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庭序重複:“松開,聽話。”
司遊這次松開了。
薑庭序將人往懷裡一護,轉頭看向高進,“還有事嗎?”
高進卻醍醐灌頂般,一下子清醒了。
無法形容薑庭序的眼神,那是頭狼對於涉入領地又覬覦珍寶的人充滿殺機又帶有碾壓力的警告,在高進的認知中薑庭序一直無欲無求,又得老天偏愛,可以輕而易舉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可此刻,高進才真正意識到,清冷淡雅的皮囊下,薑庭序的骨頭都長滿了尖刺,他極具攻擊性。
雄性的爭奪,往往以一方怯懦敗北而告終,最後是高進灰頭土臉地轉身走了。
“他如果有薑庭序一半的出彩,你就多看他一眼?”薑庭序低頭審視司遊,氣場仍舊強大,一字一句問道:“看一眼之後呢?”
司遊輕哼一聲。
“問你呢,看一眼之後呢?”薑庭序語氣稍有嚴厲。
司遊困惑:“就只看一眼啊,沒有之後。”
“那如果是薑庭序本人呢?”男人的嗓音充斥著溫柔跟誘.惑,“也只看一眼?”
“高進想睡我,做夢!”司遊腦子慢半拍地說:“如果是薑庭序,我可以考慮跟他睡。”
花花:“!!!”
啊啊啊啊!!!
薑庭序很認真地盯著司遊,眼眸驟然黑沉。
被帶有冷香的外套包裹住的時候,司遊似乎聽到薑庭序小聲說:“記住你這句話。”
司遊眼前光影明滅,心想記什麽?
薑庭序讓錢速送花花回去,一路上花花都目光呆滯,輕輕咬著手指。
錢速:“不是你……”
“別說話!”花花打斷:“讓我再回味回味……”
錢速:“……”說點兒我能聽懂的。
另一邊,晨姐都快把油箱踩爛了。
薑庭序第五次出聲提醒,“減速。”
晨姐快速往後視鏡看了一眼,忍無可忍:“你是想要我死啊?”
薑庭序:“沒那麽嚴重。”
“你把人帶回家!!!”
“減速。”薑庭序說:“帶回家方便照顧,明天正好一起去拍戲,省時間。”
晨姐聽到這裡已經開始五官猙獰了,幾秒後眼底湧現淚花:“你是嫌我這幾年過得太輕松啊?”
長久的安靜後,薑庭序淡淡說:“遲早的。”
此話一出,晨姐的大腦像是被寒風哨過,反而冷靜下來。
“你認真的?”
“嗯。”
晨姐翻了個白眼,“不是,圈子裡喜歡你,捧著你,愛慕著你的一抓一把,你幹嘛非得跟個糊咖……”
“他已經不是糊咖了。”薑庭序說:“最多三年,司遊能成為繼我之後的又一個傳奇,你信嗎?”
晨姐想說不信,但薑庭序的眼光從來沒輸過。
司遊安靜靠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
晨姐尤不死心:“萬一司遊對你沒意思……”
“他想睡我。”薑庭序不滿打斷。
吱——
車子一個甩尾在薑庭序所住的大平層前停了下來,晨姐深呼吸再深呼吸,一個字都不想再跟薑庭序聊了,“下車!”
薑庭序扶著司遊下去,不等招呼一聲,晨姐一踩油門飛速離開。
薑庭序笑著搖了搖頭。
“不舒服……”司遊被吵醒頗為不滿,兩條腿軟成了面條,盡可能想抱住什麽。
薑庭序被他攬緊腰身,不由得身體一僵,跟著半扶半抱著司遊進門。
第42章 多謝誇獎
薑庭序很少來這裡,因為偏向於郊區地帶,來回開車不方便,但安保足夠,而且十分僻靜,不會輕易被狗仔拍到。
司遊撲騰到沙發上後嘟囔了一句什麽。
薑庭序安置好他,然後去開燈燒熱水。
這裡雖然幾個月沒住人,但有阿姨定期打掃,所以除了清冷,還是很乾淨的,薑庭序打開櫥櫃的消毒按鈕,等了兩分鍾才取出一個杯子,同時熱水也燒好了,冰箱裡還剩大半瓶蜂蜜,他有條不紊泡了杯蜂蜜水。
司遊仰面躺在沙發上,右臂抬起搭在額上,喘息有些重,醉酒後的不適症狀開始一一體現。
司遊有些頭疼。
“口渴嗎?”耳邊有溫潤低沉的嗓音響起。
司遊含糊“嗯”了一聲。
跟著嘴邊被塞了個吸管,那人繼續說:“口渴就喝點兒。”
司遊偏頭含.住,稍微一吸,溫熱的蜂蜜水順著喉嚨流向胃裡,那股子焦躁煩悶瞬間被撫平。
柔和的燈光下,司遊緩緩睜開眼睛。
薑庭序沒動,他對上司遊的視線就知道這人還沒醒。
司遊輕聲:“你可真是上天入地,除我以外最好看、演技最像樣的人了。”
薑庭序應道:“多謝誇獎。”
司遊又說:“我頭疼,困了。”
“喝完這些蜂蜜水就帶你去睡覺。”
事實證明有些人哪怕喝醉酒了也是瞎講究,司遊一口氣乾完蜂蜜水,被薑庭序扶進房間後非要找洗手間洗漱,好在簡單的洗漱用品都在,沒辦法,薑庭序逐一拆開,在旁邊守著這位爺認真刷牙,洗臉,司遊對著鏡子摸了摸下巴,看起來似乎還想再刮個胡子,但因為昨天上午才刮過實在沒有,隻得作罷。
“可以就寢了嗎陛下?”薑庭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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