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遠遠指著遠處河上的一座橋,離得有些遠,看不清,那老板指了指邊上:
“你們用那個看。”
白子涵一轉身發現一邊還有一個觀景望遠鏡,笑道:
“你這兒的設備可是不少啊,還有這個呢?”
“嗨,村子裡空氣好,有些過來度假的人喜歡看星星,我這不就弄了一個嗎?”
裴鈞和白子涵對視了一下,撐著起身去看了一眼,在望遠鏡中那橋格外清晰,就是從前村子裡修的最多的那種水泥橋,但是他看見一個橋柱已經歪了,橋面也已經傾斜,看著搖搖欲墜的:
“老板,那橋壞了?我看著有一個橋墩子要倒。”
白子涵看見老板眼底好似閃過了一絲什麽,卻太快,讓人抓不住:
“早好幾年就壞了,也沒人修,那邊原來過河的那個衛生院也廢棄了,平常也沒人從那過,後來東邊修了新橋,就沒人從那走了。”
裴鈞一直在望遠鏡那看,這個地理位置很好,地勢高,看那邊看的很清楚,那座橋那邊看著確實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在那橋的另一邊道邊不遠處的地方隱約能看到一個好像是有醫用紅十字的地方,是個白色的二節樓,院子裡已經雜草密布,看著樣子那裡一定就是那老板嘴裡的廢舊衛生院了。
他轉過身,衝白子涵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白子涵也走過去看了一眼,遠處的景象被高倍數的望遠鏡瞬間拉至眼前,雖然白子涵是醫生,但是那廢舊的衛生院光是白天看著都陰森森的:
“老板,那衛生院怎麽看著那麽嚇人啊?既然不用了怎麽不拆了?準備修建成鬼屋嗎?”
什麽廢舊醫院,一向是恐怖遊戲最喜歡的副本,白子涵半開玩笑地出聲:
“你們還真別說,那衛生院荒廢了很多年了,沒拆是因為村裡不少的人都說那地方邪門,晚上陰風陣陣的,風水先生來看過呢,說是犯了什麽煞氣,最好別動,那地方也不值錢,這麽多年也就沒人動了。”
白子涵看了裴鈞一眼之後立刻興致勃勃地坐下:
“老板,講講唄,我最喜歡聽這種光怪陸離的事兒了,快說說。”
白子涵這個反應倒是沒讓老板懷疑什麽,畢竟什麽鬼啊神啊的離奇傳說,最是吸引人,別說白子涵,就是他聽見了,都願意剖根問底地打聽打聽,白子涵和裴鈞堪稱兩個民間影帝,一人抱著一個茶杯眼睛放光地看著老板,這情況給老板也弄的有了幾分表現欲,他的腦袋也微微湊過去,然後壓低了聲音出聲:
“你們看過《咒怨》嗎?”
白子涵和裴鈞對視一眼:
“看過一點兒,還是上學的時候有些記不清了,就記得是個很出名的恐怖電影。”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裡面有一個情節,主人公睡下之後,被窩裡忽然看見了一個鑽出來的鬼小孩兒的臉,我當年看的時候嚇都嚇死了,都說這死去的人有怨氣就容易成為厲鬼,而且這鬼嬰最是纏人。”
這話說的周邊空氣的溫度都是直線往下降,老板指了指遠處的那個廢舊的衛生所:
“就那裡面,哼,不知道斷了多少女嬰的命,這女本就屬陰,長此以往那地兒能不陰森森嗎?那地方周圍還都是大樹,就連中午陽光正好的時候都沒有什麽光能照進去,你們還真別說,那地方可比什麽花錢進的鬼屋嚇人多了。”
眼前兩位演技精湛的‘影帝’眼底很配合地出現了恐懼還帶了兩分越是害怕越是想聽的興趣:
“老板,那這麽說你們家人沒作孽,那肯定不用怕,你們村子人估計不少人忌諱那個地方吧?”
白子涵很是了解人的心理,在村子裡一些迷信的說法一直都不少,尤其是鬼神之說,這老板敢講這些,也是仗著他父母並沒有拋棄兩個姐姐,腰板子才硬,要是他家人做了這種作孽的事兒,恐怕他的說辭就不是這樣了。
“那倒是,我們家不做那虧心事,再怎麽說那也是血脈相連的骨肉,那些人啊還真是心狠,女娃娃再怎麽,給口飯也能活下來啊,自從那衛生院被廢棄了之後,那院子越來越陰森,有幾家的孩子跑到那邊玩回去就發了燒,是有些邪門,從此那衛生院倒是熱鬧了,有不少的人偷偷的過去燒紙 ,還有送些小孩子衣物的,做了孽求心安唄。”
“還有人說,那橋就是被這衛生院的煞氣給衝斷的,從此那橋別說是過車,就是人都很少走。”
裴鈞心裡總是有一種異樣感,順勢又聊起了橋,半開玩笑地問道:
“對了,現在這張明遠可是發達的大老板了,那橋怎麽也是他修的,他都沒回來補一補啊?這是不是也能算上售後問題啊?”
提起張明遠和那座橋的時候,白子涵再一次在那老板的臉上看到了一瞬間不自在的神色:
“人家是大老板,我們哪敢找人家要售後啊,不過我們和他們的村子挨著,他年年回鄉裡祭祖的時候倒是也會過來看看,聽我們村長說他好像提議要再修一個橋,只不過正好趕上了縣裡撥下路路通的款項,東面那橋也就沒用的著他修,倒是有一年回來聽不少村民都說那衛生院鬧鬼的事兒,他幫忙請了一個風水先生,據說還是挺有名氣的。”
白子涵一瞬間想到了他舅舅說,張明遠從前身邊跟著過一個‘高人’,他好奇開口:
“風水先生?他們這種大老板還信這個?什麽樣的風水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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