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眼睛望著他,孟聽潮道:“我想試試不克制的你。”
也想試試不一樣的我。
面對江聲,孟聽潮居然生出了讓他頭暈目眩的想法,他湊到江聲的耳邊呼氣,催促道:“快點。”
“你別後悔。”江聲難耐地撕扯著穿在美人身上屬於自己的襯衣,襯衫的扣子直接崩開。
“你會後悔嗎?”孟聽潮條件反射地抓緊了床單,他往後退了一點,表情模糊難辨,“後悔和我這種人攪和在一起。”
“不後悔。”江聲將人拉了回來,細細地啃咬著他的嘴唇,“永遠都不後悔。”
孟聽潮頂出了嘴裡的舌頭,豎起修長的食指橫在兩人的唇邊,輕聲道:“永遠不要說永遠……”
孟聽潮再也不想相信永遠,他隻想享受當下。
“嗯。”江聲不再說,他只是將孟聽潮抱在懷裡,會做給他看。
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宛如細密的河流在皮膚下流淌,江聲想變成不懼風雨的探險家,他會變成無畏挑戰的弄潮兒。
江聲想潛入大海裡,掬起一捧潮水在手心,潮水在手心輕輕搖晃,托舉起那捧潮水,一起變成大海中裡自由自在的行者。
身體像是在大海中剛撈出來,形狀優美的肌肉被染成一片透亮,江聲問道:“舒服嗎?聽潮?”
“舒服。”孟聽潮喘著氣說:“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等一等……”
江聲不知道等什麽,就感覺天旋地轉,位置互換,自己被按到在了床上,孟聽潮的腿撐在他的身體兩側。
“拍我。”孟聽潮伸長手,將床頭櫃上的手機塞到江聲的手裡,“拍我的照片,幫我發給他。”
從今天起,他深刻地知道——是柴觀雨不行,從來沒有讓他爽到,不是自己不行。
江聲知道聽潮說的是柴觀雨,不過,他沒有去摸手機,反而說道:“聽潮,你太心急了?”
“怎麽了?”
“照片……你不覺得奇怪嗎?”江聲抓起孟聽潮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哪裡奇怪?”
“照片裡的人從來沒有看鏡頭。”江聲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美人手背的嫩肉,“是偷拍的。”
孟聽潮愣了一下,緩了一會兒反應了回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亮晶晶的。
如果不是柴觀雨,那麽他知道是誰拍的照片了。
是方慢在炫耀,是方慢在示威。
想要自己灰溜溜的退出。
“任何照片、任何視頻被拍下就有傳播的風險。”江用牙齒研磨著聽潮的指節,“我不會讓這樣的東西留在毫無隱私的手機裡的。”
傳播……孟聽潮被咬疼了,卻沒有抽回手,他伸出空閑的手懶洋洋地揉了揉江聲的頭髮,然後去摸床頭櫃上的煙盒。
他一口一口地抽著細煙,煙氣把胸口久藏著的濁氣一塊帶了出去,他緩緩地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的本能在回歸。
江聲望著騎.在他身上的聽潮,美人張開嘴巴,露出牙齒,如同深海裡蘇醒的海妖,似乎在積蓄力量想翻弄起整個驚濤巨浪。
他不想多問,身體只是稍微動了動,就被美人摁住了肩膀。
聽潮湊在他耳邊噴薄著熱氣,“你別動,我來……”
***
江聲醒來的時候,孟聽潮還貼在他的胸口沉沉地睡著。
昨天晚上聽潮應該累壞了。
他摟著聽潮的後背,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聽潮柔軟的發絲,十來天不見,清雅的山茶花變成開著曖昧的玫瑰。
這是他的聽潮嗎?
江聲心中莫名的有股情緒,不過,很快他就告訴他自己——
是的,這是他的聽潮,是他養熟的玫瑰。
過了半個小時,孟聽潮也醒了。
他喜歡這樣子睡覺,雖然看不見江聲的臉,但可以貼在江聲的胸口,節奏穩定且有規律的心臟跳動聲能給他帶來安心與平靜。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
睡在江聲身上,好像睡在船上,在空蕩的大海裡一晃一晃的,自由自在。
“吵醒你了?”江聲吻了吻他的頭髮。
臉頰在江聲光裸的胸膛蹭了蹭,孟聽潮還有些困倦,“沒有。”
“再睡會兒?
“好。”
抱著孟聽潮又溫存了一會兒,江聲柔聲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孟聽潮眯著眼睛翻了個身,“去吧。”
江聲低下頭軟軟地親了一下孟聽潮的額頭,“晚安,寶貝兒。”
“日夜顛倒。”孟聽潮困倦地閉著眼,“現在可能都是下午。”
江聲搓了搓手指,笑了笑,他坐在床邊,穿上拖鞋,披上浴袍,走到了外面的露台。
他看了看時間,時間確實已經在下午了,陽光的照耀下,他並不感覺冷,體感非常舒適。
酒店的地理位置極好,直接俯瞰大海,視野很廣闊,午後陽光下的大海呈現出一片廣闊的碧藍色,粼粼波光如碎金。
酒店是嘉程集團旗下的。
江聲微微抿唇,給他的好朋友程逞打了個電話。
“怎麽了?”電話那邊是個年輕的男人聲音。
江聲眺望著遠方,海天一色,“你家酒店的風景真美。”
“哪家酒店?”
江聲說了酒店的名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