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吧,你那肺嗆了油煙受得了嗎?”
說完就輕輕推了一下裴鈞的腰,裴鈞笑了出來,抬手貼在了白子涵的額頭上摸了摸:
“你這麽體貼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白子涵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給笑罵了一句:
“你有受虐傾向啊?”
白子涵並不算是多精通廚藝,一邊盤算了一下冰箱裡的菜一邊照了照做飯小視頻,裴鈞坐在一邊給他剝蒜,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及案子的事兒,算是給這個晚上一個最後的平靜。
四十分鍾之後白子涵總算是弄出了三菜一湯,裴鈞叫了軒軒出來吃飯,黑胡椒牛肉粒,炒小白菜,木須肉,加上一個紫菜蛋花湯,倒是有模有樣的。
飯後白子涵將碗筷都丟到了洗碗機裡面,然後就陪著裴鈞坐在了沙發上,半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軒軒也寫完了作業出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可能是今天和白子涵就這麽忽然地,衝動地確定了一個他從未想過的關系,裴鈞現在還有些不適應。
從前對他來說,這屋子就是加班之後一個睡覺的地方,甚至主臥的那張床被他睡的頻率還沒有辦公室中的折疊床多,如今這種飯後‘一家三口’坐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的場景實在是幾乎不存在在他的生活中,甚至都不存在於他對未來的設想中,他坐在那甚至有幾分尷尬:
“我給你們切點兒水果去。”
白子涵看著那個立刻起身去廚房的人抿嘴笑了一下,然後就看向了一邊的小鬼:
“作業需不需要檢查?”
因為家裡的變故,軒軒的成績還是不小幅度的下滑的,裴鈞也準備要抓一抓他的學習,但是畢竟孩子剛搬過來,又是剛轉學他也就沒有操之過急。
但是很奇異地,軒軒雖然是和裴鈞認識的早,也更熟悉,但是卻對這個剛認識沒兩天的白子涵更親,倒是也不能說是親,而是他對白子涵沒有像對裴鈞的那種明顯是長輩的敬畏感,反倒是能和白子涵打成一片。
裴鈞切了瓜出來看見的就試客廳中軒軒一條腿跪在沙發上,側著身子坐在白子涵的身邊,探著腦袋看著他給自己檢查作業,還給他塞了兩張演算紙:
“你要不要用筆算?”
一路卷王的白主任看了看小崽子遞過來的筆,蔑視出聲:
“笑話,檢查你這作業我還用的著用筆?簡直磕磣我。”
裴鈞將水果放下,一句話也沒說,然後就也跟著坐在了一邊,直到軒軒將白子涵檢查出來的錯題都改了清楚這才算是完。
“好了,軒軒得去睡覺了,時間晚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裴鈞將軒軒送到了臥室,關好門,這轉頭就看見了白子涵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裡翹起了二郎腿:
“不走了?”
白子涵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麽?想我走啊?”
都是成年男人,再說白子涵吃藥作妖的勁兒在,裴鈞也算是十分有心理準備的:
“進屋去,小心一會兒軒軒出來。”
白子涵就這樣被他打包給塞到了屋子裡,他有些好笑,倚在門邊,看著裴鈞在身後還關上了門笑了:
“我說,怎麽弄的跟做賊似的?這不會不是你家吧?”
裴鈞掃了他一眼:
“我剛和軒軒說過我不結婚也不準備找對象,我們這就在一起,這不是給孩子一種我言而無信騙了他的感覺嗎?”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天的狀況,白子涵拉著他坐下,他似乎是真的十分喜歡摟著裴鈞的腰,手自然地環住了他的腰身:
“那就先瞞著,左右我就住在這個小區,就讓他以為我是時長來蹭飯蹭住的鄰居好了,裴隊,良宵苦短,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兒什麽啊?”
裴鈞一挑眉:
“這麽迫不及待嗎?嗯?”
白子涵想起下午在實驗室裡的場景,臉黑了一下:
“你別以為你能佔到便宜。”
裴鈞扣住他的頭腦,一個吻印在了他的唇上,這個吻多少是帶了點兒強勢挑釁的意味:
“難不成你還以為你能佔到便宜?嗯?白子涵,我告訴你,先斬後奏的事兒你最好少乾,不然,看見那個床頭了嗎?你猜手銬有多少種用法?”
作者有話說:
這個案子之後好好走一走感情線
第49章 裴鈞,你TM幹嘛?
床上凌亂的被褥昭示著方才兩個成年人在床上的打鬥有多激烈, 白子涵的雙手被裴鈞一手捏住按在床頭,兩個人的呼吸都粗重熱烈,白子涵這個人平素看上去一幅愛開玩笑好脾氣的性子, 曾經一度在小護士那裡入選為‘最願意合作男醫生’名號,但是裴鈞知道這個人骨子裡的偏執遠勝常人。
白子涵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笑了“
“裴隊好意思利用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 真是開眼了。”
兩個卷王在床上, 肯定是沒有什麽柔情蜜意可言的, 就說上下這個事兒吧, 是正八經的從下午爭到了晚上,若論實戰和技巧,白子涵肯定是比不過幹了多年刑警的裴鈞的, 但是要論力氣,裴鈞現在肯定是稍遜一籌, 畢竟剛做完手術一個月, 那麽大的一個開胸手術,正在恢復期, 他也不準備在床上給自己弄的二次住院。
所以和白子涵的‘交戰’中他每每利用傷口的位置擋住白子涵的進攻,畢竟是自己手術了五個小時才從生死線上拉回來的人,白子涵總不能因為一個在床上的位置就直接將人再弄進醫院,再說了, 醫生的職業道德也不允許他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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