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閉上眼再睡一會兒和再聽一遍的選擇中,霍寒果斷選擇了後者。
他不僅將今早發來的消息重聽了好幾遍,還把昨晚的消息也複習了一遍。
連續反覆重複多次後,霍寒發現兩道語音之間有著小小的不同。
今早的聲音還是甜酥,只是多了一分啞。
感冒了?
H:啾寶,感冒了?
小梨渦:嗯呐,好像有點。[流鼻涕][可憐巴巴]
H:要不要吃點藥?
小梨渦:不需要,只要哥哥的關心就足夠了。[害羞][臉紅]
余秋夕回完短信,冷笑一聲,對方該不會發讓他多喝熱水那種屁話吧。
H:喝點薑茶驅寒。
小梨渦:好的,馬上去喝。
呵,也只是嘴上說說,沒說給他外賣買一杯。
他身邊異地戀的不少,男方給女方點外賣送花什麽的,一個APP就搞定。
現在網絡發達,只要用點心,沒什麽是辦不到的。
摳門騙子,明顯對他還不夠上心。
還得再接再厲!
余秋夕喝完水,穿上衣服到衛生間洗漱。路過廚房的時候,看到霍寒腰上系著自己買的那條圍裙在廚房切什麽,料理台上燒的水已經開了,咕嘟咕嘟冒泡。
寒哥這是在做早飯?
余秋夕刷完牙,洗完臉,溜到廚房打算看看霍寒做什麽好吃的。
剛走進廚房,霍寒就遞給他一杯薑茶。
余秋夕:??
霍寒依然面無表情:“天氣轉涼,喝一杯暖胃。”
說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余秋夕的手被杯壁烤得熱烘烘的,他低頭一看,黃色的茶水上面漂浮著幾顆胖乎乎的紅色枸杞,杯底有幾塊陳皮。
真巧啊,剛感冒就有人請喝薑茶。
寒哥真好。
見對方沒有立刻喝,霍寒道,“家裡沒有紅糖,放的冰糖,我嘗過,不辣。可以放涼了再喝,可能還有些燙。”
余秋夕捧著杯子,吹了吹面上的熱氣,淺淺喝了一口。
一點也不燙,溫度剛剛好。
奇怪,他洗漱的時候看到鍋裡的水剛煮沸,這才幾分鍾,水就涼了?
余光掃見水槽裡放了個大盆,盆裡裝滿了冷水,霍寒提前將茶水冷好,溫度合適了才給他。
霍寒單手端著一個灰色馬克杯,一張俊臉輪廓鮮明,臉色依然如千年難遇的冰山般寒得徹骨,但腰上那條花型誇張的圍裙,卻將臉上那股寒氣衝淡了幾分,多了幾分煙火氣。
霍寒穿著超市老板贈送的大花圍裙,反而有種別樣的魅力。
面冷心熱又細心一男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小姑娘。
唉,差點忘記了,這可是他準妹夫。
余秋夕雙手捧著杯子,雙眼滴溜溜地轉,眼裡閃著光,看向霍寒的時候,嘴角泛起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皮膚原本就白,因為受了點寒,更是如同無暇的瓷器。
被暖烘烘的薑茶熏了一道,腮邊立時浮上兩朵紅暈,整張臉也跟著粉了起來。
上挑的眼尾則是將古靈精怪的眼神順理成章地做成了一種嫵媚多情的試探。
霍寒眼裡的寒冰在那柔情般的眼眸裡悉數融化,體內仿佛升騰出熊熊火焰,仿若他喝的這杯不是薑茶,而是單身了上百年的王八湯。
霍寒低著頭喝水,側過身,不敢再和他正眼對視。
“好喝,一點也不辣,甜甜的。”余秋夕兩口把茶水喝完,主動伸手去接霍寒手裡的杯子,“寒哥,我來洗吧。”
霍寒愣了愣,將杯子遞了過去。
廚房水槽裡,菜板菜刀和鍋盆雜亂地堆疊著,盆裡盛著大半清水。
纖細修長的手指放進盆裡,果然,水還有些溫熱。
水龍頭打開,冰涼的自來水落在細膩的皮膚上,濺開一朵朵水花。
伶仃的背脊微微彎起,頸部線條因為這個動作被拉長,露出白晃晃一截。
余秋夕雖然長相是那種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洗碗卻很熟練,但就算這樣,水花也濺了不少到腰前。
霍寒摘下腰間圍裙,伸手遞過去。
余秋夕雙手盡濕,透明的水珠順著圓潤小巧的指尖滴落,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圍裙,理所當然道,“寒哥,幫我系一下。”
說完,一臉殷切地看著對方手上的圍裙,關上水龍頭,見霍寒愣神,還好心提醒,“寒哥?”
“哦,馬上。”霍寒沉著臉,語速平淡地找了個借口,“剛才在想實驗室的事。”
寒哥真是學霸,你以為他在放空,其實人家在思考學術問題。
不像他,上課開小差一般都在思考中午晚上吃什麽。
余秋夕將頭轉回去,抬高雙臂,讓對方方便將圍裙系上。
霍寒拎著圍裙,視線落在余秋夕那把細瘦的腰身上。
空蕩蕩的T恤兩側,更加襯托腰身的纖細窄瘦,好似只需一手,就能完全掌控。
就是不知道觸感怎樣......會像小梨渦的聲音一樣軟嗎?
在這不到0.1秒的時間裡,霍寒的思想卻像是坐上了高鐵,呼嘯著一路向北,一眨眼,就被帶著換成了深夜成人模式。
余秋夕身材瘦削,從背後看,稍顯伶仃。
霍寒低頭看了眼自己不爭氣的小弟,微微朝後撅著身體,拎著圍裙,緩慢移動到對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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