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舟上了車,拉過安全帶系上的時候,開始“譴責”。
“你昨天欺負了我一晚上。”
“……”
杭思舟歪過腦袋,靠在椅背上,彎著眼睛看蕭航。
陽光落在他的眼睛裡,晶瑩剔透。
蕭航抓起他的手,親了一下他的手背:“是我的問題。”
杭思舟翹起唇,唇畔小梨渦明顯:“原諒你了,畢竟是我允許的。”
蕭航側頭看了他一眼。
黑眸在陽光中,同樣熠熠生輝。
“謝謝。”
杭思舟挑了挑眉:“不客氣。”
唇角邊的笑意更濃。
蕭航轉了把方向盤,柔聲問他:“回家嗎?”
杭思舟眨了眨眼睛,說:“好。”
昨天到今天,他也確實累了。
“你今天工作忙嗎?”
蕭航漆黑的眼珠動了一下。
自然是忙的,昨天他提前結束了工作去接杭思舟,將一些事情推至今天。
但杭思舟會這麽問,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
蕭航唇角勾了一下:“還行,早上有點時間。”
清透的眼眸裡浮現出欣喜來:“那你也回家,陪我睡一會。”
不管什麽時候,面對著杭思舟,蕭航的答案都是“好”。
在緩速後退的樹影中,杭思舟認真欣賞了一會男人俊朗的側臉。
雖然他以前做過很多錯誤的選擇,但眼前這一個,絕對是最正確的。
往後余生,他也不會厭倦。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杭思舟將最後一首歌打磨完成,給了向勁。
同時,他告訴向勁,自己和“雋”一見如故,這首歌是他們兩人共同完成的。
向勁知道杭思舟之前彈了多年鋼琴,還拿過很多青少年彈奏和創作的獎項,於音樂這一項上有著卓然的天分。
而且,他不光有天分,還肯努力。
兩廂相加,這一首由他和“雋”“合作”的曲子,便顯得分外有說服力起來。
杭思舟最後還是沒將雋的身份袒露給向勁和其他人。
當初他搞這麽一個人設,除了想背著杭宏勝搞錢之外,還帶了一點不服輸的勁兒。
他覺得自己的夢想不該那麽隨隨便便被放棄。
帶著這股子勁,杭思舟投入了百分百的心力來演繹“雋”。
而“雋”的成功,也讓他對自己多了更多的自信,也點燃了生活的很多希望。
今時不同於往日。
杭思舟對目前的生活非常滿意,也不想再去扮演另一個人了。
他想好了,這張專輯之後,會讓“雋”漸漸退離主流的視線,而他自己,轉型成為一個創作型的音樂人。
流量明星什麽的,從來不是他的目標。
最重要的,他的想法得到了蕭航百分百的支持。
一想到自己不管做什麽,身後都穩穩站著那麽一個人,杭思舟渾身充滿了乾勁。
工作之余,杭思舟也沒忘記繼續圍觀某老渣男的現況。
如他所料,沒了蕭航,杭宏勝和宏勝進入了一個非常糟糕的狀態裡,據說現在他不光借不到錢,還被很多債務人追著跑。大家紛紛擔心宏勝突然破產,著急著要來拿回自己的錢。
顏嘉佑還給他打來電話,告訴他那對母女被趕出了杭家。
被趕出去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杭宏勝發現了杭家樂在微博上發的那些東西,覺得他們母女背叛了自己。
杭思舟冷笑了一聲。
果然,不管什麽時候,在老渣男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妻子,兒子,只要發現對方影響了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人踢開。
不知道這一回,孤軍奮戰的他,還能撐多久。
杭家樂大概沒想到自己在網上發的那些東西會給自己家帶來那麽大的影響,他還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做事全憑衝動。
很快他發現,自己的衝動並不是每次都奏效,至少這一回,他想去找杭思舟,質問他為何當初給自己出那些主意的時候,杭思舟再也不搭理他了。
幾件事情相衝之下,田家柔只能自己找上門來。
害怕杭思舟不見她,田家柔特意在工作室門口蹲守。
杭思舟怎麽會不願意見她呢?
能看到對方的慘狀,他求之不得。
田家柔比杭思舟想象中看起來要滄桑不少,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精致模樣,沒化妝,連頭髮也是隨意扎了一個辮子。
明明比申女士年輕很多,看起來已然有了一個五六十歲婦女的老態。
杭思舟給她泡了一杯茶,女人握在手裡,嘴裡不停地絮絮叨叨著。
她說自己已經快一周沒有好好睡覺了,成天生活在恐慌中,杭家樂也被影響的沒辦法好好學習。
她又說自己好難受,這些年自己像是一個笑話,什麽都沒得到。
杭思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確實。”
女人面上一呆,恨聲道:“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已經這麽慘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杭思舟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訴你,我這邊的律師已經收集全了所有的證據鏈,這其中就包括你這麽多年給厲冰轉的錢,以及他拿了你的錢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
田家柔眼裡閃過慌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但她還是強撐住鎮定:“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不告我們,你可以把我們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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