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好像等不到江循把書讀出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現在,她看著卡上的數字,覺得自己或許不需要等江循了。
轉正了工資會加,做得好還有獎金,江母看著商場裡擺著的裙子,心中的支柱默默換了方向。
然而江母找工作這事還是被江父知道了,他暴怒下將江母打了一頓,還刮走了她存的全部工資。
江母幾乎絕望,上班時臉上和青腫和眼底的灰敗掩蓋都掩蓋不住。
她的一切腐爛都被看到了。她想,她待不下去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辦公室的人並沒有過多詢問她,都簡單問過後就各乾各事。
她輕易地搪塞了這件事,這讓她稍稍多了點力氣。
下班的時候,一位omega女同事單獨叫住了她,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江母硬著頭皮說不需要,同事沒信,拉著她說了自己的事。
她們的遭遇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同事沒有聽任何勸和的話,堅決離了婚自己帶孩子。
江母見過她的孩子,那孩子活潑開朗,最令江母羨慕的是,他們關系很親。
“哎呀,我就說這麽多,你自己想想吧!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咱們辦公室的人,我當年被打的差點死了,還是他們送我去的醫院呢。上車,我送你。”
原來可以不被歧視。
江母坐上車,同事又開始絮絮叨叨:“又不是你的錯,你要離婚,我們都努力給你最大的幫助,咱辦公室的人就幫了我很多。別的不說,我認識個朋友就是律師,當年就是她幫我處理這事,我等下推給你。”
原來唯一的解決方式不是勸和。
江母呐呐地嗯了一聲,看著近在眼前的成功先例,心中多了點勇氣。
“其實我挺不幸的,可能又有點幸運,你也是。”同事喃喃自語。
回到家,江父不在。江母坐了徹夜,江父都沒回來。
這樣的日子很多。這段時間,沒有他,自己也活下去了。
她打開律師的微信,點擊了添加。
很多天后,安覓帶著江循躲在商場的角落裡看江母。
她正在試一條紅裙子,臉上的笑容江循從沒見過。
她成功離婚,爭取到了江循的撫養權。而江父,因為很多惡□□件疊加,入了獄,難出來了。
江循知道,這裡面有安覓的手筆。
而安覓呢,他是偷偷帶著江循來打遊戲的。只是看到江母后立刻小耗子一樣跑到角落躲避。
他最討厭正面對上家長了。
空間狹小,他想起來一樣問江循:“喂,好學生,你媽媽不煩你了吧。”
江循搖頭。
她母親變了很多,換了種關心的方式,很笨拙,很溫暖。
過往那些魔咒般的話語和要求也隨著時間消散了。
“那就行。”安覓回答,語氣是一貫的不在意。
江循忽然想吻他。
他也這麽做了。
不是一個所謂夢幻的環境,卻是一個堪稱溫馨的吻。
安覓眯著眼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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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外。
這是盛意第十一次眯起眼睛笑。
江楚惟真夠詭計多端。
一會兒說角度不對,一會兒說感覺不對,活生生讓他NG了多少次,嘴唇都被親腫親麻了。
他合理懷疑江楚惟是故意的。
人物就是青澀的嘴唇相碰,江楚惟倒好,纏住他的舌頭不松口。
更可惡的是,這些鏡頭都被如實地記錄了下來,說是日後電影播了當花絮放。
小許過來給江楚惟送消腫的軟膏。
微甜的花香,盛意聞著有點親切。
江楚惟說這是他特意定製的。
他用手指把透明軟膏抹在盛意唇上,盛意木著臉看江楚惟,只希望這軟膏不會在下一次拍攝中被凶狠吃掉。
軟膏有奇效,盛意唇上的腫消退了點,就是顏色依舊紅潤潤的,引人遐思。
人特指江楚惟。
當然了,他看盛意哪裡都很容易遐思。
旁邊穿著紅裙子的女演員看著兩個小年輕止不住笑,慈愛兼具調侃的那種。
盛意不太好意思NG了。
“江楚惟。”他拉拉江楚惟的袖子,“不想NG了,好好親我好不好?”
“那我有什麽獎勵嗎?”
“沒有。”盛意一秒轉冷酷,“這是工作,做好是你應該的。”
“做不好怎麽辦呢?”江楚惟假裝失落。
“沒關系,江大影帝,我可以和我的指導老師對戲,為你做出演示。相信以你的學習能力,一定能做好的。”
指導老師聽到這話,渾身瑟縮了一下,低著頭躲避江楚惟的死亡視線,躲到了攝影身後。
盛意這小崽子,可真夠能給他找麻煩的。
不想讓他活可以直說。
江楚猛然揉了一下盛意腰上的癢癢肉,將快要彈起的盛意強行按在懷裡,語調不明地說:“不需要麻煩指導老師,我想我能做好。”
“嗯嗯。”盛意忍著腰上作亂的手,欣慰點頭。
下一遍的拍攝異常順利。
沈之然喊了“過”,臉上的笑意很明顯。
今天NG了那麽多回,嚴厲的沈導都不生氣,可能是喜歡看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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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場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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