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睡了嗎?”怕看到更不合適的畫面,夫妻倆在外面小廳裡坐下,沒好意思直接進去。
簡夏住的是VIP病房,和之前蔣芳容手術時住的病房類似,自帶一個小客廳。
“睡得正香,”傅寒筠倒了兩杯熱水遞給二人,也在對面坐了下來,含笑道,“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他。”
簡夏確實睡得正香。
最近連軸轉著拍戲,工作強度本就極大,外加晚上出事兒時又受了驚嚇,後來在病床上又扒拉著傅寒筠膩歪了好一陣子……
這會兒應該是真的折騰累了。
他安靜地陷在枕頭裡,呼吸清淺綿長,臉頰紅潤,連嘴唇都紅得有些可疑。
夫妻二人不舍得叫醒他,隻安靜地站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蔣芳容實在忍不住,也隻敢輕輕伸手碰了碰他的額角。
從裡面出來時,傅寒筠已經穿好了衣服。
“爸,媽,”他說,“我在附近酒店定了間房,先送你們過去休息。”
“我們自己過去就行。”簡巍說,“你在這裡陪夏夏。”
“你們放心,”傅寒筠說:“他剛睡下一個小時,睡前帶他去過衛生間,不到天亮他應該不會醒。”
說著又笑,“如果讓他知道我讓你們自己過去,明天肯定會跟我生氣。”
小兩口感情這麽好,簡巍和蔣芳容彼此都感到欣慰。
而且他們來的時候有經過酒店,一來一回應該不會超過半小時。
兩人相視一笑,沒再推遲。
傅寒筠剛從國外回來,手上壓著許多公務,外加自己父母在,簡夏第二天就將他趕回公司去了。
當天上午,傅氏就爆出了重大利好消息,開盤沒多久就一條大陽線直接拉到了漲停。
傅寒筠這次出去,帶回了新的核心班子不說,還帶回來了一個新的項目。
項目規模巨大,比東郊那個項目影響力還要顯著。
這也是新的核心班底向他,向傅氏獻上的投名狀。
張老下台,李老王老周老等人紛紛被架空了權利外調,文老則直接鋃鐺入獄……
這些人雖然隸屬於傅氏,但放眼整個經濟圈子也都能稱得上一聲大佬,影響力巨大。
別說一下折了這麽多位,隻隨便其中一人,就已經足夠讓人頭疼。
連他們尚且都保不住自己的位置,就更不用說下面那些小蝦小蟹了。
傅寒筠是在對傅氏進行根本性的清洗,可隨著大量人才和中流砥柱的流失,在外人眼中,他的舉動也同時將傅氏拉入了風雨飄搖之中。
所以從最初開始,就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下一步舉動,看他最終會如何收場。
直到靳華率領新的團隊回國,並帶來了這麽大一個項目,大家才不得不暗歎這步棋的精妙。
靳華早已是行業內的巨佬,這麽多年打拚下來,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他的影響力都極大。
也是因此,才讓許多人忘記了,其實他也曾是傅寒筠父親手下的一員小將而已。
他的回歸是意外之喜,但想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而當年,將羽翼尚且未豐的靳華幾人擠走的,正是入獄的那位文老。
這也是傅寒筠對其他人多少留了幾分情面,卻唯獨對這位文老痛下殺手的原因。
不僅僅關聯到文老本人,連他的兒子和孫子也紛紛受到了牽連。
靳華率團回國,人還沒露面,熱度就已經登了頂。
這也是傅氏股票瞬間暴漲的原因。
【天哪,上次哪個哥說讓持續低吸的,給哥下跪了。】
【大神請收下我的膝蓋,上次沒聽話,結果低位全拋了,現在想上車已經上不去了。】
【前陣子吸了一些,最近已經盈利十幾個點了,不知道是該賣該留,小散怕怕。】
【留著啊哥們兒,現在利好剛來,後面肯定還會有一大波行情……】
【之前拋了,現在心在滴血。】
【大冤種就是我了,之前股價穩,一直盈利都不舍得賣,後來跌綠了,不敢賭全拋了,結果剛拋掉就又漲了……】
【……】
和股吧以及網絡上熱烈的氛圍不同,傅庭卿家裡此刻安靜得過份。
傅寒筠這毫無預兆的一手,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將來翻盤的希望都變得渺茫了起來。
“唉。”萬樂山長籲短歎,“東郊那個項目,之前老爺子點了,咱們就按人家說的做,正兒八經提交了正規資料過去,有用嗎你們說?”
他把手拍的啪啪的:“沒有!和後面幾個項目一起都給打回來了。”
“他憑什麽不聲不響就搞這麽大動作?”林靜雅看著新聞氣急敗壞,“傅家還有我們的一份兒呢。”
“有也沒什麽用,現在傅寒筠大權在握,中心班子也全換了他自己的人,以後萬家設計是真的難了。”林靜嫻也歎氣。
“都怪你。”林靜雅把火發到傅庭卿身上,“沒用的東西。”
傅庭卿:“……”
“他這個病……”萬樂山眉心微蹙,“怎麽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前陣子去公司看老爺子遠遠看到,怎麽他氣色比之前還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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