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活路。
“你要不想去醫院也行。”席鈈白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趁還沒吃多久,咱吐出來吧。”
金獅:……
直到席鈈白被人摟腿扛起來,感受到金獅身上滾熱的體溫,才真正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這把生死局。
席鈈白被拋到床上,將近一米九的高空,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對方高空拋物。
金獅二話不說壓上來。
席鈈白伸手一擋,“婉拒了哈。”
金獅:……
席鈈白眨眨眼睛看著他,他是一個懂得拒絕的人。
但是拒絕在變態面前就是欲擒故縱。
金獅沒有拿開席鈈白推他的手,“你可以反抗。”
席鈈白眉頭一跳。
玩花的是吧。
這時他才意識到,要是想抓金獅不光要打110,還要打119。
直到第二天下午席鈈白才哆哆嗦嗦從床上起來,想去上個廁所,光是坐起身都喝呲帶喘,瞬間蒼老半輩子。
這是什麽70歲體驗卡。
太過分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
想起昨天屈辱的任人宰割的畫面,席鈈白抬起拳頭狠狠砸了下床面,這一次他一定要讓金獅知道,什麽是他席鈈白的怒火。
他席鈈白,神聖不可侵犯!
門把擰動,金獅端著參雞湯走進來,看著坐在床上憤憤不平的席鈈白,“吃嗎?”
碗裡的肉湯飄香,席鈈白咕咚:“……吃。”
等吃過就讓這半個外國佬知道知道什麽是翻臉不認人。
他身上軟綿綿跟沒有骨頭一樣,仿佛身體被掏空,整個人散發著空虛。
雞湯煲了許久,肉都已經被燉得軟爛,用餐具輕輕一碰就能撕開,金獅用筷子和杓子幫他把碗裡的肉分好。
發面雞裡面塞的是糯米。
席鈈白舔舔嘴巴,“它的內在呢?”
金獅一邊弄著湯一邊說,“被我掏出去了。”
席鈈白看著碗裡的雞瞬間有了憐憫,原來是跟他同病相憐。
他也被掏空了。
金獅盛起一杓遞到席鈈白嘴邊,席鈈白卻沒張嘴。
金獅意外,“不喜歡?”
“我現在沒辦法吃它。”
席鈈白看著碗裡被掏空的雞,“共情了。”
金獅:……
杓子裡的雞肉飄香,但席鈈白卻有了另一番感慨,“這一刻,我覺得我和它心靈相通了。”
金獅默默開口,“它的心在垃圾桶裡。”
席鈈白瞬間把肉吃進嘴裡,咕咚咽下,“再來一杓。”
金獅:……
用了早午飯的結合體,席鈈白拍拍屁股從金獅家裡走人。
在這裡多待一秒,席鈈白都覺得這一秒他是有危險的。
一夜過去,他渾身乏力,金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時候健身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等你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什麽時候再來找我。”
席鈈白穿上拖鞋打算遠征回家,雖然只有五步,但這五步中的每一步都透著艱辛。
打開門,覺得回家的路都遙遠了。
金獅想要挽留,“是我還不夠努力嗎?”
席鈈白:……
祥子到死都覺得自己不夠努力。
想起昨晚被得頂眼冒金星,呼吸都不連貫,“你有點太努力了。”
席鈈白點透他,“你應該為你昨天的行為感到反省。”
不然他以後豈不是任人宰割,在床上金獅想怎麽翻就怎麽翻?
對方是雙開門,體型上他不佔優勢,那就只能在精神上佔領對方。
他就一個,金獅可別把他zuo死了。
席鈈白離開前還順手把裝著補藥的紅盒給順走了,一到家就開始毀屍滅跡,決不能再讓這東西出現在金獅眼前。
晚上金獅來敲門,席鈈白沒有開,太快的原諒不能讓對方完全意識到錯誤。
沒有金獅,今晚是個平安夜。
只不過在手機上熱聊了一個多小時。
見不到人金獅抓心撓肝,躺在床上回憶著自己的錯誤,一閉上眼就是昨天晚上席鈈白的不要不要。
他聽見了,只不過不要中的“不”不發聲。
他記得華國情侶生氣求和好是會寫小作文的。
他要不要也寫一封。
金獅開始在網上搜索起來,先看看案例,打算明早起來之後開始發揮。
第二天中午席鈈白有工作出去,走出小區就看見江銅停在路邊的車。
開門坐進去,江銅從手邊拿出一個紅盒子遞給他,把席鈈白嚇了一跳。
“怎麽了?”江銅驚訝,“這盒子跳起來打你了?”
“……”席鈈白:“不是,最近對紅色有些PTSD。”
江銅納悶,“對顏色還能PTSD?”
席鈈白深沉,“我現在看見它就能浮想聯翩。”
“想到什麽?”
“黃色。”
江銅:……
他怎麽不知道席鈈白還是色盲?
席鈈白柔弱的扶著額頭,他的大腦都不乾淨了。
盒子裡是品牌方送的手表,需要席鈈白戴上。
去活動的路上,窗外的風景像滾軸一樣不斷變化著,等紅綠燈的空擋,席鈈白轉頭看見了不遠處商業大樓上,高高掛起的他的廣告牌。
之前他還對自己的事業回春雲裡霧裡,沒有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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