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愈合得很快,已經結了痂。
盛意想起來什麽一樣問:“你把優盤拿走了嗎?”由於某些原因,他昨天完全忘了這回事,連alpha的傷口都是後知後覺發現的。
“放在抽屜裡。”江楚惟回答。
盛意打開抽屜,優盤確實在裡面,只是……他的鑰匙不見了。
“一一在找這個嗎?”江楚惟拿出一把鑰匙給盛意看。
“嗯。”
“一一看過那個房間了對不對?”江楚惟問。
“對啊,不是說裡面有我的禮物,我就去看了,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一一喜歡嗎?”
聽到這個問題,盛意即刻回想起了那個房間裡的場景。
根本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他面色平靜地說:“你很變態,你知道嗎?”
變態alpha欣然接受這個稱謂,半強迫般地抱著盛意去了那個不許任何人踏入的房間。
-
再一次進入這個空間,盛意的第一感受居然和第一次差不多。
不,比第一次更甚。
因為房間的製造者正在抱著他。
不可能逃開的那種抱。
不是說他一個beta的力氣有多麽小,而是他的手腕和腳腕都被縛了軟繩。
江楚惟把盛意放在房間最中央的地毯上。
像是要獻給魔鬼的漂亮祭品。
房間很大,應該是幾個房間合成的一個,設計得很精致,顏色素雅高級,讓人想起某種複古的作品展覽館。
既然是展覽館,擺放展覽品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
這個房間的展覽品則是一張又一張的攝影作品。
以或大或小的尺寸掛在牆面或者放在架子上,有的甚至是以厚相冊的方式呈現。
難以估計的數量。
每一張都拍的太好,無論是日常的照片還是某一時刻的珍貴抓拍。
好到可以輕易窺出拍攝者的情意。
而這些作品拍攝的全部都是同一個人。
——盛意。
從他上高中那年,直到現在。高中之前的也有,只不過數量和之後的簡直不值一提。
拍攝者也是同一個人。
……江楚惟。
盛意絲毫沒有察覺。
被這些照片包圍著,誰都會感覺害怕和震驚,盛意也不例外。
他被一個人窺探了整整七年,或許遠遠不止。
江楚惟瘋狂濃烈的感情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江楚惟抱住他,凝視他的眼睛,親密貼在他耳邊,問:“一一害怕了是不是?”
“……你真適合做狗仔。”盛意悶悶地說。
最無孔不入的狗仔,最狂熱的私生飯。
“謝謝一一的誇獎。”江楚惟笑得很愉悅,“可惜害怕也不行,一一沒辦法逃了。”
他捏了捏那軟繩,肆意揉著盛意的皮膚。
盛意沒辦法反抗。
他說:“江楚惟,我不習慣……”不習慣原來有一個人注視了他這樣久。
變態一樣,瘋子一樣……
隻注視著他一個人……
他難以處理這麽複雜的感情。
“沒關系的,寶寶,沒關系的……”盛意沒有直接抗拒的態度讓alpha更加愉悅。
“寶寶,有看我送給你的禮物嗎?”alpha忽然轉移了話題。
“……有。”盛意很艱難地說。
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讓他難以用一個合適的態度對待,包括那個禮物。
“生日這天,就該把禮物擺出來,對不對?”
“不行!”盛意抗拒得很激烈,“不行!江楚惟……”
江楚惟俯下身親他,盛意差點把他舌頭咬出血。
“寶寶,好了好了。”江楚惟拍著他的脊背安撫,“不生氣不生氣,我只是想把它蓋著的防塵布揭開,隻擺給我們看好不好?”
他並沒等盛意的回答,下一秒用力抱起盛意,走到房間盡頭。
那裡擺著一幅遮住的東西,看形狀是一個框。不知道的人看到,或許也會認為這裡面框著什麽藝術品。
藝術品很高,足足有兩米。
江楚惟把盛意放到旁邊的軟墊椅子上,跪在他身邊仰視著他。
“寶寶,我送給你的禮物,你要記得把它們帶回家。”
“帶回家放到哪裡?扔到地下室嗎?”盛意的聲音都有點冷,似乎是被江楚惟剛才的話氣著了。
防塵布後的東西,加上這一屋子照片,估計地下室都放不下。
“掛到臥室裡。”江楚惟說,“照片一一可以選喜歡的掛。”
盛意被氣笑了,他也真敢想。
“不好。”
他的話音未落,防塵布唰地一聲被掀了起來,軟布在空中緩緩落地。
布後的東西完全顯露出來。
是一幅畫。
一幅色彩極濃鬱極唯美的畫。
再度直面這幅畫,盛意仍然來不及處理情緒,不可自抑地呆住。
畫的是盛意,他躺在鈴蘭花叢間,黑發卷而翹,眼尾潤而紅,皮膚白而暖,沐浴在陽光之下,就像某個誤入人間的小天使。
有藤蔓和枝葉從陰影間伸出,纏繞住他的腿和手腕,有的束縛得緊,那一圈的皮膚便微微泛紅,有的只是輕輕圈著,看上去溫順極了。
更襯得盛意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懵懂天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