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盛老師可不可以收留我,我沒有地方去了。”江楚惟與他十指相扣,低著聲問。
“要給我做飯。”
“每一天都做,好不好?”
“說到做到哦。”
好吧!他同意了!
“謝謝我的盛老師。”
謝謝我的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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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這事立刻劃入行程。
盛意正式答應了江楚惟在一起,就代表他們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既然是兩個人,就需要有一個兩個人共同經營的家。
盛意自己買的平層三百多平米,地段安保都差不多,他一個人住剛剛好,如果加上江楚惟就有點不夠用了。
把江楚惟買在對面的房子打通又不現實,存在承重牆和整體布局不太優秀等問題。
綜合來看,市中心的別墅確實是居住的最佳選擇。
而且這裡的安保和私密性尤其強。
盛意很喜歡。
就是回國後兩個人都把一部分劃為了工作狀態,去一起收拾每個家的空閑時間有些難安排。
或許是專心陪了盛意兩個月,江楚惟需要過目的工作尤其多。
盛意零零碎碎的行程加起來同樣忙碌。但或許是因為心態或者什麽的改變,盛意對現在的一切有種樂在其中的味道,連過於繁忙的行程都無法讓他產生太多心靈上的疲累。
抱著江楚惟或者江楚惟的衣服睡一覺就又精神滿滿。
他的睡眠毛巾依舊每天被他放在枕邊,只不過有時候和江楚惟胡鬧,它也會派上用場,所以沾染了江楚惟過多的信息素。
好在盛意喜歡這種氣味。
待在b市時,盛意有時間就會去他或者江楚惟的房子裡整理一些東西。
或是大件,或是零零碎碎。
或是他和江楚惟一起,或是他自己。
盛意的家是最先收拾整理乾淨的,江楚惟陪著他,審查一般,把盛意每一件喜歡的東西都細心收到盒子裡帶走,不管是簡單的短袖還是高大的擺飾。
當然,最重要的是豬豬。它在當天下午就被帶到了別墅。
小豬貓沒心沒肺,探險般把別墅探索個遍,很快適應了它的新地盤。
而盛意的房子沒有被完全搬空,他把家具和不想帶走的東西放在原處,並沒有出租或者轉賣的想法。
他給裡面的東西蒙上防塵布,想著如果自己有天想念了,就回來住住。
離開前,盛意看著略顯陌生的房子,莫名滋生一種奇妙的感慨。
有點歡欣,有點害怕。
江楚惟親吻他的額頭無聲地安慰,盛意那點害怕慢慢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是個勇敢的人,會勇敢開始和另一個人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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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把盛意的家搬完就費了不少時間,但也只有盛意的房子需要這麽用心。
他和江楚惟不一樣,他很眷戀他的小窩,那裡有太多他生活過的痕跡。
把這些痕跡搬到兩個人共同的領地,自然需要用心。
江楚惟恨不得更用心些,把沙發床墊全部搬走,連沒用完的紙巾都不放過,自然是被盛意好笑著阻止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很順利。
三月下旬,春分。
B市正下一場綿綿的小雨。
盛意今天沒工作,沒骨頭般被江楚惟抱在懷裡,和他接吻。江楚惟美其美曰:早安吻。
對應的還有晚安吻。
每一個都不落下,盛意幾乎養成了早晚被親的習慣。
盛意精神很好,和江楚惟打啵十分鍾,還有閑情逸致親自給他打領結,選袖扣。他滿意地看著黑色的領結,壓下江楚惟的肩膀親他的喉結。
“好帥哦,江楚惟,喜歡你穿黑西裝。”
“和我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哇,是不是去了要和我搞辦公室play,好刺激!”
“你想就可以。”江楚惟低笑。
“我不要去,我不要被大老板潛規則……”盛意假模假樣,“我特別特別傳統的……”
“那晚上要不要我穿西裝?”
“要……”盛意笑著摸他耳垂,上面有一枚黑鑽耳釘。
前幾天才打的耳洞。
盛意那天隨口說想看江楚惟戴耳釘,結果江楚惟晚上回來就多了一個耳洞。盛意摸著他紅紅的耳垂,心疼心暖又不知所措。
江楚惟說,一一給我選一個耳釘吧。
盛意說好。
可拿出耳釘盒子,他卻覺得哪一個都配不上江楚惟。他就是這樣的人,喜歡誰就想給誰最好的。
江楚惟看著琳琅滿目的耳釘,點中了角落裡的一隻。他說,一一,我可以要這個嗎?
盛意遲疑地說好。
那是他有一年給自己訂做的生日禮物,不算浮誇的黑鑽,裡面刻了他的名字。
唯獨這一只有,也是他戴的最久的一隻,足有三周。
這個記錄被江楚惟送他的戒指耳釘打破,從戴上那天到現在,十分受寵愛。
他拿起那顆黑鑽,成色不算頂級又在最邊緣,不知道江楚惟怎麽會選中它。
一一給我戴上吧,江楚惟說。
盛意拿著耳釘,穿過新生的傷口。
他們都只打了一個耳洞。
盛意是左耳,江楚惟是右耳,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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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看著那耳釘的神色很溫柔,江楚惟則摸了摸盛意脖頸上帶著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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