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製作人對此非常不解:“他寫的沒問題,一首比一首好,為啥突然不寫了?”
知道原因的杭思舟隻得安慰道:“也許,他找到了比寫曲更重要的事情。”
向勁歎了口氣,雖還是遺憾,卻也表示理解:“你說的對,他一開始掩藏身份做這些,應該就是為了離開方便一些。他一定是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要離開。”
說完,看杭思舟一直微笑看著他,濃眉一擰:“幹嘛這麽看著我?”
杭思舟:“向老師,我越來越明白黃老師為什麽會那麽喜歡你了。”
看起來那麽粗枝大葉的一個糙漢子,卻有著能洞察人心的柔-軟靈魂。
向勁:“難道不是因為我英俊瀟灑?”
杭思舟:“……”
向勁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你不懂,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在你黃老師眼裡,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杭思舟大笑起來:“我覺得你說的對。”
這麽插科打諢了一段,向勁也不鬱悶了。
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人,生命力那麽多人來來去去,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是過不去。
只是有些遺憾,遺憾於那麽一個天才的作曲家。
不過他很快不遺憾了,因為杭思舟說:“是這樣的,我之前發了好幾段自己做的曲子的片段給雋老師看,他覺得我在這方面還挺有天賦的,說如果我願意繼續嘗試作曲的話,可以幫我。”
向勁來勁了:“我也能幫你!”
杭思舟自然連連點頭,哥倆個在外面聊了半天,直到裡面找人了這才一起回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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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四月初。
雖然比以前更紅,認知他的人更多,杭思舟卻漸漸顯示出一種以前沒有的松弛感。
這大約是來自於事業愛情的雙重美滿。
杭思舟本人是沒有察覺的,這是他和顏嘉佑和景清一起去晏城某公園喝茶的時,顏嘉佑說的。
“你進來一路過來,沒有戴口罩。”
“有人懟著你拍照,你也沒在意他們是不是拍你的左臉了。”
顏嘉佑一一舉列。
杭思舟先是愣了一下,很快自己笑了起來。
確實是這樣,他現在明顯沒有以前那麽在意旁人對他的看法了。
他想要更自由,更愜意一些。
更重要的,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愛他,不管他變得怎麽樣,那些人都愛他。
這樣就夠了。
景清:“這樣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思舟身上,就沒那麽人看我了。”
顏嘉佑翻了個白眼:“舟舟吸引了那麽多注意力,你猜他們會不會好奇,到底是誰和舟舟在一起?然後你覺得你帶著口罩,他們就認不出你了?”
景清:“……”
突然沒辦法反駁。
晏城八卦精很快說起了晏城這兩天最熱的一件事——宏勝破產。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宏勝從出現到破產隻撐了四五個月。而且他破產的很難看,杭宏勝奪得宏勝的過程並不光彩,得罪了很多杭家人。
以前他風光的時候,大家都忍著他,扒著他。
現在他落魄了,那些人恨不得個個都在他臉上踩一腳,落井下石。
顏嘉佑問杭思舟最近有見到他那個渣男爹嗎?
杭思舟搖頭。
顏嘉佑嘖嘖感歎:“我上次參加一個群訪的時候,在集團外面遇到了他。他看起來老了很多,臉色也差,估計是想要進去找機會的。”
“在晏城,他不可能會有機會了。”杭思舟說。
顏嘉佑好奇:“他後來沒來求你?”
杭思舟輕笑:“怎麽可能沒有?”
對於老渣男來說,錢永遠是第一位,為了錢他什麽都可以做。
他是什麽人,杭思舟清楚無比,自然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那一次不歡而散後,不管杭宏勝來找他多少次,杭思舟都沒給對方機會見面。
甚至在對方試圖用手段和他見面的時候,運用法律強製讓其遠離。
這個男人雖然賦予過杭思舟生命,但這些年,杭思舟自認也不虧欠他了。
沒什麽不舍的,也沒什麽愧對的。
這都是杭宏勝活該。
至於田家柔。
杭思舟收集了很多她的證據,那女人自從被趕出來後,一直活在恐懼中。後面被審訊的時候,終於受不了崩潰了。
不出意外,她最終的歸宿,是在精神病院結束這一生。
而她和杭宏勝生的那個孩子,也許杭宏勝會顧念父子之情,也許他已經流落到了街頭,但這些都與杭思舟無關。
杭思舟不在意,也沒有興趣知曉。
“對了,你還記得咱們以前一個高中同學,就是那個大學和你做同學的,我們之前去酒吧喝酒的時候還遇到過的那個人。”
杭思舟想了想,才想起顏嘉佑說的是韓文琢。
“他怎麽了?”
“他啊,後面去了宏勝,然後因為幫杭宏勝做假帳被起訴了。去年參加高中同學會時候,老師提起他,還誇讚他是我們這一屆的優秀學生,沒想到才過了一年,這優秀學生可能要面臨牢獄之災了。”
顏嘉佑並不清楚韓文琢追求杭思舟那一段,提起這人話語裡帶著惋惜。
杭思舟內心卻一片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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