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最好的方式是和他有關系,又保持聯系。
然而今天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唐家遠身上除了他本身強勢的氣質之外,還帶著男人發泄過之後的饜足和慵懶,渾身上下的隱匿的性感讓任何男人女人看見了都不自覺地想要去靠近,去臣服。
許致很慶幸自己是喜歡女人的,盡管這麽多年他從未和女性有過逾矩的交往。
“唐總,”許致溫和地開口,語氣裡有些調侃的意味:“看起來心情很不錯,有什麽好事發生嗎?”
唐家遠呵呵一笑:“人我以前也帶給你見過,今天一起吃個飯。”
許致聞言難掩好奇:“我見過?”他在腦海裡快速的搜索了一遍這些年唐家遠帶他見過的人,唐家遠帶許致見過不少人,投資商、政客、製作人、導演等等,但這些人當中能夠和唐家遠發生這樣關系的——許致想起來了,他有些詫異的看向唐家遠:“陳星傑?”
唐家遠並不驚訝許致能夠這麽快猜出來,他從來都是一個聰明人,他的聰明總是恰到好處又不引人注意的,這點大約是陳星傑學一百年也學不會的,唐家遠突然很期待兩個人同桌吃飯的場景了。
唐家遠笑得愉悅:“待會你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陳星傑剛從床上爬起來扶著走到了放慢了熱水的浴缸裡,他把自己整個身體縮在比平時溫度略高的水裡,想要快速緩解身上的疲乏,唐家遠離開前跟他說,一會要去吃飯,他請了許致過來。
陳星傑那個時候已經有點沒有力氣,聞言趴在床上怔愣了片刻,他下意識的偏頭看向撐著身體籠罩在他身上的男人,昏暗的房間燈光裡,陳星傑瞧見了唐家遠漆黑深邃眼眸裡的興味。
陳星傑也不知道為何,就笑了。
他驀然地笑容換唐家遠愣了,兩人對視的幾秒鍾,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隱隱的凶狠和算計。
唐家遠還想再去深究,陳星傑已經趴了回去,唐家遠的視線裡又變成了他微微汗濕的後腦杓。
“唐總,你就是想看我笑話是不是,真是太討厭了,剛開始就打算欺負我了嗎?”
陳星傑開口,語氣又軟又聽話,但唐家遠聽了聽還是聽出了現在的聲音和兩年前的不同。
兩年前陳星傑在床上跟他撒嬌也又軟又聽話,但語調裡總是上揚的,還有著少年的意氣,僅僅兩年,陳星傑再撒嬌,語調就低沉了不少,那話語裡少年隱匿的張揚不複存在,到時多了一種難言的惆悵和沙啞。
唐家遠砸吧了片刻,說不出來他更喜歡哪一種,當初陳星傑在床上也令他十分滿意。
“就是要欺負你,”唐家遠俯下身,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怎麽,不喜歡?”
陳星傑低低笑了兩聲:“喜歡。”
半個小時後,陳星傑出現在餐廳,羅姐已經和廚師一起往餐桌上擺餐,唐家遠和許致兩人面對面坐在餐廳休息區的沙發上正一邊喝東西一邊交談。
唐家遠先看到了他,伸手點了點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陳星傑邁著長腿緩步走到唐家遠身邊,許致隨著唐家遠的視線轉過頭去,看到了陳星傑。
眼前這個青年和他印象中的樣子截然不同,許致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著他,也是剛吹乾的黑發,發絲垂下來,遮擋了他的眉毛,卻將那雙精致的雙眼突出了出來,鴉羽似的睫毛在餐廳冷色的燈光下投下兩小簇陰影在他雪白的肌膚上,高挺小巧的鼻子,飽滿有型的嘴唇,修長的脖子,纖瘦卻高挑的身材,白色的襯衫,灰黑色的休閑長褲,露出精致的腳踝骨。
這個青年漂亮得一如當年,不然他也不會短時間內擁有那麽大的流量和名氣,但當初許致見他,隻覺得陳星傑雖然漂亮,對他的記憶點也只剩下漂亮了,非要再說他有什麽特別,大約還能說一說陳星傑身上那股憨厚的青澀吧......
而今再見,許致卻感覺眼前的青年望著你,明明那雙眼睛裡沒什麽情緒,但許致卻覺得他的目光裡充滿了哀傷。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因為陳星傑是笑著跟自己打招呼的:“許先生,好久不見。”
就連語氣也是溫和上揚的,可許致看著他卻莫名地有些難過,他站了起來:“陳星傑,好久不見,”隨後許致伸出手。
陳星傑也伸手,兩人簡單地握了握,陳星傑想把手收回來,許致卻低頭看到了陳星傑手上帶著的手套,才松了手。
陳星傑的面色沒什麽變化,他走到唐家遠身邊坐下,許致也坐了下來,他的目光還是沒有從陳星傑臉上挪開,想了想,還是直白的開口:“你變了很多,我和我印象中的你不太一樣。”
陳星傑也笑了一下,平靜的回答:“很多人都這麽說,”說著他的眼神落在身邊唐家遠的身上,然後又轉到對面的許致臉上:“能夠得到許先生這麽一句話,我這兩年的努力就沒有不算白費。”
許致聽不懂陳星傑話裡的意思:“抱歉,我不太懂陳先生的意思。”
第一次見到許致的時候,許致除了給陳星傑倒茶時叫過他陳星傑的名字盡到禮數之外,後來的唐家遠交談之後很少有注意力放在陳星傑身上,而這次見面,許致稱呼陳星傑為陳先生。
陳星傑細細品味了這句‘陳先生’,不知為何,又想笑了。
他索性也就笑了,坐在沙發上,陳星傑也沒有靠在沙發背上,他腰背挺得筆直,像是被規訓得非常有禮儀不敢有任何放松行為的古代少爺似的,但他的笑卻又多了幾分奇異的瘋狂,不光是許致,就連他身邊坐著的唐家遠也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了陳星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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