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達到了?”
“算是吧,”陳星傑回答欒鳴飛:“看起來唐總是願意單獨見我,我在等他的助理聯系。”
“真的準備單獨去見他?”陳星傑聽得出來欒鳴飛語氣裡的擔憂:“我看唐大哥對你似乎帶有成見。”
陳星傑低低嗤笑:“我知道。”
欒鳴飛還待說什麽,陳星傑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在密閉的車廂內聲音顯得格外響亮,陳星傑看了眼上面電話號碼,這個號碼陳星傑沒有存,但他看一眼就知道來電的人是誰。
陳星傑盯著電話號碼神色變了變,卻沒有立即接起來的意思,欒鳴飛看到順勢就看向陳星傑的手機界面,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
“不接嗎?”
“當然要接,”陳星傑的聲音裡透出隱約的興奮:“我今晚上,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
話音剛落,陳星傑按接聽,緊接著把手機舉在耳朵邊:“袁助理,你好。”
袁松站在唐家遠面前撥通了這個電話,電話是從焦左那裡拿過來的,電話撥通的時候袁松下意識的外放,他的老板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剪雪茄。
聽到陳星傑的聲音傳來時,袁松詫異:“你還記得我的電話號碼?”
“當然,”陳星傑說:“記得很牢,因為每次袁助理給我打電話過來,就有好事發生。”
袁松不解:“好事?”
“能夠去見唐總,怎麽不算好事呢?”陳星傑的語氣聽起來很輕快:“袁助理現在給我打電話,也是有好事要告訴我,對嗎?”
袁松這才驚覺自己的似乎被陳星傑帶著跑了,他連忙看了一眼正在點雪茄的老板一眼,正了正心神,使自己說話的聲音和語調聽起來和平常無異:“陳先生,訫萃華庭頂層總統A套房,唐總隻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
“沒問題。”
欒鳴飛聽不清袁松那邊說話的內容,但從陳星傑說出的話他也能猜到大概得內容。
陳星傑掛完電話看了一眼欒鳴飛,右手搭在車門把手上:“鳴飛哥,我要走了。”
“星傑,”欒鳴飛叫住陳星傑:“今晚上我的手機不會關,如果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陳星傑聞言,噗嗤笑出了聲,他看向欒鳴飛,出聲安慰:“鳴飛哥,不至於不至於,我去見誰你又不是不知道,唐總人雖然難相處了一點,但他又不是黑社會,看我不爽最多也是讓保鏢揍我一頓,出不了什麽大事,再說,我是去爬床的。”說完,曖昧的衝著欒鳴飛眨眨眼。
誰知欒鳴飛聽完陳星傑的話,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沉了臉,把車鎖上,拉住陳星傑的胳膊,嚴肅地對陳星傑說:“陳星傑,你不對勁,很不對勁,別去了,我馬上給你預約心理醫生,咱們去看醫生,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我什麽樣子啊?”陳星傑笑道:“我現在不是挺好的,鳴飛哥,我在工作上從來沒出過錯,也沒有以前衝動,脾氣也控制得很好,這樣難道不是很好?我不需要看什麽心理醫生,我很好,我知道我要做什麽。”
“你哪裡好了?你還是你嗎?我有時候看著你,都不知道我原來救下來的那個陳星傑去了哪裡?這正常嗎?星傑,你太偏執了,要報仇,有的是方法,但不應該走這種以自己為代價的極端路子,聽話,別去,要報仇,我和你陸哥一起想辦法——”
“鳴飛哥,”陳星傑面無表情的出聲打斷欒鳴飛的話,他把手搭在欒鳴飛的手上,把他的手拉開:“一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有些事我必須自己去做,心理醫生救不了我,你和陸哥救了我的命,救不了我的心,我回不了頭了,鳴飛哥,今天晚上我最後跟你說一次,以後,不要勸我,行嗎?我求你,把車打開,”陳星傑看了一眼時間,平靜的開口:“我只有十五分鍾了,唐總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
欒鳴飛妥協,解鎖。
陳星傑動作利索地從欒鳴飛的車上下來,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車走去,接著一輛黑色汽車的車燈晃過欒鳴飛的眼睛,很快,欒鳴飛的耳朵邊就聽不到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為了方便參加酒會的來賓方便,定的酒店離酒會地點不遠,但暨城是老牌大城市,市中心的道路並不像新區那樣寬闊,陳星傑趕時間,幾乎全程都在超速超車。
十五分鍾後他就到了地方,和原來每一次一樣,唐家遠所在的樓層沒有單獨的房卡電梯上不去,陳星傑走到到電梯口,果然就見到了等在那裡的袁松。
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讓陳星傑想起了以前。
只是以前每次見到袁松站在電梯口等著自己,陳星傑內心都難掩雀躍,而今天見到袁松,陳星傑的內心卻隻覺得平靜。
“袁助理。”
從陳星傑出現在袁松的視線裡,袁松就開始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他,盡管在酒會門口已經有匆匆一面,但他仍然有些詫異。
“陳先生,請吧。”袁松收斂心神,按下電梯。
陳星傑頷首,走了進去。
袁松還等著陳星傑像以前一樣問東問東,可陳星傑卻只是站在他身後,眼睛盯著電梯的樓層變化,一言不發。
這讓袁松多少有些不自在。
很快,到了唐家遠所在的套房外面,袁松照例推門走了進去,陳星傑抬腳跟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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