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遊瞥了負責人一眼,心中明了。
中途休息,負責人還上來給張步洲端水遞煙,兩人低低說著什麽,負責人時而誇張刺耳地大笑,全是做給司遊看的。
“多虧了您,主動接攬,不然我們一時半刻真找不到人。”負責人說。
張步洲淡淡:“應該的。”
司遊詫異,張步洲主動接的?所以這人很早前就注意到自己了。
然而不痛不癢。
張步洲外強中乾,無論哪方面,剛剛司遊對他動手時就發現了,真打起來,他能把這人錘牆裡摳都摳不下來,至於心性,張步洲臉上這股怨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他對喜惡的表現十分直接。
看時間差不多,張步洲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等走到門口,張步洲回過頭來,定定望著司遊:“明天繼續。”
司遊淺笑:“好啊。”
反正最後跳腳的不會是他。
至於另一位當事人章翡故,司遊半點好印象都沒有,對他跟張步洲之間的愛恨糾葛更是興趣不大,哪怕吃瓜也得挑一口好的。
等進地下停車場,才看到林子跟花花。
林子沒說話,花花神色有些委屈,但是公司安排,他們反抗不了。
司遊抬手揉了把花花的腦袋,“別擔心,交給我。”
花花這下繃不住了,“司遊,還有一個多月才解約,你可以嗎?”
“小場面。”
司遊閉目養神,到家後發現薑庭序已經回來了。
薑庭序許是很累,靠著沙發睡著,司遊進門後一眼看見,於是脫了鞋躡手躡腳走到男人跟前。
他一點兒沒誇張,洗眼睛就得看這張臉。
司遊熟練地跨.坐在薑庭序腿上,重量是一點一點壓上去的,房間內沒有開燈,暮色暗沉,無人瞧見司遊眼中蓬勃的愛意跟佔有欲,他白天才覺得張步洲之流偏執,但是一反思,自己對薑庭序何嘗不偏執?
司遊曾經快意人間,不管是上一世還是剛來這個世界時,於他而言感情排在一切事情的最末端,可薑庭序實在不一樣,司遊覺得這人近乎長在自己骨血中,這輩子就得牢牢在一起。
他輕輕碰了下薑庭序的唇,下一秒腰間搭上一隻手,再一看男人果然唇角上揚。
司遊笑了笑,伸手就去解薑庭序的皮帶。
晚暮褪去,交織的喘息聲溶於極沉極沉的夜色。
不知過去多久,他們二人終覺盡興,身上的衣服亂糟糟的也穿不成了,一會兒洗個澡就換,但二人緊貼著窩在沙發上,誰也不想動,薑庭序摸黑找到紙巾,抽了幾張給司遊輕輕擦拭著。
順著大腿根往下的時候,聽到司遊輕嘶一聲。
薑庭序詫異:“我記得你這裡不敏.感啊。”
司遊含糊“嗯”了一聲,薑庭序發覺不對,開了桌上的小台燈。
司遊身上的痕跡很亂,但歡愛的那部分薑庭序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忽然狠狠皺眉,捏住一條細長的紅痕,抓住司遊的膝蓋往外輕翻,跟著又看到另一條,當即問道:“怎麽弄的?”
司遊輕笑:“跟你說個好玩的事情。”
“章翡故,你還記得嗎?”
提及這三個字薑庭序臉色瞬間森寒,司遊輕蹭他的臉頰,一邊滅火一邊說道:“我懷疑章翡故將我當成了旁人的替身。”
“誰?”
司遊說了下有關張步洲的一些事情,空氣中仍舊飄蕩著濃烈的麝香味,不知為何,司遊看到這些狼心狗肺之人求而不得,便覺得暢快,高興於他跟薑庭序感情真好,他說著猜想,還不忘跟男人時而接吻,沙發早已變得凌亂不堪。
薑庭序安靜聽著,等司遊不說了,才問道:“腿上的傷是他弄的?”
“何止。”司遊抬起胳膊,手臂外側清晰印著一條,他嘴上甜膩說著類似告狀的話,但眼中不見絲毫委屈,“張步洲這人也是一眼看去病入膏肓。”
事已至此,薑庭序就必須要查清楚了。
當晚,有關張步洲的很多料就被爆了出來,包括但不限於早期資源很好,被人強捧,自身實力不差,但是鬧過多次霸.凌事件,實際上張步洲到現在也有不少曾經追星的人記得他,加上營銷號好壞參半地說,有幾張張步洲年輕時的照片頗具話題度,大家起初覺得莫名其妙,這人怎麽上熱搜了?然後老人們開始在評論區追憶往昔。
章翡故是把很多人都抹乾淨了,薑庭序沒查到,但不代表他沒辦法查到,十幾年前張步洲大小算個圈中紅人,章翡故能把這些痕跡都抹乾淨嗎?多少雙眼睛見證過,他算得清嗎?
【張步洲啊,這些年沒動靜我都以為他退圈出國了,那時候風頭很大的,差點兒跟一個老總成了。】
【我記得!三角戀啊!另一個好像叫周凡?有一次跟張步洲起了衝突,推了張步洲,張步洲摔傷腿,差點兒沒站起來,那老總巨生氣,給周凡告了,扔進去一年半。】
【這麽看來那個老總很愛張步洲?怎麽沒成?】
【那老總誰來著?】
很快,話題度被撤銷,另一個明星的隱婚消息被爆出,瞬間佔據大家視線,一群人圍上去吃瓜了,至於張步洲,都沒什麽水花了,懶得看。
“周凡?”薑庭序神色淡漠,上一次的確沒查到這個人。
章翡故這麽大動靜壓熱搜,看得出非常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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