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幾乎快抽幹了。
還強撐著身體去追那個小beta呢。
“而且,你也快要壓不住了吧,我估計給你的藥已經沒用了。照你現在的情況,建議你早早找一個omega備選。如果易感期真的來了,現在的盛意承受不住的。”
夏清淮頓了下:“他還是個beta。”
而上次玩命的治療不可能再來第二次。
“我知道。”江楚惟說。
夏清淮歎了口氣,何嘗不知道江楚惟壓著易感期的到來是為了什麽。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恐怕江楚惟也有預感,下一次的易感期不會那麽輕松地度過去,與其如此,還不如拖一拖。
拖到他想要的人擁有幫助他的能力。
“你說一一擁有二次分化的潛力,我在等他。”江楚惟的聲音低而沉。
他看向夏清淮,眼神很冷,像是審問。
“我知道我的爺。”夏清淮沒敢直接對上alpha的眼睛,“可是人體是不能控制的,何況盛意很久沒來我這了。”
他們回國之後,夏清淮想給盛意檢查身體,發了幾次微信,都被盛意找借口推了。夏清淮不敢多催,擔心盛意發現端倪。
盛意不找他,自然會去找別的醫生。
黎洛舟給他找的醫生。
“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那老家夥弄去國外參加醫療討論,短時間應該回不來。”夏清淮說。
江楚惟知道這件事。
正是因為如此,盛意回國後沒有看過任何醫生。
“我會帶他來的,你做好準備。”江楚惟說。
夏清淮嗯了聲,又從醫生的專業角度和江楚惟說了幾個alpha自身需要注意的問題。
說完後,夏清淮猶豫半晌,增加了一點心裡的話:“我再提醒你一遍,盛意只是有可能……分化成一個omega,這並不絕對。”
江楚惟沒有回答。
“還有,用信息素濃縮液進行催化,導致他現在對你的信息素有很強的依賴性,如果他遲遲沒有二次分化,建議你早點給他戒斷。”
“不需要。”江楚惟說。
“好吧。”夏清淮聳聳肩,就知道他會這麽回答。“可如果他一直保持這個習慣,難不成你要給他抽一輩子血嗎?”
“那又怎麽樣。”江楚惟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可笑。
“好吧好吧。”夏清淮明白了,半開玩笑地說,“說不定你這回易感期就是契機呢,多給他點信息素總不會有錯。”
臨走之前,夏清淮還想起什麽一般提醒江楚惟:“對了,我還幫你測試了一下他對omega信息素的敏感度,雖然效果不大,但你還是得給我加錢。”
“不要自作主張,你把他搞得很難受。”江楚惟想起那天,盛意甚至是抱著他偷偷摸摸汲取信息素,用來緩解不適。
夏清淮眼睛一亮,摸著下巴說:“啊,難受就對了,小家夥很能忍嘛,我本來還以為他沒感覺。好消息好消息,分化還是很有希望的,你要加油。”
“滾。”
“小的這就滾!”
夏清淮快樂地離開了江楚惟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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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惟重新打開顯示屏,許多小小的格子布滿屏幕。
江楚惟放大其中一個。
他的畫室。
盛意正在裡面進行選擇,看樣子已經挑好幾幅心儀的畫。
而畫室的正中央,那裡本來該放著一幅蒙白布的畫作,現在空無一物。
江楚惟看著盛意走向空蕩蕩的畫架。
Beta低下頭,白皙如雪的後頸完全顯露在隱形的鏡頭下。
上面胡亂貼著兩個創口貼,遮住被alpha咬破的傷口。
江楚惟一眼不錯看著盛意,手心正握著一個小玻璃瓶。他隔著瓶子吻了下裡面的一小滴液體。
一一,我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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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摸了摸脖子,感覺好像有涼風吹過。
後頸處有不明顯的痛感,是江楚惟昨天晚上咬的,alpha信息素曾肆無忌憚地注入其間。
而這往往並不意味結束。
昨天晚上就又搞了很久,盛意累得很,連睡前牛奶都忘了喝,伏在江楚惟的臂膀上很快睡著了。
發生這種次數的事情太多,最近尤其頻繁,盛意都快麻木了。
連夏清淮說不要過多信息素的話也給忘在了腦後。因為在第一次要求臨時標記時就過了量,並且只有過量才能滿足自己本身的需求。
後來檢查時夏清淮說沒關系,盛意索性就把這條“假”醫囑扔掉了。
哎,沒辦法,江楚惟好像很喜歡。
而且他畢竟是個beta,多沾點少沾點信息素都一樣,到時候都會洗掉的,又不像omega一樣會被標記,更不會輕易懷孕,盛意滿不在乎地想。
他在空著的畫架前站定,眼神透出思索。
江楚惟把那幅沒完成的畫拿走了?
江楚惟把它畫完了?
回去問問他吧,盛意想,他挺喜歡那幅畫的。那好像是整個畫室裡唯一和他無關的畫,可他卻很喜歡畫裡的圖案。
藤蔓和葉子纏繞交替的心型。
很像夢中那片森林給他的感覺。
或許江楚惟畫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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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完畫,盛意在這棟別墅的搬家之旅就算結束了。
所有東西加起來並不算多,盛意把它們打包好放到車上,以最快速度駛回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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