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你怎罵人?”
去病:“誰罵你了,我是在問你問題。回答,你是個什麽東西。”
有野還是覺得這話怎麽聽怎麽像罵人,禁不住自己偷偷腹誹著罵了幾句眼前這個又高又漂亮的墮天使美人,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是個……男人?”
“……我tm說職業。”
“哦哦,”有野說,“我是個執行者?”
去病說:“定位更精準一點。”
有野不解:“這還能怎麽精準,都已經精準到職業了啊?”
去病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他終於轉過頭,一臉“你沒救了”地看著有野:“小傻逼,你是個刺客。”
有野:“……哦。”
“你既然是個刺客,最怕的就一定是大空地,因為沒有高處讓你跳,沒有掩體供你繞,走位也很容易被預判到。說個大白話,你在這圖裡機動性很小,就是個走地雞。”去病說,“所以這張圖,是所有刺客的噩夢——一般來說。”
“?還有不一般的?”
“當然。”去病說,“你爹我是不一般的墮天使,教出來的刺客也不可能被這種圖就給製裁成走地雞。如果你簡簡單單就被這種圖製裁了,以後出去不要說我是你老師,丟不起那人。”
有野撇撇嘴:“那你教我吧,這要怎麽辦?”
“很簡單。”去病說,“你知道角鬥場裡這兩隻牛吧。”
角鬥場裡有那兩隻徘徊的野牛,有野知道。他之前自己就在網上找過攻略先看過了,也知道這兩頭牛會撞人。
他點點頭:“知道啊,聽說會撞人。”
去病點頭:“如果你是劣勢那一方,就不要想著創造奇跡。誰都不是傻子,既然你在這圖裡容易變成走地雞,那玩久了的都會知道要針對你的。打架最重要的,是保證自己處於優勢,或者和對方處於同一優劣水平線上。千萬不能明知自己是劣勢還傻不拉幾地往前送。”
“如果是陣容上處於劣勢,可以通過打拉扯尋找突破口。但是當然,你免不了這種從地圖來說就很克你的情況。這種先天性劣勢的情況下,你就把對方拉下水,通過給對方創造劣勢,讓雙方的優劣現狀處在同一水平線上。只有這樣,你才有勝機。”
“至於怎麽拉下水,很簡單,物盡其用。”去病說,“不止你的隊友和你的技能,地圖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武器。”
他說的每一個字兒都是中文,但是合在一起,就有一種天書的感覺。
有野聽得暈暈乎乎,感覺像在上數學課。
他說:“什麽玩意兒?”
“詳細解釋起來很難,我也不喜歡上理論課。一會兒直接實戰給你看。你隱身滾出去,我讓你進場你再進。”
去病邊說邊往前走,最後道了句:“總而言之,該做的事就是,你不好過,大家就都別想好過。”
有野還是沒懂,但乖乖隱身遁了。
他站在場邊,比賽開始,對面的兩個人朝著霍柏衣就衝了過去。
然後辛青就眼睜睜看著霍柏衣一個詛咒拉中一個野牛,直接把那牛哥拉進了這邊的人群裡,咚地一聲,讓它強製性標記了自己。
對面倆人嚇了一跳,連忙散開。
辛青當時正在屏幕這邊喝水,被這一手操作驚得差點沒把水吐出來。
接著,他就旁觀了霍柏衣一個奶爹溜兩頭牛溜了全場,把對面兩個人架在牛的眼皮子底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難受得要死。
所以說,今天這招還真是霍柏衣玩剩下的。
辛青坐在床上撓撓腦袋,打字:“是你教的,我承認。”
“那麽問題來了。”霍柏衣說,“現在四點半,晚上六點就打下一場預選賽。如果晚上要觀戰,我覺得你現在把話說了比較現實。不然你憋著一肚子話,晚上看比賽的注意力可能會不集中。”
辛青想想也是:“行吧,你說得對,我們在哪兒說?”
霍柏衣說:“我去你屋子裡。”
五分鍾後霍柏衣就來了,辛青打開門,把他迎進房間裡。
這是個五星級的高檔酒店,房間配置很高級。
霍柏衣坐到了一張沙發上。
辛青走到窗戶邊上,把窗簾拉上,回頭坐到了他對面的大床上。
辛青往前傾著身子,開門見山道:“我有事問你。”
“我知道。”霍柏衣說,“FL的事,對吧。我跟他說我死都不來的那件事。”
他很有自覺。
辛青嘴角抽了抽,說:“你知道就好,那你……”
“告訴你當然是可以,我本來也沒有騙你的習慣。”
霍柏衣往後一靠,輕飄飄道,“我一開始回來,是真的不想來這裡的。後來你們隊裡有個人來找我,勸了我整整兩個月,把我勸過來了。”
辛青奇道:“誰啊?”
“錢信澤。”
“哦,錢信澤啊……??嗯??錢信澤!?!”
辛青震驚到表情失控瞳孔地震下巴掉地聲音撕裂,樣子實在好笑。霍柏衣沒憋住,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對,錢信澤。”
第27章
辛青五雷轟頂。
他好久都沒能消化好這個事實。
張著大嘴瞪了霍柏衣半天, 辛青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胸脯,把這口氣長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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