分手這件事,你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第十四章 在一起的時候更草率
10月4日,星期三,晴。
“我居然在他臉上看到了茫然和無措,他看起來有點脆弱。”
孟逐然突然坐起來,光著身體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華燈已盛,城市的霓虹燈嚇退天上的星,如墨的空中一顆星星都最沒有,他像一尊完美的塑像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回頭,笑著問:“草率嗎?可是商柏青,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更草率。”
商柏青抬頭,從容和冷靜從他臉上走失,余下的是茫然和無措,孟逐然想,原來商柏青也有看起來脆弱的時候啊。
孟逐然跟別人不同,他在高中時曾嘗試跟人談戀愛,可他找不到可以戀愛的對象。
他認識的高中生跟他差不多,至少在他看來沒人能凌駕他之上,好不容易碰到個比他優秀的,性格跟他如出一撤。
他是個奇怪的人,他想要的,是一看過去人群中最特別的,性格跟他相反的,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商柏青,他把商柏青比喻成凍在冰層下的紅玫瑰,耀眼,奪目,卻不好接近。
有時候人的喜歡是種難以描述的情感,用孟逐然的話說,商柏青周身有著一種看不清摸不著的磁場吸引著孟逐然,不算一見鍾情,但就是喜歡,喜歡到骨血裡流淌著的都是商柏青的名字。
孟逐然自認為自己是火種,他喜歡商柏青這朵冰山下的玫瑰,他開始試圖接近商柏青,火種總能慢慢融化冰層,最後終將玫瑰采擷。
然而出師不利,他在去給教授送文件時偷聽到教授跟主任對話,主任的女兒對商柏青有好感,想讓老教授搭橋牽線。
孟逐然沒有現身,藏進窗簾後面偷聽。
他聽到老教授說商柏青沒有喜歡的人,他隻喜歡學術,隻喜歡做實驗和研究課題,主任不死心,作為一個老父親,主任一個勁的安利他女兒,誇她陽光,開朗,活潑,率真,單純;老教授認同,並誇起他的女兒可愛,是個開心果,誰見到她都會喜歡。
辦公室門被敲響,孟逐然藏在窗簾後聽到商柏青的聲音,他的語氣像是公事公辦,他說他的擇偶標準:“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成熟穩重,體貼,不粘人,不胡鬧,不需要我經常陪,我會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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