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長臉了啊初初,”
紀非飛抱著ipad看著謝初的采訪和照片感歎,“你知道嗎?連我媽的居委會搓牌群裡都有視頻連接,裡面全是說要發回去激勵自己兒子的。”
喻揚胳膊肘往紀非飛手腕上一戳,擠眉弄眼。
隔著兩道菜的葉林誠臉色明顯黑了幾分。
“這位校草同志,大氣一點。”顧聲端了被酒笑呵呵的出來找存在,“來來來,喝一個。我祝你們長長久久,等咱們二十年之後同學聚會大家都還在一起。”
葉林誠笑著伸手端了杯子,跟顧聲碰了一杯,“不用二十年,兩年之後你就跟老喻匯合了。”
顧聲分數雖然一般般,但也算是超常發揮了一小把,最後報了一個22的留學結合課程,在海城讀兩年大學,之後再出國念剩下的兩年。
喻揚歪歪嘴,“可不是,等哥過去了先給你摸清路子,你再來。”
喻揚和顧聲說著幹了一杯啤酒,顧聲看著給葉林誠夾菜的謝初,開始嘴皮,
“葉狗,怎麽你帶著咱們學委出去玩了一個月,你黑了一圈,人家還這麽白呢。”
旁邊的寸頭看了眼葉林誠小麥色手臂旁正在撈水煮魚的謝初,手腕幾乎是奶白色,坐在一起色差格外惹眼。
立刻意會,跟著起哄,
“是啊,葉林誠,你是不是都沒讓人出門啊?”
一桌哄笑,謝初紅著兩隻小耳朵,聽見葉林誠懶散道,“別貧,他臉皮薄,想我喝就說,爸爸喝趴你。”
“得得得,再開一箱。”
包間裡斷斷續續的傳來嬉笑聲,大家一邊互相交換著未來的去處,一邊開著玩笑碰杯。
學婊黑哥終於不出意外的和謝初以及葉林誠成為了同窗,開心的幹了半杯啤酒,稀裡糊塗的勾上旁邊紀非飛的肩膀,“小紀啊,嘶,你好像就比我少...少幾十分來著?你去哪個學...嗝...學校?”
下一秒,他的手“啪”的一下被拍掉。
喻揚抖著腿樂呵,“哎哎哎,好好說話,手別到處亂放,來跟哥哥喝一杯,哥哥就告訴你。”
黑哥已經微醺,完全沒覺得這話的主語被掉了個包,笑嘻嘻的又給自己滿了半杯酒,伸過去碰了一下喻揚,“乾乾乾,說吧去哪兒。”
謝初也停了剝蝦的手,考完試他被葉林誠霸佔著都沒怎麽和紀非飛聊天,只知道他考了640多,還沒來得及問他志願填的哪兒,這會兒也好奇的盯了過去,
“飛飛,你填的哪兒?”
局場老手紀非飛罕見的紅了一下臉,看了眼喻揚,捏著筷子的指節微微發白,
“我沒填志願,我打算出國。現在在申請拿明年9月的offer。”
桌上的人皆是一驚。
“誒?老紀,沒聽說啊。”
“臥槽你白瞎這成績了,申請的什麽學校啊?”
紀非飛笑笑,“我sat考的還行,應該能申個top15,沒準哈耶普了都說不定。”
哈耶普自然是打趣,不過旁邊的女同學也開心的松了口氣,“那也行,將來海歸了可別忘了我這個老同學,嗨,去哪兒上學不是上啊,加油。”
謝初瞥了一眼喻揚,小雷達吱吱的響。都到了畢業聚會,他決定八卦一次給大家切點瓜吃,
“咳,你們倆...”
喻揚喝的有點多,歪著嘴就直接攔著紀非飛道,“對,他被爸爸我收了...艸!”
喻揚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乍得疼,紀非飛一腳踹過去,“收你個頭,爺爺收了你差不多,是誰求爺爺告奶奶的眼巴巴念著要爺爺去美國陪你的?”
一看好戲上演,包廂裡一陣起哄,氣氛熱烈起來。
“嘶...你他媽能不能溫柔一點。”喻揚擰著臉抱怨,“對對對,就是我行了吧,那你不也都答應了嘛...哎你還真使勁兒啊。”
“那你也答應了,”
紀非飛臉色微微發紅,酒勁兒也有點上頭,“你說,你是不是答應了永遠對爸爸好?”
喻揚在一片揶揄的目光中“蹭”的紅了老臉,撓撓頭煩躁的一掇酒杯,
“對,老子就是這麽答應的。”
“yooooooo”
觥籌交錯著歡聲笑語,一場畢業聚會鬧到半夜,最後清醒的人已經沒幾個。
謝初因為中間被於夢柏幾個天天找他問題目的人敬了一杯酒,所以再度榮幸的一杯醉,剛出門就歪歪斜斜的靠在葉林誠身上。
喻揚和紀非飛被顧聲打了車送回家,其余的男生和女生就著幾個沒喝醉的人叫了車開始一個一個往家回。
葉林誠雖然被灌了一晚上啤酒,好在酒量驚人的好,到現在還沒醉,扶著謝初站的很直。
顧聲把喻揚塞進車裡,揚了揚手機,
“葉哥,再給你叫個車?”
葉林誠的手機飯吃到一半就沒電了,謝初的也沒好哪兒去,不過他看了眼路,倒也沒麻煩顧聲,
“不用了,這兒離灣禦島近,我帶他走走剛好醒酒,十幾分鍾也就到家了。”
顧聲看看街對面的湖灣區公安局,這才想起來這兒確實是葉林誠家大宅附近,於是放心擺了擺手,“行,等過兩天叫上老喻,咱們暑假蹲球場。”
“好。”
葉林誠應著,攬起謝初,開始往回走。
但喝醉了的謝初並沒有平常的謝初聽話,剛順著斑馬線過了個馬路,他掃了眼已經落下鐵門的湖灣區公安局牌子,就停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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