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唐家遠在追求眼前這個男人,陳星傑的煩躁瞬間取代了剛才被欒鳴飛一番話生出來的好感,陳星傑惡劣的開口回欒鳴飛:“你沒有得罪我,也不用想太多,就是你這什麽鬼特產,我看不上,太low,這種東西也敢來找我代言?它們也配?欒總,你來之前有沒有打聽過,我接的代言都是什麽品牌?你這種說出去都沒幾個知道的三無產品,真以為跟我吃了一頓飯就能找上來了?”
欒鳴飛靜靜地聽完陳星傑這段明顯帶著對自己產品和自己的侮辱發言,他確實有幾分生氣,但因為面前的陳星傑比他年輕,又染著一頭奶灰色的頭髮,瞧著就更小了,他說話時眉宇間雖然狠戾,但不知為何,欒鳴飛從他那種年輕漂亮的臉上發現了少年竭力隱藏的憤怒和不甘,欒鳴飛很不解——倘若陳星傑真的看不起他帶來的產品,也看不上自己,這個人應該表現出來的是不屑和輕蔑才對,只有不屑和輕蔑才能讓自己真的憤怒,那是一種高高在上地真的瞧不起,因為今日來談合作自己是帶著十足的誠意,如果陳星傑帶著真正輕視自己產品和自己的態度,自己可能憤怒到直接起身離開。
但為何,眼前的少年對自己是如此的憤怒,望著自己的眼神裡又明顯有不甘心,就像是自己搶走了他什麽寶貴的東西,亦或是欺負了他似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欒鳴飛沒辦法真的生氣,但他也不想花心思去探究。
在陳星傑說完後,欒鳴飛就站起來準備離開:“看來今天的合作泡湯了,很抱歉讓陳先生跑了一趟,我就不送了。”
陳星傑一頓輸出,欒鳴飛卻不接他的話,也不生氣,四兩撥千斤的兩句話讓陳星傑一口氣哽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別提多難受了,他想爆幾句粗口,文明的不行就來點粗魯的,但一抬頭,那張清俊的臉上溫潤冷冽的表情讓陳星傑心頭一震,如果自己真的胡攪蠻纏的罵起欒鳴飛來,對比下來,場面將會變成欒鳴飛冷靜的看著他發瘋,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憤怒,但自己一定會像跳梁小醜一樣難看。
陳星傑氣死了,他一言不發,瞪了欒鳴飛一眼,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越過欒鳴飛先推門離開了。
欒鳴飛回頭望著打開的茶室門,疑惑更甚,過了一會,欒鳴飛的助理張哲走了進來,臉色不好看,欒鳴飛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張哲氣憤道:“那個陳星傑,剛才走過去的時候臉臭得跟什麽似的,看他的助理和我聊得來,把人叫過去罵了好幾句,那語氣那態度,比上次電話裡罵我還過分。”
欒鳴飛聽完沉思了片刻,問張哲:“張哲,我以前的罪過陳先生嗎?”
張哲聽清欒鳴飛說的話,驚訝不已:“欒總,你說什麽呢?你這樣的脾氣性格還能得罪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大明星對你的態度是不是特別差?”
欒鳴飛想不通,耽誤幾分鍾,想讓張哲幫他分析一下:“是,他今天明顯不是想來談合作,我看像是來找我麻煩。”
張哲也想不明白,但他堅定的開口:“可能這人有點毛病吧。”
欒鳴飛伸手拍了張哲的後腦杓一巴掌:“不要背後說人壞話。”
張哲做欒鳴飛的助理時間不長,人踏實肯乾,但就是剛畢業,年輕,說話還有些學生氣,也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氣,心直口快,欒鳴飛知道他人就是這樣,沒有追究:“走吧。”
與此同時,焦左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待電話那頭說明情況後,焦左看了眼時間,約好了時間,親自開車去赴約。
焦左拿到了東西,自己看完了之後,便給唐家遠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唐家遠並未離開暨城,他今天下午和欒鳴飛開了兩個小時的會,晚上想趁機邀請欒鳴飛一起吃晚飯,卻被欒鳴飛用晚上要談工作而拒絕了,當然,倘若唐家遠知道今晚上欒鳴飛是因為和陳星傑見面而拒絕自己的邀請的話,大約會覺得驚訝,
接近半年的時間,唐家遠除了工作之外就是醉心於追求欒鳴飛,國內國外的到處飛還要時不時騰出點時間來暨城、澄江追人,陳星傑這個人其實唐家遠都有些忘了。
唐家遠不提,他身邊的人也不會多嘴的提起,就算陳星傑給袁松打過幾個電話,袁松見老板追人追得樂不思蜀,自然不敢多嘴。而陳星傑的存在,在袁松和焦左等人的眼裡,不過是和任何一個陪老板睡過覺的情人一樣,到了約定的時間,袁松就會去把他們處理好。
陳星傑和以往那些隻陪了唐家遠一天或幾天的人來說,只是時間長了些罷了。
袁松在酒店見到焦左的時候有些驚訝,焦左是工作助理,對接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一般情況下,袁松是很少見到焦左這麽晚了來打擾老板休息。
“工作上的事?”袁松問。
“不算,但是對方借由工作的借口聯系到了我,唐總休息了嗎?”
袁松看了眼時間:“應該沒有,”說完袁松有些奇怪的開口問他:“不是工作上的事這麽晚了你過來?”
焦左的表情有些奇怪:“先來找你而不是直接去見唐總,我是想問問你......陳星傑他不知道唐總的規矩嗎?”
唐家遠情人的處理一直是生活助理袁松在做,聞言袁松愣了下:“簽合同的時候我跟他說的很清楚。”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陳星傑離開後陳得新攢的飯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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