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當面去問簡夏,”周禮說,“傅寒筠前兩年身體出了問題,恰逢簡夏家出事兒,兩人一拍即合,簡夏到傅家去衝喜,傅寒筠則為他償清債務。”
“想一想,當初怎麽就那麽巧,簡夏剛接了洪流,夏日娛樂就介入其中,為了給他抬咖幾乎將整個本子都改了,”周禮憤憤不平道,“再想想,你是怎麽被踢出洪流的,事實擺在眼前,難道還有什麽不明白嗎,這一切不過是他們之間的約定而已。”
周禮的話有理有據,恰中魏城的要害,讓他不得不信。
“所以”周禮繼續說,“如果現在你回頭去找他,說不定還會有一絲希望哦。”
如果簡夏和傅寒筠在一起,根本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另有隱情的話,那麽,他真的說不定還有機會。
魏城的眼睛亮了起來。
“就算是真的,”他問,“你怎麽會這麽好心告訴我這個?”
對面嗤笑一聲。
“因為我恨簡夏,恨透了他,恨不得將他拉進泥潭裡再狠狠踩上幾腳,哦,不,最好用水泥將他封死在裡面,”周禮的話裡滿是怨毒之意,聽得魏城背脊忍不住隱隱發涼,“所以,我當然巴不得他再回到你身邊來,和你這樣的垃圾在一起,和落進泥潭其實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嘟嘟嘟……”對面電話掛斷了。
魏城怔怔地站了半晌,好半天才白著臉回過神來。
掛了電話,周禮叫王小森進來。
“給新娛樂打個電話,讓他們最近只要跟緊魏城,包管可以找回之前丟掉的面子。”周禮說。
“是……有什麽新聞嗎?”王小森試探地問。
王小森和孫培培關系還不錯,所以周禮從開始就沒打算和他細說。
“按我說的做就行。”他說。
王小森沒敢再多問,轉頭去查新娛樂的聯系方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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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節來的晚,寒假也往後推了推。
這段時間裡,除了在家裡研究劇本外,簡夏偶爾還要去學校上課。
他今年大四了,同級的很大一部分同學已經不再回校上課。
但簡夏前面行程安排的太緊,落下的功課太多,所以只要條件允許,能過來他還是會堅持過來。
和傅寒筠的事情已經可以說是無人不知,但簡夏一向低調,吃穿用度都很普通,和普通大學生一般無二。
就連齊銘送他過來,開的也是那輛不起眼的白色SUV。
在學校外面停著的眾多豪車中,可謂是毫不起眼。
雖然避免不了別人或好奇或獵奇的目光,但簡夏坦坦蕩蕩,上課時安心聽講,下課就默默離開,時間久了,那些異樣的目光也就漸漸變少了。
這天和平時其實沒什麽不同。
齊銘將車子停在學校門口,等簡夏下車就準備駕車折返,晚些時候再過來接他放學。
只是簡夏剛跳下去,就被人給攔住了。
魏城擋住了他的去路。
簡夏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魏城了,再次見到他,他竟然覺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
魏城看起來是分憔悴,疲憊,明明比他大不了幾歲,卻看著有種蒼老感。
那種蒼老感不是表現在皮相上,而是在眼神神態上。
簡夏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被魏城握住了手腕。
“你幹什麽?”簡夏使勁兒掙了一下,冷著聲道。
在簡夏眼裡,魏城不一樣了,可在魏城眼裡,簡夏也同樣讓他生出了十分強烈的陌生感與距離感來。
簡夏長高了一點,五官也比之前長開了,更精致,更漂亮,不僅如此,他身上還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雍容華貴。
或許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到,可舉手投足間都讓人不太敢輕易靠近。
所以魏城即便握住了他的手腕,也沒怎麽敢用力,被簡夏一掙就掙脫了。
“方便說兩句話嗎?”魏城說,語氣中帶著卑微乞求,“附近的咖啡店喝杯咖啡的時間就可以。”
正是下午上課前的休息時間,校門口來來往往全都是人,一時間有不少人好奇地看了過來,簡夏不小心,被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撞了一下。
“不方便。”簡夏冷冰冰地往旁邊靠了靠,一句話也不願意和他多說。
他最近正在風頭上,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隨時都有可能被拍。
他行端坐正,雖然不怕,可也絕不想和魏城同框。
不說之前魏簡兩家的恩怨,隻說魏城和他曾是戀人關系,就足夠讓媒體大做文章了。
在簡夏心裡,這也是對傅寒筠的不尊重。
見他要走,魏城又往前攔了攔。
“夏夏,我都知道了,”他飛快地說,“去傅家並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為了家裡的債務去為傅寒筠衝喜。”
簡夏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從哪裡聽到的這些信息。
“我知道,我家對不起你,對不起簡叔叔和蔣阿姨,讓你家裡背上巨額欠債完全是我家的責任,所以你逼不得已去給傅寒筠衝喜也是我家的責任,”魏城不停歇地說,“夏夏,你再給我個機會,回到我身邊來,我可以補償你,我這輩子當牛做馬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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