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去進修,他也不是不想去,只是他或許沒有這個時間,就像他們提醒他的那樣,唐家遠對他的興趣,又能持續多久呢?不趁著這段時間多拿資源,多讓自己火起來,萬一,萬一很快唐家遠就對他膩味了呢?
陳星傑心裡的緊迫感太深了,催促著他必須快速地做點什麽,再做點什麽。
這是第一次陳星傑主動聯系袁松,這時,唐家遠已經回國兩天,人在海市,剛剛結束一場晚宴,坐上車準備回別墅。
袁松回頭看了一眼後坐正在平板上看文件的老板,捂著手機的聽筒,匯報道:“唐總,陳星傑的電話。”
第28章
換做平時,唐家遠或許根本不會去接陳星傑的電話,陳星傑於他而言不過是個暫時合心意的玩意兒,得空時把玩把玩即可,忙起來誰還記得這個小玩意呢?
是陳星傑挑的時間剛好,唐家遠這段時間的工作剛告一段落,他有意給自己放放假,休息幾天,於是唐家遠伸手,袁松恭敬地把手機遞給唐家遠。
電話那頭的陳星傑還沒發現換了人,他鼓起勇氣給袁松打電話想問問唐家遠地行蹤,但電話接了起來,陳星傑又慫了起來,袁松冷靜平淡卻帶著威脅的話陳星傑還記憶尤新,他不確定自己這樣的唐突會不會讓袁松對他反感,袁松是陳星傑聯系唐家遠的唯一途徑,如果惹了袁松不快.....腦袋裡飛快地運轉,嘴巴就不知不覺地閉上了,舉著電話,陳星傑陷入了沉默。
唐家遠電話舉到耳邊,沒聽到陳星傑說話的聲音,但是聽筒裡傳來陳星傑有節奏地呼吸聲,在高級轎車極致安靜地車廂裡唐家遠聽得清楚極了。
他想起每次和陳星傑在一起,結束後少年累得睡著——他總是抱著枕頭蜷縮著身體,均勻而綿長地呼吸聲和現在耳朵裡聽到的那麽相似,唐家遠這個年紀聽過很多枕邊人的呼吸聲,但他記住的,只有兩個人,前一個是許致,但和許致在一起的時間有些久遠了,唐家遠回憶起來,只有模糊地印象,或許再過段時間,就會忘了;而另一個人,就是當下響在他耳邊地少年。
袁松遞完電話之後就識趣地升上擋板,不去探聽老板說話。
所以他不知道他的老板舉著電話聽了近一分鍾那頭的呼吸。
陳星傑想著想著,就發起了呆,直到耳邊忽然出現那個讓他有些思念的聲音,嚇得他猛地縮了縮脖子,兀地回過了神。
唐家遠開口:“怎麽不說話?”
“唐......唐總?!”陳星傑的驚喜不言而喻,他雙手捧著手機,不知不覺地竟委屈起來:“唐總,你去哪了?我都好久沒見你了。”
少年撒嬌起來不黏膩,反而有種自然流露地可愛,唐家遠聽來仿佛覺得耳根都軟了,笑道:“想我了?”
誰知這句話卻把陳星傑問得害羞了,少年扭扭捏捏地在那邊沒有給出一個確切地答覆,反而扯起了別的:“唐總,那什麽,你什麽時候回來呀?啊,抱歉,抱歉,我不該問的,那個,我就是覺得今天的京市夜景挺好看的......”
唐家遠不打斷陳星傑在電話那頭顧左右而言其他,在他聽來,這段話沒有一個字在說想他。卻字字都在說想他。
小東西實在知道怎麽討自己歡心,唐家遠此刻對小玩意兒的熱情上了頭,壞心眼地要問出個結果,故作嚴肅地說道:“說了一堆廢話,沒一個我想聽的,三個月不見,這麽不乖了?”
陡然變化的語氣讓陳星傑忐忑起來,他下意識地癟嘴,就像每次被唐家遠弄疼了之後抱著他隱忍時的小動作,可惜,唐家遠見不到,陳星傑只能倉皇地說出心底話:“唐總,你別生氣,我想你的,三個月沒見你了,我真挺想你......但是,袁助理說,不是,合同裡說,我不能打擾你。”
這一句話說得討巧,別的不說,唐家遠承認他被陳星傑賣乖地語氣和說出來的話去取悅了。
“我這兩天在海市,”唐家遠說:“不是想我了嗎?那就過來。”
陳星傑還沒回答呢,唐家遠就把電話掛了,按下擋板,唐家遠把袁松的工作電話給了他。
袁松結果電話,才接到手上才發現陳星傑又來電話了,袁松看了一眼唐家遠,問老板:“老板,接嗎?”
唐家遠心情不錯,卻對袁松說:“先不接,等他到了海市再說,這幾天沒什麽事,可以讓他過來。”
袁松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他絕對聽話,聞言按掉了電話。
而那頭的陳星傑又打了兩個電話對面沒接之後他就不好再打擾袁松,不過,電話沒再打,手機卻馬上切換到了購機票地軟件上,查最快從京市飛往海市的機票。
現在已經是晚上,最快從京市飛往海市的的飛機在凌晨,兩個多小時的航程,飛到海市大約在早上七點左右,兩個地方不算遠,但這麽折騰,算上去機場候機,出機場去唐家遠住的地方的時間一算,陳星傑這一晚上算是報廢不能睡了,但陳星傑沒有半分猶豫,他穿上外套,拿上手機身份證出門就直奔機場。
一陣兵荒馬亂地上了飛機,陳星傑望著窗外變得逐漸變小的建築,心情也隨著這架夜間地飛機一樣升空。
盡管外面是深冬,凜冽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凍壞,但陳星傑一顆心臟熱得慌。
就像幾個小時前陳星傑在電話裡和唐家遠說的那樣,京市的夜景真的很美,只不過那個時候是在胡謅,而現在從飛機窗戶裡朝外俯瞰,是真的美,美到陳星傑都沒辦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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