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在鏡頭下公然拿手機摸魚,不知情的評論區還在刷他業務繁忙敬業。
而唯一一個知情者, 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敬個屁的業。
滿腦子都是吃。
萬一這人喝醉酒不清醒, 回來真要再來一次怎麽辦?
方逾拾想了想, 認命地出門, 誘導方逾棲翹掉晚自習, 一起去足浴店。
……
“你說你, 來足浴店不讓人按,就在那兒泡著?”方逾棲在方逾拾面前完全不在意形象, 四仰八叉躺沙發上,小口品酒,“小哥,可以用點力嘛?”
技師可以自己挑,既然方逾拾請客,棲大小姐當然不客氣地點了頭牌帥哥。
方逾拾嫌棄地看著她:“真該拍下來發你學院群裡。”
方逾棲不甚在意地擺擺手:“你今天坐得那麽拘謹呢?”
她哥平時四仰八叉地跟她差不多,今天倒是收斂,雙腿乖乖並攏泡桶裡,頗有幾分安分守己的感覺在身上。
方逾拾還沒不要臉到給妹妹說那些事兒:“你管得挺多。對了,給你說一下啊,我過段時間要去京城,過年你自己行不行?”
方逾棲以前要麽一個人過年,要麽自己飛出去找方逾拾,至於今年……
“沒問題啊,梁老師知道你要去京城,還問我要不要去他家吃年夜飯呢。”
正在喝茶的方逾拾:“噗——”
“你說梁寄沐讓你去他家過年?”他擦了擦嘴角,不可置信道,“我都沒去過!”
方逾棲頓了頓,賊兮兮看著他:“哥,你在吃醋嗎?”
“不是。”方逾拾擰眉,“他給你說別的沒有?”
方逾棲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掃著他:“他就說讓我別到處跑,這個年應該不太平,讓我少給你惹事。”
話裡話外都是為了方逾拾考慮,倒沒有半分對留守兒童棲的同情。
其實在方逾棲的印象中,梁老師就該是這種淡如水不近人情的仙,反倒是對他哥的態度值得深思。
方逾棲問:“你倆處出真感情啦?”
方逾拾哽了下,咕噥道:“一點點吧。”
“我操!我就知道!”方逾棲猛地在桶裡站起來,差點摔倒,還是方逾拾扶她一把才穩住。
“我就知道你倆有奸情!!”
“領過證的關系怎麽能叫奸情?”方逾拾辯解道,“八字沒一撇,我不是不告訴你,是正在給你追嫂子。不過追上了你也不用太上心,畢竟我們隨時有可能……”
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乾脆咽了聲。
方逾棲移開視線,眨巴著大眼和天花板對視:“哥,你這些年身邊一直沒個固定的伴啊。”
她每次飛國外,方逾拾身邊總有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每次人都不是同一批。
方逾拾余光渙散,眼神不知道在對著哪裡發呆。
方逾棲安靜片刻,道:“我覺得梁老師挺好的。”
廢話。
我也覺得。
方逾拾沒應,輕輕閉上眼,移開話題。
“既然梁老師喊你了,那過年就好好在梁老師那兒呆著,等我回來接你。”
方逾棲看他:“老不死的和老妖婆要幹什麽?”
“誰知道,重則一死一傷吧。”方逾拾也很好奇,袁莉把方廉騙去島上要做什麽。
他只需要在事情發生之前,先讓林家把股份收到手,這樣後面不過發生什麽都無所謂了。
那兩人的死活從不在他考慮范圍內,他只要他媽存在過的楓禦。
方逾棲擔憂地抱住他胳膊,把腦袋枕了上去:“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方逾拾疲憊地“嗯”了一下。
晚上,他親自把方逾棲送回學校宿舍。
他這張臉在F大也算出名了,和校花的兄妹關系眾所周知,倒不會傳出緋聞。
就是回程的時候,烏漆嘛黑的環境下還能被教過他的計算機老師拉住。
“方逾拾?我最近正好要找你呢。”老師笑呵呵拍他肩膀,“咱學校課程我都整理好了,回頭髮你郵箱。你對照著來,心儀院校肯定能申請上。”
差點忘記這回事的方逾拾眼神輕輕閃了閃。
半晌,才說:“好的,謝謝您。”
去年計劃申請學校的時候,他一門心思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等今年真的要面臨離開的事實,反倒不是滋味了。
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心頭掉下來,留在原地,怎麽也找不到了。
大學校園免不了出現野貓,方逾拾心不在焉走路,差點踩到一隻小貓尾巴。
那貓一激靈跑走,他才回神,順勢看過去。
方逾拾是有點怕貓的,一看貓爪子,就忍不住幻視抓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感。
何況野貓的應激反應比家貓還強,別說踩到,單純靠近都有可能被撓一下。
今天這只有意思。
差點踩到都不叫,只是挪遠了靜靜看他。
方逾拾和狸花貓對視片刻,意外地挑起眉毛。
這母貓他之前在小區門口喂過。
當時角落還有一窩幼崽,瘦的可憐,他再怕也不忍心小貓被活活餓死,去便利店買了手套口罩帽子全副武裝,回來喂它們貓罐頭和羊奶。
母貓開始不明他意圖,凶巴巴把他褲腳咬破了,看到這人抖著手放下罐頭,才松開爛糟糟的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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