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他的私人卡對方廉透明化,其實他大半資金財產,方廉根本無法接觸。
買鑽戒刷的卡是他故意為之。
是在用潛台詞告訴方廉:就算聯姻了,他和梁家關系也不怎麽好,他方逾拾還是楓禦的人。
這點,以方凱的腦子做夢都猜不到。
他只知道自己丟人丟到方逾拾面前了,惱羞成怒,把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方逾拾笑眯眯目送他,給助手發了個消息。
【F>10:賭場那邊繼續盯著,不用攔著方凱賭,你幫他瞞著方廉,至於賭債,暫時記上帳,別慌還,攢攢再說。】
天天幾百萬幾百萬虧,方凱可能會被罵幾句。
但一次幾千萬上億,就算不被逐出家門,方廉也會把他照死揍一頓。
而且,方凱他媽袁莉不是要回來了?
母子情深,如果袁莉為了瞞住方凱,願意幫兒子還賭債,那方逾拾也沒意見。
方逾棲目睹全程,“嘖”道:“哥,你好壞啊。”
“你知道哥幹什麽了嗎就好壞?”方逾拾無語。
“不知道,反正你笑得很奸詐。”方逾棲把手裡的橙汁遞給他,“喏,消消火。”
方逾拾擺手:“不要果汁,給我酒。”
方逾棲抬下巴示意另一邊:“梁教授在呢,你想暴露你是個酒蒙子?”
“……”方逾拾憋屈地接過果汁悶了一大口,“下回給我拿雞尾酒。”
方逾棲跟他碰杯:“遵命。”
宴會的主角到得總是比較早,他們一下午的時間都在熟悉場地。
直到下午五點,嘉賓們才陸陸續續抵達。
梁寄沐和方逾拾被推出去被迫營業。
這是企業家族之間的宴會,他們只需要當好吉祥物,演好恩愛默契的籌碼就行。
有錢人就那麽虛偽,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愛情是假的,他們也得演成真的。
方逾拾裝作緊張的模樣,問梁寄沐:“怎麽演?”
梁寄沐搖搖頭:“沒經驗。”
方逾拾眼睛睜得滾圓。
什麽沒經驗?沒恩愛經驗,還是沒裝恩愛經驗?
梁寄沐看出他眼底的疑惑,無奈解釋:“我沒談過戀愛,也沒結過婚。”
方逾拾倒抽一口冷氣。
我操,二十七年的母單?
他由衷感到佩服:“真沒想到,梁教授這麽……潔身自好。”
梁寄沐不置可否:“你談過?”
方逾拾驕傲起來:“當然——”
梁寄沐嘴角耷拉了下去。
方逾拾:“!”
不開心了不開心了。
說談過,是不是會ooc?梁寄沐是不是會嫌棄他?
他當即來了個峰回路轉:“——沒有。”
梁寄沐輕輕推了推眼鏡,看不出喜怒:“沒關系,我不介意。”
“真的沒有。”方逾拾無比誠懇,“我這些年,一直都忙著學習。”
“這樣啊。”梁寄沐輕笑一聲,意味不明。
方逾拾閱人無數,此時也拿不準對方到底信沒信。
所以他到底為什麽要腦抽開啟這個話題?
他還在想方設法地找證明,梁寄沐卻好像已經忘記了這件事,忽然牽起他的手。
微涼的手套面料觸感很舒服,方逾拾下意識回握。
梁寄沐笑了笑:“有人來了。”
“哎喲!梁總,恭喜恭喜啊。”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地上自己邀請函,熱情地跟他握手。
方逾拾在旁邊小心觀察著,可算是明白這人為什麽戴手套了。
一晚上要跟那麽多人握手,簡直就是在梁教授的潔癖神經上跳舞。
他同情地緊了緊手,發出了無聲的安慰。
但對方好像會錯了意。
大概以為他不滿足於這樣的握手,直接錯開五指,逐一扣進他的指縫,變成十指相握。
動作之流暢,神情之自然,讓方逾拾陷入沉默。
沒談過戀愛?
合著梁寄沐天賦異稟啊。
他努努嘴,扮演一個合格的賢夫,跟來賓挨個問好。
半小時過去,臉都快笑僵了。
梁寄沐見他站累了,就松開手,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杯水潤嗓子:“休息會兒吧。”
“可是還差二十多人。”方逾拾看著名冊,“其中有三個是渡盛和楓禦接下來半年需要接觸的合作企業。”
“放心,我會處理好。”梁寄沐低頭,忽然湊近他的臉,“你這裡怎麽回事?”
“什、什麽?”
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接觸,讓方逾拾差點把水杯弄灑。
梁寄沐摘掉手套,拇指按上他左邊的眉毛:“你這裡,好像沾上東西了。”
方逾拾下意識眯起左眼:“不會吧?我沒……”
電光石火之間,猛然意識到——眉釘洞?!
他“嗖”地起身,成功逃離梁寄沐魔爪。
“應該是妝花了。”方逾拾佯裝淡定扶著眉毛,“我去後面補一下,梁教授,這邊辛苦你了。”
說完,也不等梁寄沐同意,健步如飛轉身離開。
隻留下面露疑惑的梁寄沐對著手上的遮瑕沉思。
剛剛,其實已經碰到那點“東西”了。
……擦不掉,是什麽?
方逾拾不知道梁寄沐敏銳程度,還在氣憤用錯了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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