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都被捉住不能動彈,謝初聽到他的聲音慢慢調轉了身體朝後,頭貼上他的腿側,像是討好一般蹭了蹭,
“可以撕。”
和剛才喋喋不休的抱怨不同,這會兒謝初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像是在征求主人同意的小貓,“你在,就可以撕。”
葉林誠以為他只是喝多了在耍賴,雖然他也知道腺體上貼著這個東西不好受,但是為了謝初的健康考慮,還是抓緊了正往外亂竄的兩隻手腕,壓在頭頂,皺皺眉像個嚴厲的老父,
“別跟爸爸說好話,不行就是不行。”
好不容易跑過來,腺體還是沒法自由呼吸,謝初難耐的把頭朝上挪了挪,枕上葉林誠,他亂動著一邊用力的想要蹭開那塊隔離貼,一邊喃喃,“可以的,醫生......說可以的,你在就可以撕掉。”
他蹭了沒兩下,突然感覺後腦杓下面越來越燙。
葉林誠:“......”
原本像照看兒子一般的老父瞬間丟失了冷靜,一隻手迅速把正在自己身旁“作惡”的小腦袋抬起來,“你他媽.....別、別蹭了。”
謝初眯著眼睛並沒發現什麽異常,一感覺到桎梏著自己的雙手失力,馬上又伸手朝後頸夠,想要撕下隔離貼。
葉林誠也顧不上熄火,乾脆把人牢牢抱緊,雙臂貼著身體兩側圈了個死,眸色暗沉,
“說,醫生怎麽說的?原話。”
謝初像只有頭能動的小鵪鶉,老老實實眯著眼縫,對眼前黑著臉的人原話複述,“她說了...只要保持身體接觸,或者...xing行為,我就...可以不帶隔離貼。”
屋裡安靜了片刻。
一種詭異又曖昧的氣氛靜悄悄蔓延開來。
謝初眨眨眼,喝醉之後沒有一點的臉紅心跳,仿佛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麽今晚吃麻婆豆腐一樣的家常便話,見葉林誠沒有動作,接著目色哀憐起來,
“不...不舒服,撕下來好不好?”
醉酒之後的ega沒有了理智和思維的束縛,信息素使然,他自然的臣服於和自己信息素有這高度匹配的alpha。
更別說這個alpha比他力氣大好多,一直捆小雞一樣捆著他。
事關緊要,葉林誠也沒喝多,先把那個x行為撇到腦後,他還是更在意謝初的隔離貼,狐疑著開口問,“醫生真的這麽說?你沒騙我吧?”
說謊騙人這方面,謝初實在是劣跡斑斑。
不得不防。
懷裡的小雞仔用力點點頭。
凌亂的劉海不經意掃著葉林誠的鼻尖,讓人禁不住心猿意馬。
一種難以言喻的佔有欲像黑長有毒藤蔓伴隨著懷裡人說的話直直攀上心間,纏繞著他的思考。
如果是真的,似乎沒什麽不好。
這個人只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能撕掉隔離貼,自由散發信息素,簡直再好不過了。
他甚至有一瞬很自私的想,如果謝初的腺體一直都是這樣,不痊愈也很好。
謝初並不知道眼前人的腦海裡已經波濤翻湧了十來遍,依舊眯著眼臉頰微微紅,等著他的同意。
雖然他剛才已經切身領教過了謝初喝醉之後的“誠實”,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平靜試探道,
“你之前手怎麽被煙頭燙的?”
謝初長長的睫毛低垂著,聲音小了幾分,輕輕答,“我媽他不能抽煙,還抽,我不讓。”
葉林誠眉眼間的神色松了幾分,他覺出謝初喝多之後說話都按真的來,更是圈著人不撒手,開始興致勃勃的翻老黃歷,
“數學練習冊什麽時候偷偷寫的?”
“上課。”
“之前是不是打算放我鴿子?”
“是。”葉林誠嘴角一抽,還真誠實,他又接著問,“為什麽跑來給我補習?”
“看你學習太吃力。”
葉林誠眉心挑了挑,對這個答案說不上滿意,但也很喜歡。
謝初這答完一大串,可憐的扭扭脖子看他,葉林誠還在繼續翻老黃歷,唇角上揚著似乎一掃之前的陰霾,
“在哪撿的我校服?”
謝初眨眨眼,這回答的慢了些,半晌才張嘴,
“在......”
“算了算了,”葉林誠看他眉頭都皺起來了,像是很為難,估摸著實在不想說。而且他利用謝初喝醉了在這裡“偷問”已經很有趁虛而入的罪惡感了,於是揉了揉謝初的頭髮,
“別動,我幫你撕下來。”
一聽說終於能撕下隔離貼,謝初瞬間眉開眼笑,開心的把頭朝前一伸,直接空出細長的脖頸留給葉林誠施展。
葉林誠被他這一副“上斷頭台”的架勢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把隔離貼掀開了一個小角,然後才慢慢撕開。
一抹小青梅的酸甜香氣慢慢溢散開來,直直鑽進葉林誠的鼻間,攪得原本就蠢蠢欲動的alpha信息素越發躁動不安。
葉林誠眸色沉了幾分。
再看看床上
像是終於可以四處撒歡的貓,謝初脫離了桎梏後馬上裹著被子滾了兩圈,瞬間把床上都沾滿了酸甜香氣,舒服的耳朵都動了動。
苦的只有自己。
葉林誠起身出門給謝初倒了杯水,正尋思著是不是該煮點解酒湯或者熱牛奶,又突然想到剛才謝初說的話,
要和他保持身體接觸或者x行為。
x行為是不大可能,但是身體接觸是得一直接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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