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時笑道:“今天這件被你抓壞了,回去我還要自己補。”
承蒙他有一位設計師爸爸,耳融目染之下他也會些針線活,這件襯衫是和傅寧則領帶同一塊布料做的,他不舍得扔,隻好回去看看有沒有辦法補救。
傅寧則似是聽清了,抓著陸斐時的力道松了些,聲音都在抖,“你先拿出去。”
“不要,我想這樣和你說話。”陸斐時笑眯眯的神色宛如一隻剛出世的小狐狸,看似單純無害,卻又像是在故意折磨人,甚至又多動了兩下。
傅寧則咬緊了牙,外面還有些賓客在,雖然屋子會隔間聲音,但他還是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溫熱的掌心突然覆在傅寧則緊繃的手上,最後十指扣住。
“你還記不記得星星是怎麽來的?”
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傅寧則的呼吸都變得有些亂,但還是忍不住思緒飄到了最早陸斐時易感期那次,那次倆人剛吵架,正好碰上陸斐時易感期,做的太狠,又沒帶套。
下一秒傅寧則身體騰空,他被人抗在肩上下了床,不禁有幾分緊張,“你要去哪兒?”
“不是說要給我生個二胎?”
傅寧則被抱到了浴室,但是很快陸斐時皺了皺眉又從浴室裡出來,朝著衣帽間去,衣帽間甚至比普通的臥室還寬敞。
啪嗒——
陸斐時開燈的瞬間,明亮的燈光反射在鏡子上,傅寧則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鏡子——
陸斐時這個人臭美,所以後來傅寧則裝修的時候他特意擴大了衣帽間,除了對著門的位置缺少一部分,其余四面幾乎都設計了落地鏡。
陸斐時站在玄關處,轉身右拐,幾乎無死角般的鏡子將兩人籠罩其中。
“你這個設計真的很棒。”
陸斐時將他放下來。
傅寧則臉色通紅,他設計鏡子的時候是為了方便穿搭,不是為了方便做這種事情。
傅寧則的後背貼近鏡子,但從對面的鏡子上他還能清楚地看到陸斐時的後背和自己通紅的臉,瞬間羞恥值達到了巔峰。
畢竟上次酒店浴室的鏡子只有一面,現在是360度無死角,他幾乎每個方向都欣賞到自己。
“陸斐時……”
似乎是感受到身邊人情緒不對,傅寧則顫了下,待對上那雙眸光閃閃的眼睛,傅寧則心裡一咯噔,該不會陸斐時也提前了……易感期吧?
“我想永久標記你。”
“可以嗎?”
alpha的佔有欲讓他想要傅寧則全身上下都沾滿他的氣息,不僅僅是臨時標記,他想要傅寧則永遠屬於他。
鋪天蓋地的玫瑰花香很快充斥滿衣帽間,狹小的空間逼得傅寧則無處可逃,只能喘著粗氣癱軟在地上,腿.根都在打顫。
“你……”
“不可以嗎?”
陸斐時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淚啪嗒啪嗒開始掉,他靠的很近,眼淚全部滾落到傅寧則身上。
alpha易感期間淚腺格外發達,再加上陸斐時平時就愛哭,眼淚這會兒幾乎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
“嗯,進來。”傅寧則輕哼一聲,將頭搭在陸斐時肩上,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做足了心理準備。
永久標記不同於臨時標記,標記的時間極為漫長,傅寧則全場沒敢睜開眼,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寧寧……”
陸斐時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叫了對方的小名,這個稱呼叫的傅寧則渾身一抖差點把陸斐時夾斷,他隻好輕輕拂過對方的脊背,“放松點……”
alpha的牙齒還在那一小塊廝磨,等到適當的時候一口咬了下去,兩種不同的信息素逐漸交匯、融合、化為一體。
傅寧則的眼淚在眼眶內打轉,起初他只是想給陸斐時點懲罰,現在怎麽好似被懲罰的人變成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賓客早已散去,星星被陸華清帶回了家,漫長的標記才終於結束,整間別墅除了濃厚的信息素的味道沉寂無聲,只剩下兩個人。
*
次日傅寧則根本下不來床,渾身骨頭像是被攆過一樣,腳一沾地雙腿就打顫,根本站不穩,渾身酸軟。
門吱呀響了一聲,他一記枕頭砸了過去,陸斐時頭一偏躲了過去,笑嘻嘻道:“你醒啦?”
他笑得人畜無害,好像昨晚把人折騰成這樣的不是他似的。
“還好嗎?”
“很不好!”傅寧則說話都覺得累,現在這樣根本沒辦法出門。
“喏。”陸斐時將手中一個本本遞過來,“可能今天去不了,但是戶口本給你,等你養好了我們就去。”
傅寧則看著手裡的戶口本,翻開第一頁是戶主陸華清,他冷笑一聲,“你爸爸不是叫陸虎?”
陸斐時訕笑一聲,“小名陸虎,村裡人都叫他虎子。”
虎子?
陸華清可一點都不虎。
第二頁是白彥。
“你小爸不是叫白富美嗎?”
陸斐時硬著頭皮道:“這不確實挺白富美的。你看老家地址確實是荷花村,盛產荷花,下次我給你摘幾朵回來。”
傅寧則這才將戶口本收了起來,他現在腰酸腿軟根本去不了民政局,只能過兩天能下地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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