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學完,吃了午飯後, 他會去玩一會兒, 或者看一會兒紀錄片一類的視頻,或者和朋友們在網上聊聊天, 網購一點東西, 然後睡會兒午覺,下午高管家會和他商量家裡的事情,請他簽字做決定。
現在家裡的事情也不少,雖然他很少出門和別人交往,但是紙面上和借由仆人進行的“貴族社交”並不少, 除此, 言禮也讓家裡的律師和財務團隊等向他匯報每個月家裡的情況, 傭人們現在每個月發的工資,都是夏遲簽字走帳了, 其他各處花銷,也是由他這裡做最後審核,就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數學都好了不少。
開始管家裡的帳後,因為他和言禮兩人實在太能花了,他發現自己對金錢都有些麻木了。以前他自己花兩萬五萬,就糾結心疼很久,現在看到居然只花了兩萬五萬,簡直要喜極而泣,心說居然只花了這麽一點。
要運行一個稍微體面的家,或者說夏遲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體面,總之,就是讓一個簡單的家按照言禮所在階層的要求勉強維持下去,每個月的花費,便是夏遲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數字。
他有心想要減少一點開支,隨即又發現自己能省的那一點錢,根本就是毛毛雨,省不下什麽,又會讓自己挺不方便,最終隻得作罷。
因為實在覺得開銷太大,在一次和言禮過完夫妻生活後,兩人心情都很不錯的時候,他對言禮提了一下自己的意見,想知道言禮可不可以在某些方面節約一點。
言禮聽完他的話後,有些疑惑,問:“你是說家裡花銷太大了嗎?”
夏遲點頭,說:“是啊。我們每個月的花費,比很多中產家庭一年的花費還多。而我倆現在還沒有孩子,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你看到我倆的花銷了吧?”
每個月的所有帳目都在家庭共享的記帳軟件裡,這個帳號是他和言禮共用的,在這些事上,兩人之間沒有秘密,只要看就馬上能看到。
言禮說:“我看到了。但是,其實還好吧,我倆沒有亂花錢。”
言禮把夏遲摟在懷裡,專門調出了兩人近幾個月的所有帳單,除非很特殊的情況,現在大家都用數字貨幣、網上轉帳,所以記帳軟件裡有所有帳單流水,一目了然。
言禮大致看了一下,又讓夏遲看了一下,說:“都是日常生活消費,根本沒有非必要的支出。”
夏遲疑惑問:“什麽是非必要支出?”
言禮說:“像是我爸,就喜歡買一些古董,或者毫無用處的稀奇玩意兒,我媽每個月都要定做大量衣服,大多一次都不會穿,買新首飾,很多隻戴一回,還會花不少錢給僧尼布施等等。”
夏遲:“……”
言禮說:“這些就還好。只要沒去賭博,不吸du,沒在外面養多個情人,沒被忽悠做稀奇古怪的投資,然後所有錢都打水漂,就還好。”
夏遲發現自己的認知和言禮在之前有很大差別,不過聽了言禮所講之後,居然也真的認為自己和言禮的消費都是日常生活消費,沒有亂花錢了。
他疑惑問:“難道你家有人去賭/博、吸/毒、養情/人了嗎?還有做稀奇古怪的錢都打水漂的投資?”
言禮說:“基本上沒有發生這些事,但其他人家就不一定了。因為我們家裡管得非常嚴,要是有誰引誘家裡人去做這些事,就會按照族規處理這事。不僅處理自家人,也會處理引誘者,做局者。”
夏遲問:“怎麽處理?”
言禮說:“不是好事。不說也罷。”
夏遲“哦”了一聲,猜測有可能是很不好的事。
夏遲雖然的確認可了言禮的說辭,但他還是覺得言禮花銷太大了,他說:“雖然我們的花費都是日常生活必須的,但我覺得還是可以稍稍省一點。”
既然是夏遲在管帳了,言禮便認真聽從他的意見,問:“你看看哪裡可以省一些,我們就試著省省吧。”
夏遲說:“我覺得我倆的衣服可以少做一點,也不少做多少,每個季,之前是要做十來套甚至幾十套衣服,我覺得省到做四到八套,你覺得呢?”
其實夏遲很少做自己的衣服,他覺得以前的都能穿,而且他幾乎都在家裡待著,他對外出的禮服沒什麽需求,而在家裡,他覺得商場裡買的成衣T恤長褲家居服等等,又便宜又好穿,對他來說,完全滿足需求。
言禮的衣服就做很多,他幾乎所有衣服都是稍微穿幾次就不要了,由金媽媽拿出去處理了,夏遲覺得大多數衣服看著就完全是新的,處理掉太浪費了。而且他的衣服都是專門的店裡定製,價格比起大牌奢侈品來說稍微便宜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而已。
言禮認真看著夏遲,夏遲很真誠地回看著他,說:“有的不要的衣服,我看著就和新的一樣,並沒有被洗舊。這樣的衣服,我們以後就留著,怎麽樣?我會認真檢查的,稍微有點舊的,不漂亮的,我就讓金媽媽處理了,但還是新的,我們就留著?”
夏遲覺得言禮那些被處理的衣服,他自己不一定知道那些衣服的新舊程度,只是他從小在那種穿兩次就不要那套衣服的家庭裡長大,所以習慣了一套衣服最多隻穿幾次。
言禮貼著夏遲的耳朵親了親他,說:“好吧。”
夏遲說:“你會不會覺得我管得太多了,讓你沒有自由。”
言禮含笑吻他的面頰,說:“當然不會。我們有任何事都可以在一起商量,你為我的衣食住行操心,我感動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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