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仰頭喝光杯中剩余的酒,湊近孟聽潮的耳朵,輕聲說道: “沒有戀愛的感覺,只有發暈的感覺。”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孟聽潮驚訝道:“你不是說你沒有醉過嗎?”
“我不愛喝酒。”江聲嘟囔了一聲,抱著孟聽潮蹭了蹭,“所以,從沒有醉過,聽潮,今晚的你好主動......”
孟聽潮頭皮有些發麻,酒醉的人最不好糊弄,難纏又較真。
江聲難耐地扯松了衣領,脖子的束縛少了之後,新鮮的空氣進入肺部,氧氣混雜著酒精隨著血液循環被輸送到全身組織,江聲的臉色紅撲撲的。
他伸長脖子去吻孟聽潮的嘴唇。
孟聽潮用頭往後仰的方式去拒絕酒味綿長的吻。
喉結在空中微微顫動,江聲一口含住了他脖子上的凸起。
“我們已經連續做幾天了?”孟聽潮看著趴在他脖子上的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商量道:“江聲,你該禁欲了。”
江聲把臉埋進孟聽潮的脖子間,大口大口地吮吸著肩膀處的皮膚,用新的吻痕蓋上舊的,數著手指道:“第一天做了三次,第二天做了一次,第三天沒有做,第四天做了兩次,昨天床塌了,我就做兩次,加起來才八次。”
孟聽潮摟著江聲的脖子怕他倒下去,“哪有這麽算的?”
江聲借力將他抱到了餐桌上,胡攪蠻纏道:“那怎麽算?你教我,好不好?”
孟聽潮自然不會教他這個。
突然的騰空讓兩條又長又直的腿緊緊地合攏在江聲健壯的腰上,江聲從褲管的縫隙一點一點地摸上修長的小腿,“聽潮,你的腿好漂亮。”
莫名其妙誇讚的舉動讓孟聽潮愣了一下。
“聽潮,我從來沒見過比你更好看的人,”江聲固定住他的膝蓋,低聲道:“我可以玩你的腿嗎?”
孟聽潮掙扎地想要收回腿,可是狗狗抓住了骨頭,死也不松手。
僵峙了很久,孟聽潮衝動地回答道:“放我下來,就可以玩。”
……
後腰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酥麻,孟聽潮是從桌子上下來了,卻又被抱到了樓梯上。
長腿自上而下跨越著好幾階台階,他向後撐著台階,被迫居高臨下看著江聲。
江聲仰著頭衝著他癡癡地笑了一下,心臟刹那間慢了一拍。
房間裡開了地暖,實木的樓梯溫溫的,江聲粗暴地抓起他的衣領,俯身與他接吻。
親得時間很長,很久,孟聽潮錯以為親親就可以解決一切。
江聲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黏糊糊地最後一次問道:“真的不可以嗎?聽潮。”
孟聽潮有些意亂情迷,還是拒絕道:“不行。”
“好。”江聲握住了纖細的腳踝,將又長又直的腿合攏在一起,“那就不可以。”
樓梯光滑,孟聽潮隻好抓著欄杆防止自己掉下去。
......
邊緣性的行為最刺激人的神經,混沌的大腦讓喉嚨裡剛喊出來的聲音迅速變了調,清冷的音色混雜著求饒的泣音,“江聲!停下……樓梯硌得背好痛.....”
江聲沒有停下來,巴掌帶著微風抽在修長的小腿上,“叫老公。”
孟聽潮不肯,江聲卻一定要聽到那一聲稱呼,他掐著那雙腿,重重地往上折,軟軟地哀求著:“聽潮,我想聽你叫老公。”
“停......”
孟聽潮無意識地抓住了江聲的後背,指甲將他的後背抓出一道道的紅痕,與昨天留下的痕跡相互映襯,看起來還挺嚇人的。
江聲卻一點都不在意,“叫老公。”
最後的最後,孟聽潮叫了“江聲”,叫了“江江”,叫了“聲聲”,叫了“老公”,叫了好多好聽的話。
小聲的求饒之後,還混雜著“王八蛋”“臭小鬼”“江小狗”這樣的髒話,都沒有喊停江聲的行為。
爬到了二樓的房間,孟聽潮的大腿紅了一片,他被江聲洗乾淨,放在柔軟的床墊上。
他聽到浴室裡江聲洗澡的聲音,耳邊回蕩著自己求饒喊“老公”的聲音,握著床單的指骨都在用力。
他打開了電視,用機器裡播放的聲音來掩蓋今晚的荒唐。
江聲洗完澡出來,鑽進被窩裡,從背後吻他光裸的後背,醉意朦朧地說道:“老婆,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老婆。”
孟聽潮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他。
江聲低下頭去吻著他的眼睛,“老公,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老公。”
這個稱呼讓孟聽潮的面色更加紅潤,手指更加用力地蜷縮了起來。
江聲繼續親他的頭髮,“聽潮,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聽潮。”
電視裡映出光亮,正在播放《一生所愛》這首歌,江聲哼哼唧唧地趴在孟聽潮的耳邊就著旋律,唱著歌詞。
接二連三的表白讓人觸動,眼睛依舊閉著,不過,孟聽潮找了個話題,“你唱老歌很好聽。”
“老歌裡藏著閱歷和味道。”江聲翻轉了孟聽潮的身體,讓他面對面對著自己,“你喜歡嗎?”
“喜歡。”
“那你喜歡我嗎?”江聲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將頭髮揉得亂七八糟。
孟聽潮不打算和醉鬼計較, “挺喜歡的。”
江聲抱著孟聽潮在懷裡,把玩著他的鎖骨,沒頭腦地說道:“要不我在身上紋一個一生所愛孟聽潮,這樣我游泳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我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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