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帆樓。
那真一棟很破舊樓,一走進單元樓,腳下地磚,滿灰塵和鐵鏽扶手,還有斑駁牆壁,無一體現它廉價和破舊。
樓梯並至於狹窄到只能供一人通過,但還情自禁地跟帆錯開了身位——想蹭到扶手灰塵,和黑色牆灰。
到七樓門口,他才終於集齊了幾位哨兵。
“辛苦了。”他揪帆外套說。
“辛苦。”
門口位置很狹窄,容下他們四個人,除了他和帆其他人都站在台階,齊刷刷地看他。
掃了一眼。
“牛奶呢。
話音剛落,門從裡面打開了,牛奶悄無聲息地勾了勾手,示意他們進。
跟在帆後面進門,這會兒才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刺激。
牛奶沒開客廳燈——姑且認為它就客廳吧,隻留了一盞他們房間裡燈。
可就在走進時,‘啪’一聲,知道誰把燈打開了,剛好一眼看完了客廳裡全景。
他雖然早就從牛奶視頻裡見過,但親眼見到卻又完全同景象。
下鋪鐵架床擺得很緊密,只有一條狹窄通道,有人床都掛了窗簾,有人卻沒有,四仰八叉地躺,供路過人欣賞自己睡姿。
把燈打開人應該被他們吵醒了。
耐煩地罵了句:“神經病啊,大半夜搞什麽!”
這話吼得很有氣勢,帆幾個人排隊站在身前動作也很有氣勢。
那人眼睛適應了光,看清了他們幾個人臉。
“哦你們啊,那沒事了。”
搖滾boy在嚇唬人這點面還很在行。
悄無聲息地跟他們挪進了房間內,房間裡東西幾乎都搬空了,只有幾個包放在床,表現出搬家味道。
可盡管這樣,還覺得窒息感覺撲面而。
帆無意讓他停留太久,一人一個包,拎下樓,最後他和。
他把房間鑰匙從鑰匙扣取下,放在金屬床,伴隨金屬磕碰聲音,他低啞聲音響起。
“別怕。”
“我有翅膀。”
“我飛出去了。”
突然明白過,這個緊張刺激遊戲,少年站在他面前,剖開了他靈魂,向他展示了最深處那肮髒堪,又最純粹乾淨一部分。
門口燈在哪裡看見了,語音通話在他進門那刻就斷掉了,過他還心虛地把耳機取下放在了口袋裡。
之後才伸手關了燈。
突然陷入黑暗,帆有點奇怪,因為他看見關了燈。
“……”
後面那個字沒有說出,被堵在了喉間。
一觸即分。
拿掉了帆耳機,破罐破摔似鼓足了勇氣。
“我……嘶。”
他被帆懟到了桌邊,後腰剛好撞桌沿,差點疼得他掉眼淚。
過帆沒給他機會,熱烈吻鋪天蓋地落了下。
即使有眼淚也被憋了回去。
被吻啃間隙,在想,他多優雅,一手關燈,另一隻手拖他下巴,蜻蜓點水地落去,又深情又浪漫。
可帆就跟條狗似,知道控制力氣,往門懟,往桌懟。
被壓得有點難受,最後整個人都極高難度地躺在了桌,被摁啃。
實在喘過氣了,他把人推開,還沒說話,帆一根手指按在了他唇。
“你別說,我說。”
安靜了。
一秒。
兩秒。
燥起氣氛又冷了下去。
他扯帆衣領。
“你說啊,你他媽倒說啊。”
“我……”
帆也沒說完,趴在他頸邊笑出了聲。
氣得想踹人,結果卻被帆抱腿往桌放一點。
嗯???想乾嗎?
剛想使出全身力氣打贏這場翻身仗,帆冰涼手指突然掐他下巴往外一掰。
“你看。”
像一個浪漫小奇跡。
在快入冬深秋,又大雨後,他竟然看到了一片星空。
第35章
說:“送給你。”
薑橋看得很仔細,似乎要將那片夜空裡每顆星星位置記住。
欣賞夠了,才回他:“你倒是挺能省錢。”
從他身下,重新開了燈,拉他起身。
薑橋被他弄得很凌亂。
衣服凌亂,身體也很凌亂,腦子更亂。
親了,啃了,禮物也收了。
但是那句話說,他想說,還不讓他開口。
這是什麽霸道邏輯。
顯然不想繼續跟他扯這話題,手拎起吉他,另隻手拉薑橋,這次不是抓手臂,而是牽手。
薑橋環顧四周。
“需要我拿東西?”
“這不是?”舉起了他們纏在起手。
所以說啊,千萬別讓搞藝術人搞浪漫情話,他們會浪漫死你。
這還開始呢。
薑橋和下樓。
牛奶三人守堆行李或坐或站,可憐得跟流浪狗似。
狒狒眼睛最尖,最先看到他們牽在起手。
“哦豁,狗死了。”
牛奶氣得捶胸頓足:“我失戀了,我這回是真真失戀了,我好痛苦,我好難受。”
小酒最實誠:“老大,吉他我替你拿吧,前面那段路你還得背橋哥呢。”
心想也對,把吉他遞過去。
“辛苦。”
薑橋抬手給了他拳。
牛奶看見了,邊推行李箱,邊抹眼淚:“狗死時候,有對情侶是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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