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他領著的話,溫初年一個人進不去。
阿程說完就走了,溫初年也安安靜靜的坐下來,認真挑選,任由髮型師在他頭上擺弄。
半個小時後,京洲落的卡宴緩緩抵達別墅。
他長腿邁下車,剪裁得體的黑色燕尾服顯得他身材修長,頭髮被發膠精致的固定到腦後,露出堅實飽滿的天庭,長眉若削,銀灰色的眸子氤著冷氣,讓整個人多了幾分凌厲和生人勿近。
他大步上二樓,敲了溫初年的房門。
幾秒後,房門被打開,一席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京洲落的視線裡。
溫初年穿著自己同款的白色燕尾服,一頭墨發很好的被束在腦後,臉蛋兒精致,整個人優雅又溫潤,是他喜歡的模樣,京洲落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吧。”說完他胳膊彎曲抬起。
溫初年看了一眼,乖順的挽了上去,京洲落心情頗好的衝他勾了勾嘴角。
阿程一路把車開到了舉辦晚宴的會所門口,那裡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安保在檢查邀請函。
京洲落帶著人下車,冷漠的將邀請函遞給安保人員就邁開長腿進去了。
溫初年戴上自己準備的假面,將整張臉都遮了個嚴實,看起來很不像來參加晚宴,而是來執行什麽特殊任務的。
京州落將他的心思看得徹徹底底,任由他與大眾環境風格不搭。
兩人一進場就吸引了眾多目光,挽著胳膊,長腿節奏一致的邁著步子,尤其是一黑一白的兩套燕尾服,讓兩人看起來猶如一對紛飛的雨燕,又好像糾纏纏綿的愛侶。
京洲落這個圈子裡無人不識,身材樣貌都是出類拔萃的,但讓他們更加驚喜的還是身著白色燕尾服的翩翩公子。
他有一頭極少見的長發,雖然戴了一張遮住大半邊臉的面具將真顏掩去,卻還是讓人覺得這肯定是個芝蘭玉樹的美人兒。
那露出的一小節光滑精致的下巴更是讓人想一把捏住,細細品玩兒一番。
顧時景在看到京洲落出場的一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等他目光落向一旁的溫初年,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京洲落身邊何時跟了這樣一位美人?而且這身形這下巴的弧度……和踹他下天台的那人很像!
“時景,你在看什麽呢。”一旁的秦言舉著杯涼涼發問,他妝容精致的臉上帶著不悅。
“沒什麽。”顧時景淡淡的說,他收回目光,衝著秦言柔和一笑,“我今天已經約來了季先生,你想換經紀人的事還需要親自跟他談一談,我陪你去吧。”
“不用。”秦言突然出聲阻止,他眼波流轉,巧笑嫣然的說:“時景你是圈外人,不太懂這位前影帝的規矩,我和他一一起拍過戲,所以我去談就好了,你在這兒等我吧。”
顧時景看著秦言,不疑有他的點點頭,然後端起一支香檳四處寒暄了起來。
只是他喝酒時目光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撇向京洲落的身側,太像了,就是他吧。
懷疑在心中越放越大,顧時景心一沉,索性推拒了眼前人的攀談請求,舉著酒杯就朝京洲落去了。
看見顧時景過來,溫初年眸底露出毫不掩飾的冷意。但隔了一層面具,叫人看不真切。
顧時景伸出了酒杯,眼睛卻盯著溫初年說:“京先生,別來無恙,身側何時多了個美人?”
原本就是圈子裡水火不相容的兩人,如今碰到了一起,還把目光往人家帶來的伴兒身上瞟,眾人覺得空氣裡瞬間充滿了火藥味兒。
他們看熱鬧似的目光,滿眼興奮的盯著兩人,期待京洲落會做出什麽反應。
只可惜京洲落並沒有任何反應,連表情都沒有改變一分,泰然自若的和合作商談著事情,顧時景在他面前仿佛是一團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
顧時景咬牙,他不是不知道京洲落和自己不對付,但也沒想到,一向有禮有節且周全的京州落,如今在晚會上公然漠視自己。
真是絲毫面子都不給。
旁邊的人見這模樣,有的忍不住低聲嗤笑起來,臉上滿是嘲諷,有的則是想博個好印象,主動和顧時景搭話,但卻被無視了。
等顧時景臉色發青,京洲落終於懶懶的將目光投向了他,冷冷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我說是誰這麽一團擋著我呢,原來是我們顧總。喝酒就免了,你還不配。”
京洲落冷笑,“還有,我京某人的私生活需要跟你顧總匯報嗎?”
被明目張膽的羞辱,顧時景臉色難看至極, 他緊盯著一旁沉默不語的溫初年,寒聲道:“顧某無意過問京總的私生活,只是這位先生,很像一位故人。”
顧時景細細打量了一番,除了頭髮不一樣,身形十分符合那天酒吧裡的男人。
溫初年噗嗤笑了,溫潤的聲音帶著冷然,“這位先生,我是京總的人,還請你不要隨意搭訕。”
聽到他的聲音,顧時景當場愣住了,他顫抖著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摘掉溫初年臉上的面具。
但下一秒,手腕就被人大力捏住,京洲落滿眼冰霜的冷笑,“顧總,管不好自己手的話,我可以替你管管。”
說完,一聲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響,然後是顧時景的痛苦悶哼。
眾人瞠目結舌,連溫初年也沒有想到,京洲落竟然當眾廢了顧時景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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