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心裡的最後一塊石頭,盛意在睡著前想。
江楚惟摸著他微濕的卷發,心臟部位柔軟甜蜜得不像話。
“寶寶,一一。”他一聲又一聲叫著盛意,“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他抱著盛意親了許久,盛意都沒有醒來的跡象,估計是累得狠了。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長毛毯,將盛意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該回家了,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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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接到老板的電話後,便馬不停蹄往盛意的小區趕——接老板們回別墅區。
江楚惟則抱著盛意,略略掃過這棟房子。
幾乎能糟蹋的地方都被他糟蹋了個遍。
牆角,沙發,落地窗,小台階,浴室,可惜盛意沒有安裝浴缸……
最多的還是盛意最喜歡的床。
一片狼藉……江楚惟輕笑,要好好打掃一下,不然他的寶寶該生氣了。
由他親自來吧。
於是小許在行至半途又接到了個附加任務,趕忙轉道去買吸塵器等……清潔工具……
江楚惟收拾的速度很快,把房子恢復一新後,盛意還在睡。
他吻了下盛意的額頭,笑著說:“好了,寶寶,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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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醒來是在晚上,被江楚惟抱著喂了晚飯後就又睡了。
然後在陽光明媚的早晨醒來,精神充沛。
生物鍾不可思議地調回了最佳狀態。
要知道alpha易感期的時候,他幾乎要沒日沒夜地和江楚惟連在一起。
他心情很好,就是腿軟體虛。
沒辦法,可以預想後果,估計得個幾天才能消除。
江楚惟抱著他去浴室洗漱,他和鏡子裡的自己相對無言。
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真應了那句話,沒法出門見人。尤其是,和身體上的吻痕比起來,手腕上割出來的傷口竟然像最輕的。
——江楚惟在易感期還有心思叫人送藥來,每天給他塗抹傷口。
這會兒,他的手腕只剩一層快要消失的粉色疤痕了。
江楚惟給他洗好澡,擦乾身體,貼了一個創口貼在後頸。
“寶寶,一個可以嗎?”alpha從背後攏著盛意問。
“當然不可以。”盛意無語,一個根本蓋不住,今天他都想貼三個,但三個未免太誇張。
江楚惟笑著又給他貼了一個。
盛意才堪堪滿意。
吃過飯,他慢吞吞挪動著去衣帽間選衣服。
B市可怕的倒春寒已然結束,進入了真正而短暫的春天。
過不了多久,夏天就該來了。
他拿了件短袖,比劃了下後神色鬱鬱地放回衣櫃,換了件同風格的衛衣套在身上。
江楚惟靠在衣帽間的門上笑意盈盈。
他倒是不介意盛意穿短袖,剛好可以側面宣告他是有主的。何況盛意身上的信息素味還沒有散。
現在,alpha的味道可以在盛意身上停留很長很長時間了。
這邊,盛意的破洞褲重新派上用場,不是松垮寬大的那種,而是緊身的,破洞的位置只有兩個膝蓋。
他低頭看了看曖昧縱橫的膝蓋,心想:算了。
穿破洞褲重要一點。
盛意穿好衣服,抱著豬豬和它說了好一會話,就準備出門。
江楚惟拉著盛意的手,問他去哪裡。
盛意:“公司,我可曠工太多天了,再這樣我害怕陳逸揍我。”
江楚惟:“一一想要自己開工作室嗎?自己當老板,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想做什麽歌就做什麽歌,不用擔心別人的催促。”
他拂過盛意的頭髮,“違約金,團隊,資源,一一都不用擔心,我會幫一一解決的。”
盛意笑:“這麽好啊。”他假裝思考兩秒,“還是不了,這麽多錢,留著給咱們自己花。”
江楚惟同樣笑了下:“好,那我送一一吧。”
盛意搖頭:“不用,陳逸派的車估計已經到了。”
他轉身欲走,江楚惟抓著他依然不松開。
盛意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朝著江楚惟臉頰嘴巴上各親了一下。
“晚安吻。”他笑眯眯地說,“還有臨別吻。”
昨天晚上只顧著睡覺了,沒有和江楚惟親親。
“謝謝一一。”江楚惟說著,回了盛意一個很長的深吻。
十分鍾後,盛意才得以真正出門。
江楚惟目送盛意坐上黑色的保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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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隔著車窗和江楚惟拜拜。
車子在江楚惟的視線中逐漸消失,盛意眼中的江楚惟也是如此。
車窗緩緩上升,盛意靠在椅背上,面色如常,拿著手機刷他這陣子落下的消息。
陳逸坐在盛意身邊,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最初接手盛意的時候,黎洛舟就告知了他這件事。
可知道江楚惟是盛意男朋友,和親眼見到江楚惟是盛意男朋友,完全是兩碼事。
尤其他前兩天還親自接了江楚惟的電話。
是的,前兩天他想給盛意打電話商量後面的一個商演安排。
是江楚惟接的電話。
而現在,盛意身上的Alpha味連他這個beta都能聞見,不難想象他經歷了什麽。
易感期。
s級alpha的易感期。
難以想象,是由盛意,一個beta,陪他度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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