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將這件事交給京洲落,他權勢滔天,手段凌厲,人脈又廣,應該可以挖出不少被掩蓋的真相。
“年年?你有在聽電話嗎?怎麽突然沒有聲音了?”
聽筒裡傳出來京洲落的聲音,溫初年這才想起電話還沒掛,他趕緊捧起雙手舉到耳邊,聲音有些緊張。
“京先生,我拜托你,拜托你再繼續幫我調查一下父親的事情,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我。”
面對小情人軟聲的哀求,京洲落滿足感爆棚的往後躺了躺,他松了下領帶,沉聲安撫。
“我會安排人去找找那個王醫生,你先不要著急,也不要太憂心,一切等我回來再說,知道了麽?”
“嗯。”溫初年憂心忡忡的應了一聲。
天空有些灰蒙蒙的,空氣也很沉悶,看起來要下雨。
溫初年驅車離開醫院,但他並沒有回季雲琛那裡,而是開到了自己的公寓。
高級的虹膜識別安保系統可以阻擋絕大部分的入室盜竊者,溫初年將車開進公寓裡那一刻,整個人才放松了下來。
不用偽裝,不用微笑,也短暫的不用去回想那些仇恨與傷害。
溫初年面無表情的坐在車裡,靜靜的待了二十來分鍾才打開車門下去。
這時候,空中的烏雲堆簇到了一起,憑空發出一聲旱雷,緊接著,起了風。
樹葉飄搖,飛沙走石,看樣子,這雨很快就要下下來了。
溫初年到旁邊立著的柱子上按了兩下按鈕,一張遮陽防水的雨布瞬間斜滑下來,在園中撐起了一角,正好把溫初年的車牢牢的遮住。
他懶得再挪進地下車庫了,直徑進了室內。
而昏暗的地下車庫,卻發出了一陣窸窸窣窣,肉體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溫初年上樓洗了個澡,家裡離開太久沒有食材,這邊地方偏僻也不好送外賣,好在走之前買的泡麵還有兩包。
溫初年到廚房煮泡麵,只見窗外一道紫電劃破天空,這場雨徹底的下了起來。
又急又快,砸在玻璃上,劈裡啪啦的作響。
鍋裡的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算是跟雨聲交相輝映了起來。
待面餅柔軟,烘乾的蔥花和蔬菜重新變得水潤,油花漂亮的漂浮在上層,溫初年乘出來,端到一樓的落地窗前,一邊吃,一邊欣賞雨打芭蕉的景色。
整個天空都是暗沉沉的,光明並不明亮,明明是下午四點,卻有一種黃昏夜景的感覺。
忽然,有什麽東西撞到了芭蕉樹上,發出好大一聲響,緊接著旁邊的花叢猛然抖動了一番,一抹黑色轉瞬即逝。
什麽東西,溫初年放下泡麵,凝神看著外面。
難道有什麽動物進入到花園裡了?
他有些不放心的起身,拿著手電,撐了雨傘就出去。
豆大的雨滴睡覺打在傘布上,天邊雲層翻滾,轟隆隆的,擦出紫色的電弧,雨幕讓本就看不真切視野更加模糊了起來。
溫初年仿佛被這場大雨隔離在傘中的世界,電筒明亮的光束射出去,仔細的在花叢中查找。
許多花的根莖被壓折掉了,拖出一條路徑來,看來這動物的體型還不小,起碼有水桶那麽粗。
溫初年仔細查看著,不慎腳下踩到了積水的坑窪,重心不穩,眼看著整個人都往地上摔去,忽然腰間一緊,有什麽東西將他卷住了。
身體被後拉,溫初年後背抵上了冰涼堅硬的東西,他回頭,只見電閃雷鳴間,一雙幽綠色的眸子泛著熒光靜靜的注視著他。
蛇尾,綠眸,熟悉的夜來香信息素。
“祁冶!?”溫初年聲音抑製不住的驚喜,“你回來了!”
“嗯。”祁冶輕輕的應了一聲,伸手將溫初年歪掉的雨傘扶正,將他好好的遮住。
溫初年趕緊伸了伸手,舉高一同把祁冶遮住。
“不用了,我已經濕了。”祁冶沉聲開口。
溫初年不停,固執的將自己和他一同遮住,嘴裡翻出一連串的詢問。
“你怎麽會在這裡?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和我說,啊,還有,下這麽大雨,你怎麽不進屋,你外面的鬥篷都濕透了,瞧,頭髮尖都在滴水。”
溫初年墊了墊腳,努力的用手掌想要替他擦去額頭上滴落下來的雨水,祁冶偏開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兒。
溫初年怔了一下,祁,祁冶是不想要自己碰麽……
“那,進屋吧,我拿毛巾給你。”溫初年訕訕的笑了一下。
看著對方黯然下去的眼神,祁冶嘴唇微動,伸手有些生硬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地上積水太多,我送你。”
說完祁冶單手托起溫初年,滑動著粗.壯的蛇尾,把他送往門口。
溫初年好奇的看著他的下半身,“omega虛弱的時候會顯露出獸形來,alpha一般是失控的時候會顯現出獸形,祁冶,你看起來好像沒什麽事,怎麽把尾巴放出來了?”
“我……”祁冶的聲音啞了幾分,“我在易.感期。”
溫初年“Σ(゚∀゚ノ)ノ!”
“那,那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坐你身上?”自己好歹是個omega,這樣靠太近會不會引起對方一些多余的反應?
這樣想著,溫初年掙扎著就要下來。
“別動。”祁冶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臀,啞著嗓子,“就快到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