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遊開始不答應,“隔音不行!”
薑庭序的手已經伸到了司遊褲縫裡面,指尖輕輕一攪,便聽到司遊悶哼一聲,且這哼聲尾音驟然輕柔婉轉起來,青年眼中控制不住地升騰起霧氣。
薑庭序則沉聲回答:“我了解鄭導,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他才回來,來得及。”
兩人親吻著從床上到桌前,床單頓時亂得不忍直視,薑庭序將司遊抱起來放上面,捏著他的下巴繼續親,手邊一切阻礙的東西都被暴力清掃開,落在地上“劈砰”作響。
後背抵上冰冷的窗戶時,司遊身前卻化開大片的岩漿,連帶著他自己都要融化其中。
有窗簾擋著,看不見,可雨水順著窗戶而下,那種細微的顫動都在司遊敏銳的感知下被無限放大,這也太刺激了,司遊心想,他嘴唇微微開啟,忽的,渾身水色漫上來,司遊脖頸拉長後仰,短暫的耳鳴聲過後,他聽到外面響起鄭再升回房間的腳步聲。
“你看,時間剛剛好。”薑庭序將已經沒力氣的司遊抱下來,湊到他耳邊說,“正好做個準備,《舊街》這部戲,有大尺度的鏡頭。”
司遊下巴抵在他肩上,無聲罵了句混蛋。
第153章 情感爆發
楚凌郡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額上全是汗,卻不是難受的,天剛蒙蒙亮,他倏然坐起身,有長達幾秒鍾的時間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了,然後楚凌郡緩緩掀開被子,他不知看到了什麽,最後神色複雜地衝去洗手間。
在那個黏濕、撓心的夢境中,他性yu泛濫,光影明滅間將一個人按在身下,最後那人轉過身來,是熟悉的眉眼,鬱寧。
鬱寧……
涼水澆過頭頂,將理智拉回來,楚凌郡不斷地深呼吸,這種失態在他身上極難看到。
鬱寧喜歡自己,這點楚凌郡清楚。
而對此的認知,是一個循序漸進,且不斷加深的過程,這段時間鬱寧看他的眼神,期間的愛意幾乎是一日濃鬱過一日,哪怕鬱寧從來沒說。
那些學生時代的悸動再度翻騰起來,楚凌郡忽然又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想起自己拿著成績單在苔朱鎮的長街上奮力奔跑,年少的情愫那麽洶湧,他跑得大汗淋漓,最後站定在鬱寧家門口,卻聽見房東說,鬱寧早就搬走了。
明明炎炎夏日,楚凌郡卻渾身一冷。
他跟鬱寧誰也沒有表露過心意,在這個小鎮,同性.戀仍舊是一種會遭人詬病、引人議論的“疾病”,年少時期的楚凌郡也害怕,但他想著等到高中畢業了,離開了這裡,是不是意味著……那些於空中一觸即分的目光,胸腔的每一次加速跳動,情不自禁落在對方身上的視線,都可以找尋一個暴露在陽光下的出口。
可是鬱寧沒有參加高考,他騙了楚凌郡。
或許是我一廂情願,楚凌郡從鬱寧家門口離開,埋葬了少年人全部的喜歡。
楚凌郡洗澡出來,換了身休閑衣服,他臉色很沉,拿上手機鑰匙就出門了。
鬱寧正在店裡揉面,三個蒸籠熱氣騰騰,第一籠包子就要好了,他其實不喜歡做這些,可不知想到了什麽,鬱寧唇角勾起,揉面更有力了。
“老板,楚老師來了。”店裡的小工說。
鬱寧有些驚訝,今天周六,楚凌郡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楚凌郡站在台階下,面無表情。
鬱寧敏銳察覺到這人情緒不對。
鬱寧手上還沾著麵粉,穿著圍裙快步走出來,盯著楚凌郡看了兩秒,“怎麽了?”
楚凌郡沒說話,而是一步步走上台階,最後站定在鬱寧面前。
楚凌郡以為自己不在意了,例如鬱寧的不告而別,畢竟他們整個學生時代也沒說過幾句話,“喜歡”如果沒講出口,那便不算什麽,可十年後,鬱寧重新出現在生命裡,“還是什麽都不說嗎?”
聽著楚凌郡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鬱寧一頭霧水,可心跳卻控制不住的加快,心中隱有預感。
鬱寧低聲,“嗯?”
這一個單音節使得楚凌郡眉頭驟然蹙起,他抓住鬱寧的手腕,帶著他轉身就跑。
“老板?!”
鬱寧隻來得及叮囑:“交給你了!”
楚凌郡腳步很快,鬱寧有些狼狽地跟在後面,手上的麵粉快速風乾,他不明白,直到四周街道環境越來越熟悉,鬱寧的臉色就白了下來。
楚凌郡突然站定,然後不算溫柔地將鬱寧往前一甩。
鬱寧抬頭,果然是舊居。
這兩條街早就空了,偶有一戶人家,也是駐扎的老人,不願意挪位置了,而他曾經的“家”,窗戶破裂能看到發黃的天花板,斷裂的衣架隨著風輕晃,全是慘淡。
一瞬間,鬱寧重溫了熟悉的窒息感,老式風扇苟延殘踹的“吱呀”聲,男人的咒罵伴隨著女人的哭泣,隨後有一天,女人離開了家,再也沒回來,男人酗酒成性,動輒打罵。
楚凌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清冷如晨風,“還記得高考前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鬱寧嗓子發疼,他深吸一口後才保證吐字清晰,“記得。”
打火機的聲音,楚凌郡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說來聽聽。”
鬱寧心口發疼,“我答應你,好好考試,去B大。”
楚凌郡又問:“你考了嗎?”
苔朱鎮雖小,但一中貢獻的本科率卻令人側目,高三時期鬱寧的成績可以排到年級前十,考上B大不成問題,老師們都認為他萬無一失,但誰也沒想到,鬱寧沒考,等眾人反應過來,他都搬走了,這件事曾經在整個高三部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沒人知道為什麽,鬱寧也沒任何關系好的哥們,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將自己的前程葬送了個乾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