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筠指著葉林誠手腕上掛著的衣服,看謝初的目光帶著幾分失望,“你當時怎麽跟我保證的?你說你已經跟他分手了沒有繼續談戀愛了?”
葉林誠瞳孔放大,目色驚異。
他一直以為謝初當初在路慶國辦公室的說辭是為了用他擋事,後來出了薛嘉然的事他就理所應當的以為自己是被用來搪塞薛嘉然,只是不幸傳到了路慶國耳朵裡。
卻沒想到原來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的校服。
而且還是在酒店這麽刺激。
葉林誠有些鬱厲的朝謝初看過去,他既想知道謝初是怎麽和自己的校服瓜葛上的,又有點被剛才萬筠說的“親密行為”刺到,心裡扎扎的難受。
畢竟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個alpha。
迎著兩個人四隻眼睛質問的目光,謝初也沒法再隱瞞,只能把事情朝萬筠和盤托出,
“不是那樣,媽,我...我那天是睡在酒店,但是我就是一個人,沒和別人在一起,早上出門這件校服就掛掉在地上,我是撿的。”
謝初也很納悶,為什麽葉林誠的校服散在自己的房間門旁邊,而且他剛撿起來打開門,就有兩個警察走過來,把他帶回了警察局問話。
萬筠皺著眉將信將疑,“你好好的住什麽酒店?那後來警察來找我怎麽說你們早戀讓密切注意?”
謝初身後的椅子被靠的驟然朝後挪了一寸,他微微咬著下唇,不知該怎麽開口。
那天他本來是該睡在謝未舟那裡的。
萬筠回了老家處理事情,就讓謝未舟放學把謝初接過去住。但謝初到了自己房間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門外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緊接著薛嘉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哥,晚上我能來你房間學習嗎?”
謝未舟半夜的航班要出差,到了晚上房子裡就只剩下林美臨和薛嘉然。謝初越呆身上越覺得難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也讓他渾身犯怵。
於是大晚上他趁薛嘉然洗澡的功夫跑了出去,就在別墅區對面大街口的酒店開了一間房,才睡了個安穩覺。
只是沒想到,大清早的一開門,就連著葉林誠的校服一起被喊到了警察局裡。
他坐在問詢室的小桌子旁,兩個警察打折哈欠記著筆錄:“我們接到報警,說有嘉城一中的學生在酒店遇到alpha的侵犯行為,是你嗎?”
大清早的報警電話,也沒說具體房間號,隻說了是嘉城一中的學生,但接警就必須出警,爆栗子兩個人在酒店了轉悠了半天,剛巧看到穿著嘉中校服的謝初。
一靠近,還真有alpha的信息素傳出來,於是當即把人帶回了派出所問詢。
謝初一頭霧水,正皺著眉要解釋,旁邊一個胖妹子女警員已經一個透明塑料袋把葉林誠的校服裝了進去,一臉嫌棄:“現在這小年輕真是,好好的校服畫的什麽鬼玩意。”
謝初背後一緊,腦子裡嗡嗡轉個不停。
畫著白色醜鳥的校服,不用說都知道是誰的,每次升旗儀式都是全校矚目。
可葉林誠的校服怎麽會在自己房間門口?
短頭髮的爆栗子擺擺手衝女警員道:“衣服送去讓檢測一下信息素,確定一下身份。”接著繼續問謝初,
“認識侵犯你的人嗎?這件校服是他的嗎?你們是什麽關系?”
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安穩睡了一整晚的謝初蹙著眉,想了想覺得恐怕是葉林誠得罪了誰招來的惡作劇,於是老實道:“叔叔您弄錯了,沒有人侵犯我。”
爆栗子狐疑的抖了抖下唇,“那這全是alpha信息素的校服哪來的?”
幹了這麽多年民警,他知道作為弱勢方的ega,在遇到類似事情的時候很多都會選擇息事寧人。
但既然派出所已經接了警,那就必須把這個檔了結清楚。更何況這和普通的騷擾事件不同,畢竟涉及未成年ega,還是相當嚴重的,作為民警並不敢怠慢。
“你都說不清這是誰的,也說不清來源,那就必須調查清楚,你的家長和學校方面我們已經在聯系。”眼看著事情越牽越大,爆栗子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受害ega,謝初額角抽了抽,咬著牙根,“我沒被侵犯。”
爆栗子還是老三樣的和謝初纏問,“那這alpha信息素哪兒來的?校服哪來的?你為什麽一個人呆在酒店?”
“說不出來是吧?那得,等家長和校方來了我們再說。另外我們還需要你去做一下下ti生殖qi官等部位損傷程度和殘留精ban的檢測,等確認了對方身份之後要做比對的。”
謝初:“……”
當了十多年好學生的謝初,萬萬沒想到第一次被叫家長是在這個情況下。
和諧社會的警察叔叔太小心謹慎,為了不莫名其妙的變成被葉林誠侵犯的ega,謝初隻得捏捏衣袖一閉眼,
“不是,警察叔叔,他…他其實是我男朋友。”
爆栗子一愣,沒回過神。
謝初一臉真誠道:“學校不讓談戀愛,我們是地下戀情,晚上就約了個會結果他校服忘記帶走了。我看太晚了沒敢回家所以睡在酒店,真的,我真的沒受到侵犯,不信你可以查監控啊叔叔,我一晚上都是一個人睡的。”
說監控監控到,另一個民警剛好收到酒店方面傳過來的監控視頻,兩個人快進了16倍眯著眼縫從頭到尾看完,確實如謝初所說,他是一個人進去的,一個人出來的,再沒有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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