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初年輕輕點頭。
正準備關門,又聽見王導說:“你要是不願意,給王導發個消息,我讓雲琛來接你。”
溫初年輕輕一笑,突然覺得王導此刻真的有一種極力推銷自己孩子的老父親既視感。
他沒跟季雲琛講這件事,自己出了片場,黑色卡宴張揚的停在片場門口。
溫初年走近,剛拉開後座的門,就從裡面伸出來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他一把拽了進去,車門在身後關上。
溫初年倒在男人腿上,頭頂男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都不確認一下再開門,就不怕我是壞人?”
溫初年轉頭躺在京洲落膝蓋上,看著他闊別已久依舊俊朗矜貴的神顏,勾唇一笑,“不怕。”
“我知道是你。”
“怎麽知道的?”
“感覺。”
“那你感覺倒是準。”京洲落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雙目沉沉的看著他。
“年年,想我嗎?”
不想,但是這怎麽能說呢。
溫初年乖順的臥在京洲落的膝頭,目光繾綣的說了一聲:“想。”
簡短的一個字瞬間把京洲落取悅了,他銀眸微眯,伸手輕輕捏住溫初年的下巴,低頭衝著那紅唇吻了上去。
嘖嘖的水聲在車內狹小的空間回蕩,前面的阿程努力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
兩個人相吻良久,分開時,藕斷絲連。
京洲落滿意了捏了捏溫初年的臉,才對前面的阿程說:“開車。”
溫初年保持著躺在他腿上的姿勢,有些好奇的問:“我們去哪兒?”
京洲落神秘道:“去見一個人,一個你十分想見的人。”
溫初年目光一凜,心瞬間提了起來。
車饒了大半個城市,開到了京都一片廢棄的廠區。
阿程挺穩車,衝後面的兩人說了一聲:“先生,我們到了。”
說完他便下車,盡職盡責的替兩人開車門。
溫初年看著這片破敗的廢棄廠區,不知道那個目標人物究竟在哪裡。
“請這邊跟我來。”阿程帶起了路。
京洲落抓過溫初年的手牽著,跟著阿程往一棟廢棄的樓房上去。
在最頂層的地方停了下來,天台上,只有小小一間屋子,上著鎖,裡面仿佛關了什麽不能見天日的秘密。
當鐵門“哐當”一聲打開,溫初年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兒,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京洲落掏出手帕遞給溫初年,然後自己率先進去,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人,示意阿程。
阿程心領神會,提起旁邊一桶冷水就潑了下去。
那人被潑得咳嗽兩聲才悠悠轉醒。
京洲落看向外面,“年年,進來吧。”
溫初年進去,發現一個臉色蒼白,衣服上佔滿了血跡的男人躺在地上,他的手和腳都戴上了重重的鎖鏈。
“這是……”
“當初給你父親開死亡證明的王醫生。”
隨著京洲落的話落下,溫初年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撲過去,揪住地上王醫生的衣領急切的逼問。
“是你給我父親開的死亡證明!?他到底死沒有,快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怎麽樣了!”
王醫生咳咳兩聲,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溫初年,看了良久,他終於認了出來,“原來是你……”
“你快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怎麽樣了!”溫初年額頭青筋暴起的低吼。
但下一秒,王醫生就痛苦的嚎叫起來,名貴的皮鞋狠狠的碾著他的手背,京洲落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提醒道:“說實話,可以讓你活著回去。但不說實話,死的或許就不止你一個人。”
王醫生一聽,嚇壞了,“我說,我說,我知道的都說,你們別傷害我家人!”
京洲落這才懶懶的松開腳。
王醫生看了看溫初年,又看了看渾身散發著強大氣場的京洲落,有些戰戰兢兢的說:“我,我只知道,當初給你父親開死亡證明的時候,他還有生命體征。人,也不是送到了太平間,中途被調包送到了另一家醫院。”
“另一家醫院?”溫初年皺眉,焦急道:“什麽醫院?你們為什麽要把他送到那兒,你們有什麽勾結!”
“這……”王醫生有些猶豫。
京洲落眼神一動,阿程立刻拿過旁邊的鋼筋,王醫生瞬間臉色蒼白。
他身上這些傷全都是被那鋼筋打的,現在一看見它都有些皮開肉綻的感覺。
這群瘋子已經把他關在這裡折磨半個月了。
“別別別打我,我說,我都說。”王醫生求饒,然後他看著溫初年,“是regenerative medicine研究院。”
京洲落看向阿程,“查。”
阿程立刻掏出隨身平板查詢了起來。
“他們說,你父親的病症很罕見,想要對你父親進行進一步的研究治療,以此來突破他們在某些醫療技術上的難關。”
溫初年咬牙,氣得渾身發抖,“所以你就把我父親送了出去?”
王醫生心虛的解釋,“我,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了。這件事他們沒有找上層,而是直接來找的我,那時候我的女兒面臨換心源的最後時機,需要500萬,加上你父親那時候的情況不容樂觀,也撐不了多久,也沒人管……所以我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