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賀凌在學校很有名?又為什麽要同情他?
三人吃完牛肉面在地鐵站分別,回到家裡江越就忍不住問他。
“老婆,你在學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沒告訴我?”
“沒有特別需要告訴你的事情。”
“那為什麽那個人說你在學校很有名?”
“你不用理他,那個人嘴裡的話沒一個字能聽。”
賀凌走進廚房倒水喝,江越緊跟過去,把背對自己喝水的人圈在手臂裡。
“老婆,我什麽事情都告訴你了,可是你的事情卻有很多我不知道,這不公平。”
他這話說得很委屈,熱乎乎的腦門抵在賀凌的脖子上,“你不告訴我我會很怕你是受欺負了。”
“我就算真受欺負了也會找機會還回去。”
“我知道,但你不能不告訴我。”
江越無限眷戀地用側臉貼住眼前的皮膚,鼻間能聞到的都是賀凌身上好聞的味道,淺淡恬靜並不特別,卻能輕易讓他深深迷戀。
賀凌沒有掙扎,任由背上的人像大狗撒嬌貼在自己身上,淡聲說:“確實沒什麽需要告訴你的,如果你是想問剛才那幾個人,那是發生過一點小事,拿手指我的那個人叫什麽我忘了,他嘴巴不乾不淨喜歡跟女孩講葷話,我不喜歡就罵了他幾句,他吵不贏我又小肚雞腸,大概是記恨上我了。”
江越微怔,這很有賀凌的風格。
“那他說的大家同情我又是為什麽?”
“大概是因為我在很多人眼裡形象凶神惡煞吧,同情你娶了個那麽凶的老婆。”
江越按在流理台上的手改成抱緊賀凌的腰,腦袋埋進他的肩窩裡,悶聲悶氣地說:“你才不凶,你特別好,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賀凌慢慢喝著水,“我對你這麽嚴你也覺得幸福?”
“不嚴,你管著我是應該的,我喜歡你管著我,這證明你在乎我。”
“越老師可能不會喜歡。”
“可是跟你生活的人是我,不是越老師。”
賀凌沉默地放下水杯撫摸牢牢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老師要是覺得我們不適合呢?你怕不怕她要你跟我分開?”
“不會的。”
“我怕。”
“不怕,我不會跟你分開。”
周二越馨嵐就該來了,賀凌沒有一點信心能讓她覺得滿意,他怕越馨嵐給江越施壓,怕這次見面不能愉快收場。
他怕來怕去,追根究底就是還未完全信任江越,擔心他會不夠堅定。
過去發生太多的事情已經讓他失去了樂觀看待事物的能力,只剩下悲觀和現實。
如果他的人生是一部寫滿荒誕現實劇情的小說,那江越就是他的童話故事,哪一頁提到他的名字,哪一頁的色彩就會變得截然不同,五彩斑斕地寫著鳥語花香。
想起牛肉面店罕見動怒的江越,賀凌垂著眼想笑,“松開,我看看你。”
江越聽話地松開纏在他腰上的手臂,看著賀凌轉過來,冷淡的杏眼裡有一點笑意。
“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今天是第一次看你發火,你還挺凶。”
江越讓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那樣指著你我要是當沒看見還算男人嗎?我不能讓人欺負你。”
賀凌看著他的眼睛,“小狗咬人疼不疼?”
江越一怔,“要看咬誰。”
“咬我呢?”
“我不咬你。”
“那我咬你吧。”賀凌往後靠在流理台上,把面前的江越拉近一些,熟練地解開他褲子上的腰帶,“小狗讓不讓我咬?”
江越呼吸已經亂了,“讓。”
“你是誰的小狗?”
“你的。”江越呼吸急促地去嘬賀凌的舌頭,“我是你的小狗。”
周日晚賀凌收拾東西回學校。
時間越是臨近周二他就越焦慮,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整個人氣場都會變,在食堂吃飯都沒有人敢坐他太近。
他獨來獨往和難相處都是出了名的,更不用說他敢在校青協統籌志願者活動的時候將一個惹得女孩滿臉通紅的男生罵得狗血淋頭,顏面掃地。
這一幕很多人都看見了,很意外賀凌平時看上去冷冷淡淡話也不多罵起人來竟然這麽厲害,氣不喘詞不重還一戰成名,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大一世界史有個叫賀凌的脾氣不好很會罵人,別輕易招惹他。
順帶著他已經結婚有個丈夫的消息也開始不脛而走,一說起賀凌就得提一提他老公,同情一下這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跟賀凌這種脾氣的人生活得有多不容易,哪怕賀凌的室友在公開場合再三幫忙說話,說賀凌和他丈夫的感情很好也沒有人相信。
之前賀凌不太理會,何況也沒有人那麽閑到他跟前說這些,但一個周末過去,關於他的傳言又更新了一些以前沒聽過的。
比如他丈夫長得很醜,沒考上大學,在餐廳當服務員刷盤子,還當街打罵賀凌,傳得有鼻子有眼,好像有人親眼看見了。
這類傳言雖然一聽就假,但校園裡大家吃瓜看熱鬧又不會管是真的還是假的。
賀凌從室友那裡聽說了一些,他大概猜到源頭在哪,周一上完公共課就直奔校青協活動室。
門一推開就聽到有人在說葷話。
“漢語言的女生身材真的頂,最頂的就是那個黑長直,有一次我撞見她穿露臍裝,那小腰細得我做夢都想掐一把,我有照片你們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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