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禮這樣的拒絕,讓楊姝瓊正好順水推舟,說等逮捕到小克再告知他。
因為小克還牽扯到兩條人命,言禮作為這兩個案子的調查負責人,無論如何需要在之後用小克來結案。而要如何結案,恐怕還要再和楊姝瓊商議,因為這事還牽扯到龍家,那時候要如何同龍家,以及馮音怡的家人協商這件事,言禮也希望是楊姝瓊出面。
言禮開了自己的車離開楊宅,不過,他沒有直接回家,也沒有回警詧局,而是去了清歌所在的醫院。
言禮得知清歌被電暈過去,且她的腦機頭盔被小克帶走後,就馬上安排了人到她所在的醫院守著了。
言禮到醫院時,清歌剛醒沒多久。
她已經從自己助理那裡得知了馮音怡被殺的事,所以非常難過,以至於都不太在意自己被電暈倒以及腦機頭盔被偷走的事了。
她家世可以,唱歌雖然是她的職業,但她並不是那麽在意,人生還是以“快樂地過”為目標,所以朋友之死對她的打擊很大。
她的單人病房外面守著兩個警詧,助理進來對她說:“清歌,警詧局裡的一個領導來了,想親自和你聊聊。”
清歌很難受,不知道是被電的後遺症,還是朋友之死對她的打擊太大,她不斷地覺得眩暈和作嘔,躺在病床上也不想見任何人,她說:“之前不是對那兩個警詧說了嘛,我什麽都不知道,玩著遊戲,突然一下麻痛,就沒有感覺了。我根本沒有看到那什麽殺手機器人。我什麽都不知道。”
助理知道她難受,但還是勸她,說:“是一位領導,應該地位挺高的。我們就見一下吧。見了他,之後就再不見其他人了,可以不?”
清歌想把自己的腦袋埋進被子裡,但在助理不斷嘮叨下,她隻好說:“好吧,好吧,讓人進來吧。”
言禮在助理的招待下進了病房,這是醫院裡的貴賓病房,房間面積頗大,在病人床之外,還有陪護床,另一邊還有待客區域。
清歌把自己的病床靠背升了起來,氣呼呼地皺著眉,但當一轉頭看到言禮時,她不由呆愣了一瞬。
清歌在娛樂圈裡,見慣各色漂亮的人,但看到面前這個人時,她還是被震住了幾秒。
她無法描述自己第一眼見到這人時產生的感覺,面前的人不僅長相俊美精致,氣質更是讓人一見難忘,甚至比他的長相,更讓人心折。
清歌隻覺得自己剛才的眩暈和反胃都幾乎好了,她一點也不尷尬,也不覺得自己失禮,只是把言禮盯著。
言禮沒理她的這種目不轉睛的眼神,說:“你好,清歌,我是言禮,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清歌點了點頭,突然說:“你是警詧?”
言禮說:“算是。”
清歌又說:“有沒有人稱讚你長得好看。”
言禮語氣平和溫柔,就和平常同任何人講話一樣,說:“嗯,是這樣。”
清歌聳了聳肩,道:“那你長這麽好看,為什麽要做警詧?”
言禮說:“這是我的私事。”
他看了看通訊器上的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他想趕緊問完事情回家,說不得還能再和夏遲一起睡幾個小時。
清歌說:“你結婚了嗎?”
言禮皺眉道:“我結婚了。我們可以來聊聊你的那個腦機頭盔的事嗎?”
“哦。”清歌又感覺到了眩暈,於是靠著床背,閉上眼睛緩了緩,說:“我知道,我那個腦機頭盔被那個機器人帶走了。你們沒有抓到那個機器人,也沒有抓到操縱機器人的人。”
有關小克具有“自我意識”這事,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其他人得到的信息,都是殺手機器人殺人,而人們會自動加上有人操縱著那隻殺手機器人的判斷。
言禮說:“是的。所以,你現在的回答很重要。”
清歌問:“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麽。我根本沒有看到那隻殺手機器人。我想,那殺手機器人會帶走我的腦機頭盔,是因為我的腦機頭盔上有全景探測式攝像頭,我當時其實是收到攝像頭報警了的,這說明我的頭盔拍到了那隻殺手機器人,所以它拿走我的腦機頭盔是要毀滅上面拍下來的畫面,也就是毀滅證據吧。”
清歌玩遊戲就愛玩這種解謎模式的,例如這次的“破碎的流雲世界”,就是一個個解謎小副本,她很喜歡。
既然這樣,那她肯定也想過自己為什麽會被電暈,為什麽腦機頭盔會被帶走。
言禮認可她的這個解釋,說:“你的判斷很有道理。”
清歌高興道:“是吧。”
言禮說:“我想嘗試定位你的腦機頭盔,希望你可以幫忙。”
清歌說:“我之前已經用我的腕式智能通訊器定位過了,顯示查找不成功。我也把這事告訴你那兩個同事了。”
她說著,還把手腕上的通訊器折疊屏打開,點開設備查找,上面有鏈接她的腦機頭盔,但顯示查找不成功。
“或者是那個罪犯把我的腦機頭盔破壞了,或者是他帶著我的腦機頭盔去了沒有信號的地方。”清歌進入了探案模式,為言禮做推理。
言禮說:“的確有這些可能。”
不過,他來找清歌,其實不是因為這些很容易就得到的答案,他懷疑小克帶走那隻腦機頭盔,是因為本身對腦機頭盔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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