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呢,硬要算的話,也是自己強行湊上去的,不過目前看來“欲擒故縱”這招用的還算有成效,他已經用上社交公式換取自己的消息了。
孟逐然打給景輝,讓景輝“無意間”把自己豐市的地址透露給商柏青。
釣魚嘛,總得下點餌,總餓著魚會跑。
景輝飆了聲國罵:“還好我那天跟商柏青說我不知道你在哪,等我知道第一時間告訴他。”
“他不會記得你說過什麽,他只在意結果。”
“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幾年是怎麽跟他相處的。”
孟逐然認真回想,“他很好相處,不吵架,尊重我,督促我上進,迫使我努力,給我絕對的自由,信任我,包容我。”
“你說的這些,我的理財經理也是這麽對我的,好相處,督促我上進,經常給我發理財信息,迫使我努力往裡存錢,給我自由,包容我。”
孟逐然沒忍住,笑出聲:“商柏青硬件好。”
景輝遲鈍幾秒,反應過來,“操”了聲,掛斷電話。
商柏青長的好看,孟逐然是個顏控,商柏青簡直是按著他的審美長的,其他硬件更是頂配,他喜歡商柏青,驚豔於顏值,深陷入才華,美中不足的是商柏青缺乏浪漫細胞,不過沒關系,孟逐然想,他可以慢慢發掘,慢慢教。
閑來無事時,孟逐然將他設計了一年多的男士婚禮服設計稿發給禮服製作工作室,這家工作室是景輝介紹的,排單很滿,給孟逐然的答覆是工期三到六個月。
孟逐然表示可以等,用這半年的時間調教商教授足矣,禮服地址填寫的是商柏青的地址,倘若調教計劃失敗,那麽禮服贈給商柏青,權當給他留下遺憾。
是的,遺憾的會是商柏青,他會明白他失去的是什麽,禮服會掛在他家衣櫃,日日提醒他孟逐然的存在。
溝通完禮服細節,孟逐然起了點壞心思,網購情趣內衣一套、情趣工具一套,同樣寄去商柏青家的地址。
周四,下雨了,他報的五天製學習班,周末可以休息,跟同學一道走出大廈門口,不知不覺已入秋,秋雨伴著細風,隻穿著單薄休閑衫的孟逐然打了個寒戰。
跟他一道出來的同學叫羅湛,開著自己的婚紗攝影工作室,他叫住孟逐然:“我送你吧,這雨估計一會兒不會停。”
孟逐然微笑著拒絕:“不用,我打車。”
“我開車來的,我送你。”
孟逐然視線越過羅湛,落在正前方撐著傘的商柏青身上,他今天沒有穿西裝,煙灰藍襯衫,配著黑色薄款風衣,整個人矗立在雨中撐著傘靜靜看著孟逐然。
孟逐然轉頭向羅湛道謝:“真的不用。”
羅湛也看到向孟逐然走來的商柏青,笑著問:“你朋友?”
孟逐然等商柏青走到跟前,抬手介紹:“我前男友。”
羅湛意味深長的看了孟逐然一眼,又看向商柏青,“那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沒等羅湛走遠,商柏青說:“我開車來的,車停在前面路邊。”
“來多久了?”
“等了十分鍾。”
他們撐著一把傘往路邊走,孟逐然打了個噴嚏,商柏青把傘交給孟逐然,脫下風衣遞給孟逐然:“需要我幫你披上還是你自己穿?”
這大概是商柏青第一次脫衣服給孟逐然,某個下雪的冬夜,他們一起回家,半路遇到一對情侶,男士體貼的脫下羽絨服披在女士身上,當時孟逐然問商柏青有什麽感想,他以為商柏青會誇男士細致體貼,可商柏青說的是:“兩個人都有問題,女方明知下雪,不應該穿這麽少,男方應該提前提醒女方穿厚衣服。”
非常符合商柏青的行事作風,他的上班時間比孟逐然早,出門感知天氣冷暖,冷會電話提醒孟逐然出門多穿衣服,他們從來沒有遇過需要對方脫衣取暖的時候,孟逐然很想告訴他,女方不是不懂加衣服,有時候需要的是男方的關懷和愛意。
孟逐然接過風衣,套在身上,袖子稍稍有點長,這件風衣還是孟逐然工作的第一年拿了工資給他買的,買回去被掛在衣櫃最裡面,一次沒穿過,沒有找到可以穿的場合。
沒等孟逐然問,商柏青主動說:“這是你給我買的。”
“我以為早扔了。”
商柏青接過傘,大半撐在孟逐然上方:“沒扔。”
非常好,又是一問一答式聊天,孟逐然閉上嘴,不再說話。
往常他不說話時,商柏青極少開口,問就是“我以為你累了不想說話”,今天孟逐然不說,他反倒是話多了:“我換了新的號碼。”
“我沒接到陌生電話。”
“我沒打,如果沒等到你,我會打你電話。”
“不怕我再拉黑?”
商柏青打開車門,一股螺螄粉的味道直衝鼻腔,商柏青護著孟逐然坐進車內,說:“我買了五個號碼,你的性格頂多拉黑三次。”
確實,孟逐然懶,懶得重複拉黑。
“車裡什麽味道?”
要知道商柏青有嗅覺潔癖,不喜歡車裡放任何有味道的物品,香薰香包全都不放。
“你上次吃過的。”
孟逐然扭頭看向後排,後座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臭豆腐和螺螄粉,“你可別說是買給我的。”
“嗯,來的時候查過地圖,附近的一條街有這類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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