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聯想到他剛剛向這個傭人打聽過賀霆的行蹤,他只能想到一個可能,下意識問道:“賀霆出什麽事了?”
傭人聽到這個問題,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了。
聽聽,這麽快就已經期待著賀先生出事了,能不是出軌了嗎?
岑沅被傭人看得莫名其妙,見對方一言不發,於是打算徑自離開。
誰知道這個時候傭人又開口了:“岑先生,你覺得我們家賀先生怎麽樣?”
若是放在之前,她是不會和岑沅說這些的,畢竟之前的岑沅陰晴不定,脾氣暴躁,但是這兩天的岑沅好像變了很多,變得特別有親和力,讓人願意和他多說話。
岑沅沒想到傭人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能怎麽回答?他都沒見過賀霆好不好?
於是他只能含糊其辭地說了一個標準答案:“挺好的啊。”
傭人立即急道:“那你怎麽還……”出軌!
岑沅疑惑:“還什麽?”
傭人閉嘴不回答了,轉而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其實咱們家賀先生真的很優秀,國內頂尖高校畢業,然後又到國外深造了兩年,回國之後,帶領著賀氏集團發展壯大,直到成為如今的商業帝國。”
岑沅有些莫名地點了點頭:“所以呢?”
“所以……”傭人似乎想要繼續說點什麽,但是礙於身份,還是沒有開口。
岑沅見傭人不再開口了,於是也沒再多管,而是去洗手了。
第二天,國外一處商業大樓。
何林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徘徊了半天,思考著等會進辦公室要如何匯報他剛剛得知的消息。
他在賀霆身邊當了幾年的助理,早就跟著賀霆練出了處事不驚的本領,好久沒碰到過這種讓他有些棘手的情況了。
但是猶豫歸猶豫,他還是不得不敲門。
“進來。”
裡面傳出了一道冰冷磁性的嗓音。
何進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總裁辦公室寬敞明淨,青灰色的天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傾瀉進來。
辦公桌後面,賀霆坐在寬大的黑色皮椅上,正在簽署一份文件。
他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逆著光坐在那裡,處處透著冷冽和疏離,什麽都不用做,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滯幾分。
見何林半天不說話,賀霆抬起頭來,一雙黑眸似寒星般懾人,薄唇吐字如冰:“說事。”
何林一驚,意識到自己的失職,連忙上前幾步,將一份文件放到賀霆的辦公桌前,說道:“這是昨天那個方案的企劃書。”
賀霆伸手拿過那份文件,垂著冷硬的眉眼,隨意翻了翻。
他的一雙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像是最好的藝術品,偏偏具有翻雲覆雨的可怖力量。
確認好了文件的幾處關鍵數據,賀霆放下文件,屈著手指,敲了敲辦公桌:“還有呢?”
他看出何林似乎還有話說。
何林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是有關於岑先生的事……”
說著,他又閉了口。
賀霆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
何林背後一陣冷汗,不敢再耽擱,連忙一口氣說道:“據家裡的傭人所說,岑先生疑似出軌了。”
說完,他連忙低下了頭,暗暗觀察著賀霆的表情。
畢竟這種事還挺敏感的。
當然,何林作為賀霆的心腹,知道賀霆和岑沅只是協議婚姻而已,兩人甚至連面都沒正式見過,但他猜測不到賀霆聽了這種事會作何反應,畢竟賀霆久居高位,肯定接受不了別人忤逆他,更何況是出軌。
誰知道,賀霆聽了這件事後,臉上依舊是漠不關心的冷淡,只是說道:“隨他便。”
何林聞言,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就這?
沒了?
只不過隨即他也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們賀總就是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工作狂,對待一切事物都是毫無例外的冷漠。
如果賀總哪天因為某件事不淡定了,反而是稀奇事。
於是,這件事就這麽暫時擱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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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岑沅有些坐不住了。
眼看著就要到娃綜錄製的時間了,而他還沒征得賀霆的同意。
於是他把主意打到了賀沐沐的身上,要不乾脆就讓賀沐沐聯系賀霆好了,這樣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尷尬和麻煩。
岑沅打定主意後,就開始在別墅裡尋找賀沐沐的身影。
最後,他是在別墅外面的草坪上找到賀沐沐的。
不得不說,賀沐沐一旦不吵不鬧,真的特別像一個小天使。
此時,他正在傭人的陪同下,在草坪上拿著一根水管玩。
陽光,草坪,水滴……
賀沐沐穿著一件嫩黃色的外套,在噴灑的水霧中蹦蹦跳跳,小胳膊小短腿,整個人就像是粉雕玉琢的奶團子。
萌得人心都快化了!
岑沅也有點想rua一rua這樣的賀沐沐,於是朝他招了招手。
很可惜,賀沐沐一開口,就暴露了他熊孩子的屬性,高昂著頭道:“找窩幹嘛?”
聽起來一點也不客氣。
岑沅瞬間沒了想rua小孩子的心思,只是懶懶地靠在一旁的樹乾上,說道:“我有事給你說,保證你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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