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琛冷冷的與他對視,語氣薄涼,“除非,你不想找到初年。”
京洲落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下,“說吧,要怎麽,你才告訴我年年的線索。”
季雲琛沉默了一會兒,“在來之前,我確實有想過用這個跟你談條件,但是現在,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坦誠來說,憑我一己之力,無法將初年從他手裡搶回來。”
“他?”京洲落眼眸敏銳的微眯。
這次輪到季雲琛輕笑了,他微微仰躺,以一種輕蔑和看好戲的姿態,“京總還不知道吧,除了我和顧暖陽,跟年年關系密切的男人,可還有一個呢。或者說,那位,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京洲落的眼神微微陰沉,如狼一般盯著季雲琛此刻略顯得意的嘴臉。
“不管他是什麽人,都無法成為我京洲落的對手。”
季雲琛好笑的聳了一下肩,“希望京總到時候也如此自信,言歸正傳,我現在需要你,跟我合力,將初年帶回來。”
“劇組還在等著他,被我清掃過的娛樂圈也在等著他。”
“還有盛世。”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讓兩人抬頭一看,只見顧暖陽神情冷淡,自顧的在兩人旁邊坐了下來。
“秦言和顧時景所有關於盛世的股份我已經抽離乾淨,並且,將秦言家族所有依靠盛世流動的資金斬斷,這份虧欠阿年的罪孽,我贖上了。”
京洲落似笑非笑,“自家親堂哥也能這麽下得去手,挺狠。”
季雲琛微微皺眉,“你怎麽找到這裡的。”
顧暖陽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突然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微笑。
“既然明面上會過面了,那我自然要更專注二位一點。”
“畢竟,大家都是競爭者,對吧。”
京洲落冷嗤一聲,語氣盡顯狂妄,“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顧暖陽微微轉頭,並不惱,而是衝著京洲落挑釁,“那我期待你,笑到最後。”
京洲落銀眸危險的眯起,陰惻惻的和他對峙。
緊繃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季雲琛冷冷的打斷他們,“能不能抓緊時間談正事了,我們多浪費一秒鍾,說不定,他帶著初年就多逃一公裡。”
“他?”顧暖陽微微皺眉。
季雲琛點頭,“那個男人我見過一次,初年扔下工作,特意陪他待了一天。”說到最後,語氣已經是有些咬牙切齒了。
“祁冶對麽。”顧暖陽冷著臉回憶,“我帶初年走的時候,他……一直叫著這個名字。”
在場所有人心裡一咯噔。
初年在意識不清時竟然叫著一個他們渾然不知的男人的名字。
這意味著什麽?
已經有一個隱秘的競爭對手滲透到了溫初年身邊,甚至……在他心裡取得了不錯的位置,比在座的他們都還要重的位置。
刹那間,強大的危機感來臨,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默契了起來。
京洲落,“把那個叫祁冶的詳細信息告訴我,我派人……不,我親自去追。”
“身份不詳,職業無法確定,年齡不詳,於兩日前從長海市出境,消失在越河某處海灣。”
“只能查到這麽多了。”季雲琛有些無力的說。
京洲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來,敵人很強大。”
“所以,我們需要聯合。”季雲琛說。
“我讓人立刻給我安排出海的遊艇。”京洲落站了起來。
季雲琛跟著站起,“我需要留在國內控制輿論局面,相關情報我會提供給你。”
京洲落看向顧暖陽,“那麽,秦言的看管交給你,長著獠牙的小狗。”
顧暖陽咬了咬後槽牙,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我會隨時檢測你的動向,若是找回初年,我會第一時間來接他回劇組。”季雲琛幽幽的補充了一句。
顧暖陽也緊緊的盯著他。
京洲落冷蔑一笑,轉身離開。
想從他手裡搶人,簡直,癡心妄想。
*
當晨曦逐漸染紅海面,祁冶悠悠轉醒,他懷裡已經空了,溫初年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床。
祁冶有些無奈,他一向是睡覺很機警的人,這兩天抱著初年睡,不自覺的就沉入了深度睡眠。
他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
祁冶撓了撓頭,翻身起去找溫初年。
一打開房門,只見他坐在甲板一個倒扣著的水桶上,迎著朝陽,手裡不知道在乾些什麽。
祁冶走近,對方像是有所察覺,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頭來衝他一笑。“醒了?”
祁冶輕輕的應了一聲,目光看向他的手,就只見他掌心裡握著那顆流光溢彩的珍珠。
“你……最近是有什麽心事嗎?”祁冶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
感覺初年……最近好像喜歡避開他。
然後他又略顯笨拙的補充,“我,不太會安慰人,但,你說,人和事,我都可以幫你解決掉。”
“噗,哪有什麽事,你別多想。”溫初年笑著說。
祁冶垂眸,神色不明的微微點頭。
“今天說好的帶我去抓龍蝦,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溫初年充滿期待的問。
祁冶想了想,“我帶你去離這片海域最近的蟹島吧。”
“這個季節,那裡應該有椰子,椰子蟹,也有一片適合龍蝦生長的淺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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