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哥欲哭無淚的舉起雙手,顫顫巍巍:“我說,車不是我開的,你們信嗎……”
“您好,先生請問住房嗎?”見著人進來,前台小妹趕緊熱情招呼。
可男人沉著臉,渾身煞氣,頭也不回的就往樓上去,這可嚇壞了她。
她趕緊追上去,“先生,請問你找人還是幹嘛,先生你還沒登記……哎,等等,這房門不能踹!……”
“嘭!——”
伴隨著巨大的響聲,木質房門應聲而倒,京洲落焦急的打量著室內,“年年,年年你在哪兒?”
他衝進臥室,臉色徹底凝固。
滿室的alpha信息素,空蕩的床上有明顯凌亂的痕跡,一個紅色頭髮的男人倒在床上,額角滲著血,而溫初年……不知所蹤。
“初年!初年!”
季雲琛渾身狼狽的衝進房間,卻只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對著站立在臥室內,地上凌亂一片。
“你這個禽獸!”他瞬間雙眼猩紅,狠勁的拳朝著對方後腦就砸去!
京洲落眉頭一皺,瞬間避開,強勢霸道的alpha信息素蕩開,他一個反撲,將人扭著胳膊死死的摁在了地下。
但下一秒,兩人憤怒的目光對上,皆是一驚。
“是你?”
“是你?”
“你來這裡幹什麽?”
“你把初年怎麽了!”
京洲落一笑,冷了眸子,幽幽的看著他,“你和年年什麽關系。”
對話到這裡,季雲琛也意識到,這個男人也是來找初年的,他抬頭往床上一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臉。
顧、暖、陽。
但是房間內卻不見溫初年的蹤影。
季雲琛急了,“初年呢!初年去哪兒了?”
京洲落冷冷的俯視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年年什麽關系。”
“松開,我是他經紀人!”
京洲落眉頭一動,神情懷疑。
看他如此著急的樣子,真的只是經紀人嗎?
但現在不是細究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到中了藥的年年,他想著,手上松了幾分勁。
季雲琛爬起來,用力拍著床上的顧暖陽,“喂,顧暖陽你醒醒!初年呢,初年被誰帶走了!”
“他被人攻擊過,已經暈了,與其問他,不如調查監控。”京洲落冷冷的說。
季雲琛抿唇,扔下顧暖陽,轉眼就往前台跑。
京洲落也跟著下去。
但遺憾的是,監控被做了手腳,全部報廢。
京洲落捏了捏眉心,身上的戾氣又重了幾分,他拿出電話,沉聲吩咐:“動用所有資源,哪怕是把Z國翻個底朝天,把溫初年給我找出來。”
季雲琛也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十多年都沒有撥通而今晚撥了兩次的電話,“爸,再動用你的情報網,他不見了……”
而話音未落,兩撥警察持槍闖進酒店,厲聲喊道:“別動!”
一波抓傷人趁亂逃跑的季雲琛,一波抓肇事逃逸的京洲落。
*
“好癢……好難受……”
“再忍忍,初年,我們很快就到了。”
粗大的蛇尾飛速穿行在漆黑的樹林裡,男人身著黑袍,一雙眸子泛著幽綠的光,猶如鬼魅一般。
祁冶抱著渾身發燙的溫初年,面色緊繃,額角急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熱汗。
而前方樹木稀疏透出來的燈光讓他看到了希望一般。
他再度加快速度,終於從樹林裡出來。
前面是淺灘和一望無際的海面,月光灑在海面上,風一吹,波光粼粼。
而在左前方的簡易港口處,停留著一艘超科技遊艇。
它在這裡已經停泊兩個月了,卻從未被Z國和緬卡的衛星捕捉,這艘遊艇擁有當今世界最先進的自動駕駛技術和返衛星捕捉技術,加上這處海灣位置偏僻,是他們這種所謂的不法分子來往越境的猖獗之地。
祁冶將溫初年抱上船,用尾巴先托著他,然後他用虹膜和密鑰解鎖了操控系統,調到自動駕駛模式。
停泊了兩個月之久的克萊米號,在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中,拖出了長長的尾波,朝著無垠的大海駛去……
中藥與發.情期不同,發.情期的躁動可以用信息素來安撫,但是中藥……只能靠醫療和肉體上的滿足。
祁冶的身份沒辦法帶他去醫院,身邊也沒有專業的洗胃儀器,祁冶怕弄傷他,只能帶著他一路潛行到了越河邊境,出了邊境線就是公海。
沒有任何一國的警方勢力可以在公海輕易伸手。
祁冶想將他放在柔軟的床鋪上,但溫初年已經像藤蔓一樣,四肢牢牢的纏住他。
溫初年的白皙的臉色已經有些過於漲紅,嘴唇紅豔到有些發紫,整個人都燙得不行,並且在不停的戰栗。
祁冶明白,他已經撐到瀕臨極致的地步了,再不幫他解決藥性,可能會對身體產生極大且不可逆的傷害。
“初年,你……讓我脫掉衣服。”祁冶啞著嗓子安撫。
他殺了人,又開了槍,充滿血腥和硝煙味兒,長途奔波又讓他身上沾染了汗液的味道,祁冶有些自我嫌棄的皺眉。
但是溫初年卻像是很迷戀他身上的味道一般,將頭埋在他的頸間,手腳將他抱得牢牢的,滾燙的唇似有若無的擦著脖子。
祁冶無法將他分離自己,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伸手拽上自己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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