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需要我協助調查?來接我?哦……好吧。”
龔翔在旁邊說了好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在龔翔回到餐桌邊時,見到龔翔神色沉重,夏遲問:“是出什麽事了?”
言禮也問:“有什麽事嗎?”
龔翔才剛二十出頭,在言禮的眼裡,只是未經多少世事的小年輕,見龔翔一臉苦惱,他便也很關切。
龔翔說:“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對方說是高坪區警詧局裡的警詧,有個案子需要我協助調查,他們派了人馬上來這裡接我。”
“咦?”夏遲不由皺了眉。
他想到了之前陸先生死亡一案,雖然陸先生的死亡並未立案,因為被認定為突發心梗過世,屬於病死,不會被立案,但夏遲卻知道陸先生並不是病死。
有了陸先生這件事,突然聽到龔翔需要去協助調查某個案子,他就有了不妙的聯想。
夏遲問:“沒有說是什麽案子嗎?”
龔翔搖頭:“我問了,但他們說這需要保密,沒有告訴我。”
夏遲看向言禮,問:“言禮,你怎麽看呢?”
言禮說:“高坪區在白龍城中部,是白龍城本地人最多的區,每天案子都特別多,我一時也不知道是哪一類案子。”
他問龔翔:“你身邊最近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沒有?”
龔翔思索了一會兒,道:“每天都有不少事,但要說特別,又沒有特別的。”
言禮笑了笑,說:“只能問警詧局了。”
夏遲望著他說:“要不你問問?”
言禮於是撥了一個號碼,對方很快就接聽了起來,聽言禮詢問的情況後,對方說馬上為言禮查詢後再向他匯報。
言禮:“好的,麻煩你了。”
對方趕緊客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夏遲目光灼灼期待地看著他,言禮失笑說:“他要一會兒才回我。白龍城各種案子可不少,他也要去問問。”
夏遲說:“不會又遇到什麽謀殺案吧?”
龔翔說:“我每天就上班下班,能有什麽謀殺案要我去協助哦。”
夏遲瞥了他一眼,說:“你不會出去玩嗎?也許是在外面認識的人出的事?”
龔翔說:“我雖然只是陪練,但一直被龍嘉用成了助理,要隨叫隨到,我能去哪裡玩。”
夏遲說:“那你讓龍嘉給你漲工資,你每個月才兩萬,也太低了。”
要是夏遲沒有去那家“絢爛夏花Omega俱樂部”消費過,那他一直覺得一萬一月的工資也不少了,但去消費過後,對物價的判斷便受到了挑戰,他都不知道工資到底要多少才算可以。
龔翔卻是很安樂的人,說:“還好吧。我才剛工作沒多久,兩萬我覺得挺好了。”
夏遲捧著果汁喝著,說:“等過一陣你還這樣想就挺好。”
這時,言禮的通訊器響了,他接聽起來,聽到對方說了什麽後,他一向難露驚訝的臉上也流露出了驚色,他掛斷了電話後,一時陷入了思考。
夏遲疑惑問:“是出什麽大事了嗎?”
言禮看了看龔翔,說:“你的老板龍嘉,在昨天夜裡死在了他在高坪區的公寓裡。”
“啊?”龔翔震驚不已。
夏遲也同樣震驚,他確認道:“昨天夜裡?”
言禮說:“是的。一個小時之前警方才接到報案,初步判定,是昨天夜裡就已經死了。”
“他怎麽會死?!”龔翔不能接受這事。
他是龍嘉的陪練,要是龍嘉死了,那他現在工作就要泡湯了。
龔翔面色發白,整個人魂不守舍。
言禮說出了讓龔翔更難以接受的事。
“現在你的嫌疑最大,所以讓你在這裡等著。”
“我?”龔翔驚得跳了起來,說,“我寧願我自己死,我也不會想讓我老板死啊。”
夏遲也惶惑起來,他才來白龍城幾天,就遇到了這麽多事,他昨天下午才見過龍嘉,龍嘉還送了他一本寫真集,沒想到這就死了?
他好像也只見過陸先生兩次,陸先生就死了。
夏遲不由在心裡默念“靈巫護佑”一類的玄學詞匯了。
夏遲再次向言禮確認:“真的死了?”
他寧願言禮剛才是在開玩笑,例如要嚇他和龔翔一跳才專門那麽講的。
不過很顯然言禮並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他很確定地說:“事實如此。我剛才聽說這事,也覺得難以置信。”
夏遲再次問:“為什麽會死呢?”
這就不是言禮能回答的問題了。
龔翔也驚問:“為什麽會出這種事?他怎麽死的?”
言禮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他看著龔翔,問道:“你昨天晚上去過他的公寓嗎?”
龔翔現在很是惶恐,不過對上言禮溫和的詢問,他便也稍稍安定了心神,說:“是的。昨天晚上,他在俱樂部喝了一些酒,雖然他的車有無人駕駛功能,但他還是讓我去接他,我就去了。但我把他送回他的公寓後,我就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我並不知道。”
言禮問:“他以前也這樣嗎?即使是無人駕駛汽車,他喝了酒,也會讓其他人去為他開車嗎?”
龔翔想了想,道:“並不完全是這樣。有時候,他會因為喝了酒,讓人去接送,但有時候,他又不會,全看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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