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太奇妙新鮮了。
讓杭思舟渾身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
見蕭航張口,薄唇開合,似乎想要和他說什麽。
杭思舟第一反應,蕭航又要如以前那樣,反駁他,扭轉形勢。
好不容易佔到上風,杭思舟怎麽肯輕易讓步。
“不準拒絕我!”
下一瞬,他低下頭,用唇堵住了蕭航翕動的薄唇。
蕭航頓在那,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回,從喉間發出低吼:“杭思舟!”
見他發火,點火作亂的罪魁禍首放開他的唇,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
這個瞬間,理智已經完全被感性壓zhi。
杭思舟緊緊盯著蕭航。
看著自己這個死對頭濃眉緊鎖,黑眸裡滿是怒意。
這些表情,杭思舟以前從沒在蕭航臉上見過。
不管多狼狽多糟糕,這人都如置身事外一般,冷靜自持。
原來讓他失-控這麽簡單。
杭思舟雙手捧住蕭航的臉,讓他不要亂動,繼續一下又一下地親著他。
親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親他臉上的每一處地方。
攥在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很痛,杭思舟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他就像是一只打架贏了的小貓咪一樣,完全霸-佔著上方的位置,肆-意妄為地對戰敗者坐著想要做的事情。
讓對方更難堪。
讓對方毫無招架。
“你乖一點……”意識到蕭航又在推他,杭思舟壓低聲音發出威-脅。
他的氣-息有些急,聲音又低又啞,落在聽的人耳中,更多像是在哄人。
尤其當他說完這麽一句,又低頭下來繼續一下一下親著。
空氣裡再次陷入沉寂。
外面的雷聲雨聲更大,皎潔的閃電當空批下,照亮了整座臥室。
也照亮了杭思舟身上全部的qing-態。
濕-潤的嘴唇,紅成一片的臉頰,還有那雙熠熠生輝,因為“夙願”達成,滿是激動之色的水亮雙眸。
閃電過後,房間裡再度恢復昏暗,卻再也抵消不了印在蕭航眼裡的,他的模樣。
長指摩-挲過掌下細-膩的肌膚,蕭航手臂收攏,將人抱在懷裡,再不猶豫地反客為主,抬起頭狠狠把人吻住了。
既然杭思舟喜歡在上面,那就——
如他所願。
-
雷雨下到了後半夜,杭思舟在雨聲中也晃悠了大半個晚上。
第二天,良好的生物鍾讓他準時在七點睜開眼睛。
他習慣性地想要翻身去找手機,才一動,身上各處傳來的酸痛,止住了他的動作。
杭思舟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他發現自己這回失憶,多了一個新的毛病,不光能記得夢裡發生了什麽,還能記住醉酒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昨夜種種,完全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裡。他是怎麽把人壓在下方,肆-意親-吻的,還有後面蕭航又是如何反客為主做的那些。
媽的,他最後確實在上面了,但是他要的是那種“在上面”嗎“?
就因為在了上面,現在他整個背都是又酸又痛的,比之前參加長跑十公裡帶來的乳酸沉積還要多。
更別提快要廢掉的兩條腿了?
這種事情這麽折磨,為什麽大家還這麽沉迷其中?
不是——
這是他現在應該想的事情嗎?
他應該要趕緊想一下如何去譴責蕭航,痛斥他昨晚弄個沒完,搞得自己這麽狼狽才是!
門口處傳來動靜,打斷了杭思舟的思緒。
隨著門緩緩從外被推開,害他“痛苦如斯”的罪魁禍首出現在那。
四目相對。
時間像是凝滯住一般,兩人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什麽東西突然撞到窗玻璃,猝然的“咚”聲打破這邊寂靜。
然後杭思舟看到蕭航回神過來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皺了下眉。
靠,這是對恩愛對象該有的表現嗎?
杭思舟惱怒地豎起腦袋瞪他:“你皺眉做什麽,對我不滿嗎?”
才說完,他立刻“嘶”了一聲。
一生氣,立刻忘了自己此刻情況不佳,牽扯到了酸痛的肌肉。
蕭航雙臂抱胸,靠在門框上:“你還好吧?”
杭思舟腦袋再次落回了枕頭上,嗆聲道:“也不看是誰害的!”
蕭航黑眸眯了眯。
昨晚到後面,他確實有些上頭,沒能控制住自己。
但做了就是做了,他也不後悔。
再者,昨晚會那樣,杭思舟也絕不是毫無責任。
這家夥自打和他協議結婚後,每次見面都和吃了炸-藥一樣。
就連少數幾次履行夫夫義務,也就是走個流程,極少像昨夜那般主-動。
更不會叫他“親愛的”。
杭思舟到底在搞什麽鬼?他不是盼著快點離婚麽?
既然想要離婚,又為何要做昨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
想到這,蕭航不由歎了口氣。
杭思舟:“你歎什麽氣?”
佔盡便宜的是他,還好意思歎氣?
蕭航不想在杭思舟面前展露什麽情緒,隨意找了個借口:“我只是在歎息自己失去的睡眠。”
杭州思皺起眉。
蕭航攤手:“拜你所賜,我一整晚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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