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什麽心理都好。
就像他剛才說的,當他是狗賞給他的。
金獅黑色的眼睛盯著席鈈白,嘴唇慢慢的開始在他唇上磨,見對方沒有厭惡和反抗的情緒,他張開了嘴把舌尖伸了出來,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席鈈白動了,很激烈的掙扎,像是被嚇了一跳,金獅卻沒松手。
“嚇到你了。”安撫一句,席鈈白很快就停下了動作。
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麽了,心七上八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金獅舔他的那一下,讓他腦袋發暈,像是生病了。
他喜歡金獅嗎?
他的本能反應好像給他了回答,好像有點,對方吻他,他並沒有感受到厭煩和惡心。
接吻這種事情,就是吃對方的舌頭和口水,席鈈白是知道的,換作是別人他會接受嗎,不會。
很肯定的答案,甚至沒有猶豫,不用思考的不會。
但換成金獅他為什麽不躲了呢。
席鈈白深呼吸,他好像明白了,其實從懷疑金獅一夜情那一晚,他就應該正視自己的情緒了。
因為對方的偏愛不是單給自己一個人而感到生氣和不滿,這種私人感情出現在兩人身上他就該意識到了。
他喜歡金獅。
他喜歡金獅,所以對於對方的吻他沒有躲,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接好這個吻。
他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都用在之前拍攝電影的時候了,對象也是金獅,但由於當時的情感並沒有現在的充盈,他已經想不起來當時是什麽感覺了。
金獅看著席鈈白,低著說,“再親一次可以嗎?”
席鈈白沒說話。
他像上次一樣湊了過去,“我不知道你們華國接吻是什麽樣的,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什麽儀式感,這次我先按照我的想法來好嗎?”
這句話,是在為他伸舌頭舔席鈈白開脫,不想給對方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影響以後這樣的行為。
他又巧妙的拿文化差異來形容這個吻。
但事實卻是他扯的一個謊。
他跟上次一樣沒有變,舌尖舔著席鈈白的嘴,能感受到席鈈白嘴角的顫抖,金獅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含住後像發了瘋一樣往裡探,大腦開始充血,他吻得陶醉,完全脫離了他貴族紳士的那一套,像是不受精神控制的一樣,沒有章法卻直進的進攻。
很快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正在金獅吻得以為他要去往天國時,門鈴響了。
猝然打斷兩人,席鈈白猶如大夢初醒,瞬間和金獅拉開距離。
兩人身上各有狼狽,金獅吻著吻著激動的留了鼻血,席鈈白的臉蛋和下巴上也被蹭到了。
顯示器的屏幕上小李的猝然出現,他看著攝像頭,眼睛中帶著清澈的愚蠢,通過鏡頭說道:“獅哥,準備好了嗎,車已經到了。”
金獅:……
這一刻想把小李辭退的心理到達了頂峰,念頭一閃而過,金獅工作室需要小李,就像打到地主需要農民一樣。
金獅拿出濕巾紙給席鈈白擦臉,席鈈白接過來沒讓他動手,金獅見了又拿出幾張開始收拾自己。
“我工作之後回來。”
他重新整理好自己,但就在出門時,對方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等你的答案。”
顯然是詢問他同不同意他的追求,房門被關上,金獅消失在房間裡。
席鈈白整個人有些飄飄然,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
——
晚上關於席鈈白和金獅貝貝的評論鋪天蓋地,田橙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痛苦的看著。
她的眉宇間柔和卻又複雜,一條條翻著評論區,那上面的惡評每一條都在刺激著她。
如果當初沒有席鈈白,也許網上這些惡評都是評論她的,如果沒有席鈈白,貝貝也許現在已經不在自己身邊。
但看著席鈈白的諸多報道,她拿著手機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該怎麽做呢?
她該站出來的。
但是她沒有。
她怕,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後怕,現在的她就像是縮在席鈈白建造的安全殼裡,現在這樣她過的很好,但她良心不安,因為這一切都建立在席鈈白替她負重前行的基礎上。
她是自私的,她怕澄清後那個男人過來跟她搶孩子,她十月懷胎被欺騙生下來的孩子,她厭惡孩子的父親,但她深愛著貝貝。
她有著精神疾病,而那個男人現在如何她早已不關心,但對方真的過來搶怎麽辦?就算對方沒有出人頭地,只是正常水平的生活,法院會把孩子判給她嗎?
正常生活的父親和有著精神疾病的母親。
判給誰顯而易見。
田橙開始抓自己的脖子,她沒有兩全的辦法,但她欠席鈈白的,這個虧欠幾乎可以說是一輩子。
她無數次想過站出來,但她也無數次的打退堂鼓。
人是複雜的,她低頭看著手裡屏幕上席鈈白的臉,跟幾年一樣,一如當年在醫院病房門前不讓那個男人進來時一樣。
義無反顧,果斷勇敢,跟她不一樣。
席鈈白跟她不一樣。
對方能毫不猶豫的為她站出來,她卻猶豫了。
田橙視線逐漸模糊,淚水砸在發著亮光的屏幕上。
叮咚——
門鈴響了。
她擦乾淚水,看了時間,下午五點,這個時間能有誰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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