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渾身燥熱,發絲被浸濕,全部黏在了臉上,身體裡像有隻貪吃的蟲子在鑽一樣,又癢又渴望。
為了不吵醒旁邊的祁冶,溫初年只能死死的咬住被子的一角,渾身小幅度的扭著,整個人難耐到眼角都微微濕潤。
“你又發.情了嗎?”
祁冶的聲音響起時,溫初年渾身都顫了一下,他有些窘迫和難為情的點了點,隨即反應過來祁冶應該看不到,於是又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聽起來,多少有點嬌羞的意味在了。
對於溫初年來說,羞窘是肯定的,祁冶是他的獄友,也是他認定的最好的朋友,只可惜,他們兩人一個分化成了omega,一個分化成了alpha。
有種一下子從兄弟身份變成伴侶身份的感覺。
雖然他們還不是那種關系,但對於所有發情期的omega來說,身旁躺著一個身強力壯的alpha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溫初年已經麻煩祁冶很多了,他不想讓自己再在他面前多一分累贅感。
當空氣中徐徐散發出夜來香味道的alpha信息素時,溫初年的窘迫和難為情達到了頂點。
他捏著被子,睜著發熱的雙眸看著祁冶小聲說:“我沒事的……挺一挺就過去了,你別釋放信息素了,昨晚我應該讓你很辛苦。”
祁冶隻簡單說了一句:“安心睡吧。”
語氣平淡,但卻讓溫初年感覺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他說了聲謝謝,然後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alpha信息素猶如熏香般在小小的帳篷裡氤氳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溫初年感覺祁冶整個人都疲憊了許多。
他挺不好意思的。
“今天我們啟程,我把你送回境內。”祁冶看著遠處的茫茫沙海說。
溫初年有些驚訝,“境內?這裡……我們已經出境了嗎?”
祁冶微微點頭,“這裡是緬卡。”
“如果送我回去,那你怎麽辦?”溫初年擔憂的看著他,“你會被發現嗎?”
祁冶嘴唇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麽,卻還是止住了,最後他隻說了一句,“你不用擔心我。”
好吧,溫初年眼神黯淡了一下,跟著他一起拆卸帳篷。
清晨的陽光還不算太強烈,祁冶背著軍工包和他那把高精狙,身上也被黑色的鬥篷裹得嚴嚴實實,手套都沒有摘下來過。
溫初年擔心他走久了會很熱,於是提議,“祁冶,你要不把鬥篷脫了吧,黑色比較吸熱。”
“沒事。”祁冶很乾脆的拒絕,就好像他鬥篷裡藏著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兩人走了一上午,中午在西北處的一片沙丘背面找到了祁冶放在這裡的車。
和虎哥他們的相同,是一輛沙地越野,只不過這輛車好像被特殊改造過,多了適合射擊的裝置。
祁冶上了駕駛位,把軍工包往後座一扔,但是狙擊槍他卻遞給了溫初年。
“抱著。”
這半人高的狙擊槍放在後座是正合適的,現在祁冶卻選擇讓他抱著,他能看得出來,祁冶很寶貝這把槍,就有了一種被狠狠信任的感覺。
溫初年心情莫名有點好,他乖乖接過,像是抱baby一樣,小心的抱在懷裡,金屬的冰冷和沉甸感在手中匯聚。
他忍不住撫摸那黑冷的槍身,眼裡有些激動和熱血。
幾乎沒有一個男人能做到看到槍械武器無動於衷,即便他是一隻omega,但他從小到大也是幻想著自己身穿迷彩、手持機槍、在戰場上大殺四方。
祁冶偷偷看了旁邊的溫初年一眼,細心的將車速調慢,穩穩的行駛在沙面上。
塵土飛揚間,太陽一點的升高,四周的溫度也跟著上升,沒有風,整個空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悶熱得人直出汗。
溫初年被虎哥挾持過來後就沒換過衣服,之前沒有注意那麽多,現在兩人待在狹小的空間,又熱出了一身汗,那股酸酸的汗味兒直往鼻子裡鑽。
他有些局促起來,怕影響到祁冶於是盡量靠著窗戶。
祁冶注意到他這一舉動,緩緩把車停了下來,一雙幽綠的眸子在明亮的光線下印出翡翠的透亮感,他看著溫初年,關心詢問:“是不是哪裡不太舒服?”
溫初年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沒洗澡,太臭了,怕熏到你。”
祁冶思考了一下,確實是自己忽略了,因為他分化為蛇系alpha後就很少出汗了,他擁有自我調節體溫的能力,除非是情難自禁的時候。
“後座包裡有我的衣物。”祁冶說,其實他很想說,我並不在意這些小事,你不管是什麽樣子什麽味道,我都會喜歡。
但是溫初年的表情看起來,比較介意。
他的話落下,溫初年就打開了門,“好,我去換一下。”
那把狙被他留在了座位上。
溫初年在包裡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出一套祁冶的衣物,白色短袖加軍裝褲。
他拿著往車後面走,祁冶的目光從後視鏡裡跟隨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車尾。
溫初年利落的脫了上衣,因為體溫的上升,後背的蝶翅圖案顯露了出來,隨著他穿衣服的動作,兩片肩胛骨一起一伏,猶如真的蝴蝶振翅一般。
茫茫沙漠裡空無一人,溫初年換完衣服,還是不太放心的四周環顧了一下才開始脫褲子。
褲腰松開時,西褲垂直落下,露出一雙白皙健美的長腿,祁冶的體格大一點,他的衣服套在溫初年身上,就像是偷穿男友的襯衣,下擺遮到了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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