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年望著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空,突然有一種空蕩又落寞的感覺。
或許在這個利用與合作的復仇亂網裡,祁冶是他目前唯一一個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
祁冶,你一定要回來找我啊……
溫初年收拾了一下出去,立刻就有相關的邊防人員湊了上來。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初年無聲的搖搖頭。
那個人繼而又說,“好,那可否請溫先生配合我們做一些情況記錄,此次事件影響很大,上面高度重視,希望溫先生等下面對我們的詢問人員,可以多說話,說實話。”
果然還是越不過這個程序,溫初年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表示自己會配合。
進入到詢問室後,桌子前坐著兩個看起來表情很嚴肅的警察和士兵。
他們的面前放著紙和筆,還有一盞台燈,黃色的光束傾瀉,而溫初年的被叫到了對面椅子上坐著,頗有一副審問犯人的意味。
這讓他有些不太舒服的蹙了蹙眉。
“姓名,年齡,職業,居住地等相關信息都說一下。”
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溫初年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開口回答:“溫初年,24歲,職業暫無,居住地……”
“好,把你為什麽來羊城,和被劫持的過程完完整整的說一遍。”
溫初年垂著眸,緩緩開口:“我來羊城,是因為節目的環節設計,需要跟另一個嘉賓顧暖陽進行三天兩夜的旅行。我和他在距離羊城外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傍晚時分,我外出,便遇到了虎哥他們。”
“等等。”其中的警察打斷他,“你們既然一起來的,為什麽外出的時候不約著一起?”
溫初年抬眸,“我們午睡,我比他先醒,留了匯合地點的紙條給他。”
警察記錄下衝旁邊的士兵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點頭,表示和顧暖陽說得一樣。
“好,你可以繼續。”
溫初年:“虎哥他們有槍,我沒辦法硬碰硬,隻好先上車,期間我先機會報了警,後來被虎哥他們察覺就把手機扔了出去。”
“再到後面他們帶我去了一片廢墟,那裡有一個酒吧,虎哥把我帶上三樓,意圖強.迫我。”
說到這裡,溫初年眸光閃了閃,他不能說自己和虎哥打了起來,否則會暴露自己雙生腺體的事。兩人有明顯的體型差異,他根本不是虎哥的對手。
“我拚死掙扎,趁他不注意從窗戶跳了下去,腦袋撞到牆面,就這麽暈了過去。”溫初年抬眸靜靜的看著兩人,神情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就這樣你就暈了?從你被劫持到我們發現你,可是過了三天時間,這三天你一直暈著?”士兵敏銳的發問。
這樣的拷問,溫初年在監獄裡經歷了很多次,他知道怎樣的反應不會引起警察的懷疑。
溫初年放松了姿態,目光無辜又篤定的嗯了一聲。
兩人的神情全然不信,但是接下來問了好幾個問題都無法從溫初年嘴裡撬出殺了虎哥等人的神秘人信息。
突然,旁邊的士兵注意到了溫初年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很符合尺寸。
“溫先生,這衣服是你自己的嗎?”士兵雙目緊緊盯著他。
溫初年滯了一下,明白過來他們已經換了突破的方向,於是說:“不是,我醒來,它就在我身上了。”
這個時候如果說假話,反而會引起懷疑。
有時候選擇性的說真話才能完美隱藏。
接著警察提了一個無理的要求:“溫先生我們為你準備了衣物,可否把你身上的換下來,然後給我們看看?因為,這有可能跟帶走你的人有關。”
話到這個份上,溫初年沒辦法拒絕,只希望,這件衣服不要給祁冶帶來什麽麻煩。
溫初年把衣服換下來給他們拿去檢測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那個士兵恭恭敬敬的回來,把衣服還給了他,並且說可以不用再詢問了,他的朋友到了哨所,他隨時可以離開。
溫初年一頭霧水,重新把祁冶的衣服換上。
然後跟著哨兵出哨所。
哨塔上,剛才詢問溫初年的士兵不解的問上級,“班長,我們明明已經通過衣物的尺碼鎖定了神秘人身高在187cm左右,體重約64kg。而且衣物上有細微的殘留的信息素,是可以通過檢測信息素來鎖定身份的,為什麽突然間就放棄調查了?”
班長看著他認真的說:“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執行就好,軍人第一要務是服從。”
士兵嬉皮笑臉的用手肘撞了撞班長的胳膊,“我知道,我當然服從,就是想問問班長知不知道更多的別的事情嘛,畢竟這個命令來的突然又奇怪。”
班長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但是聽說……和十五年前緬卡反恐行動的代號:蛇有關。”
這話讓士兵心裡驚了一下,十五年前的反恐行動,他知道。
緬卡最大的黑惡武裝勢力企圖突破Z國邊境線,攻佔Z國國土,雙方勢力在塔卡沙漠去死戰。
由於對方裝備精良,背後勢力複雜,加上毫無人性的綁架民眾,用民眾當盾,Z國軍方投鼠忌器,在這場血淋淋的反恐站中,Z國犧牲了不少士兵。
其中還犧牲了一名特戰隊員,那名特戰隊員的代號就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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